云溪的緒已經恢復過來,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全過程。
周梅聽完,氣得臉都黑了,罵道:“那個王八蛋,他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嗎?分手正好,我給你介紹一個,不,十個,任你挑!”
說著,周梅掏出手機,云溪攔住,苦笑道:“我現在沒這個心。”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周梅以為來人是陸皓然,頓時從沙發上跳起來,咬牙切齒道:“看我不罵死那個孫子。”
門一打開,周梅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對中年男沖進來,開口大罵:“你這個沒用的廢,陸家爺是不是跟你分手了?既然你沒本事抓住陸爺的心,為什麼不讓給你妹妹?你妹妹比你漂亮,比你有本事,肯定能當上陸太太。”
來人是云溪的父母。
父一副跟云溪有大仇的模樣,怒目猙獰,惡語相向。
母則是冷冰冰,看都不看云溪一眼,態度冷漠。
他們之所以連夜趕來,是從旁人里得知陸皓然已經跟云溪分手,他們的目的不是替云溪討公道,而是生怕陸皓然撤單,不再跟他們合作,他們損失慘重。
云溪垂著眼眸,沒有說話。
見云溪不說話,父走上前,對著的臉就是一掌。
耳聲響起,臉上火辣辣地發痛,云溪眼里閃過片刻的驚愕,隨后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失。
是跟在邊長大的,跟父母幾乎沒有,親的做過很多自賤的事,直到大學畢業,才發現有些人注定父母緣淺。
就是其中之一。
不再他們的關心,可他們卻利用父母這層份來迫,在得知陸皓然是男朋友時,他們厚著臉皮上門求合作。
陸皓然瞧不上他們那點合作,但還是給幾分面子,讓他們順利搭上陸家這棵大樹。
自此,他們生意蒸蒸日上,風了幾年。
可即便他們再風,他們也沒有給過一分一毫,反而仗著父母二字,不斷迫做一些不愿意的事。
如果不是還在,早就跟這兩人斷絕關系了。
“給我出去,這里是我家!”云溪語氣淡漠道。
見云溪趕他們走,母扭曲著臉,轉對父說:“你瞧,我就說是養不的白眼狼,你還不信,人家從來就沒有把我們當父母,一直都是把我們當仇人,就你眼地想當個慈父,也不看看人家認不認你。”
母說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小刀,狠狠扎在云溪的心里。
扎的次數多了,自然就不會痛,就算痛,也不會痛太久。
云溪冷嘲一笑,原來真的沒有父母緣。
不再廢話,直接報警,說有人闖進家,還打了。
父見云溪真的報警了,氣得火冒三丈,“你這個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云溪一個充滿恨意的眼神掃過去,“你再手試試,我這里有監控,我一下,我就讓你在局里蹲七天。”
也許是云溪的眼神太過瘆人,也許是被蹲七天三字唬住了,父沒敢真的手,只敢上罵:“你這樣對你父母,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他罵得非常難聽,周梅聽不下去了,質問道:“除了道德綁架云溪外,你們還會什麼?口口聲聲說你們是父母,你們做過一件父母該做的事嗎?”
父惡狠狠地瞪周梅一眼,“你算個什麼東西?什麼時候到你來教訓我了?云溪,這就是你的所謂朋友?離這種人遠點,否則以后你別再認我們。”
“嗯,以后我再也不會犯賤了。”
父聽到這話,剛出得意的神,只見云溪下一句是:“我不會再給你們傷害我的機會,從現在開始,我們斷絕父母關系,從此以后,你們走你們的橋,我走我的路,別再折磨彼此了。”
的語氣很淡,淡到仿佛不在乎任何事。
父要的是拿云溪,而不是真的跟斷絕關系,見把后路堵死了,他又一改囂張的臉,用一副語重心長的慈父模樣說:“我只是擔心你才把話說得重些,陸家可是豪門,你這都沒有好好把握,今后你還能找到比陸爺還有錢的人嗎?”
前后一副臉,這是父慣用的拿手好戲,但云溪不會再上當了。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是警察來了。
母哼一聲,“真是翅膀了,還敢讓警察來抓自己的親生父母,你這麼有能耐,怎麼沒讓陸爺娶了你?你就活該是窮鬼命。”
罵完,母轉離開,順帶把父拽走。
這是給自己臺階下,同時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云溪找自己的問題,缺的人肯定會以為是自己的錯。
可云溪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了,不在乎。
警察過來詢問幾句,見們沒事,很快就離開了。
事后,周梅怕云溪做傻事,陪了兩天。
第三天,云溪徹底走出來了。
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失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就當被狗啃了一口。
這時,醫生給打來電話,的病突然加重,有可能熬不過今晚。
當云溪趕到療養院時,已經不大清醒了,里一直念著:溪兒……領證……我要親眼看溪兒……
其實是這個念頭撐著留最后一口氣。
彌留之際的唯一心愿,也沒辦法完。
真的太不孝了。
云溪無力地癱坐在走廊上,大腦一片空白,手腳冰冷得可怕。
突然間,一道輕微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人在痛苦,又好像在求救。
“救——”
這一次的喊聲有些大,云溪反應過來,迅速站起,往聲源走去。
還沒走幾步,其中一個房間傳來重落地的聲音。
云溪剛走到門前,一個老人摔倒在地上,臉部朝下,椅在他上。
云溪為了照顧,學過簡單的護理,疾步走過去,搬開椅,將老人翻個,檢查完脈搏后,趕按護士鈴。
期間,老人還有意識,里一直說著:謝謝,謝謝……
護士還沒趕來,一個高大的影出現在門口,見老人躺在地上,他快步沖上前,對著云溪就是一推,滿臉森道:“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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