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點名,南枳這才回過神,眼睛茫然地眨了兩下:“您是在和我說話嗎?”
還以為傅夫人是在傅之寒呢。
看著茫然的表,傅夫人非但沒有生氣,倒覺得有幾分活潑可。
這一點,倒是正好和兒子傅之寒冷酷的格互補。
想到這兒,傅夫人角一彎,笑瞇瞇地說:“南枳啊,你看你和之寒……”
可南枳早就對“傅之寒”這個名字有了影,瞬間像是電般腦子炸開,急忙出聲打斷道:
“不好意思夫人,我突然想起有點急事要理,就不打擾了。”
說著,就像是躲避什麼瘟神一樣,不給傅夫人說話的機會,就徑直往門口走去。
可剛走沒兩步,南枳就像是被什麼絆了一下,腳下一,整個人往前一撲,摔倒在地。
“南枳!”
傅夫人嚇了一跳,急忙起。
一旁的傅之寒也是形一頓,大手不自覺地了出去。
“我沒事!”
南枳的反應比兩個人都快,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沖著傅夫人尷尬地笑了笑:“您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可……”聞言,傅夫人還想說什麼,但就像是后有東西在追一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看著纖細的背影,傅之寒頭微微垂下眼簾,目落在自己還懸在半空中的手上,眸底晦暗不明。
南枳剛一踏出病房門,就停下了腳步,緩緩打開了一直握的手掌心。
而的手心中,正藏著兩顆藥片。
監控一事自然是詐沈喬一的,本想對方說實話,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想出了藥檢測這一招。
相信自己的眼睛絕對不會出錯,可對方卻一點也不慌。
除非……問題出現在這兩顆藥片上。
前世被傅之寒百般否定,已經不敢再輕易相信傅家的任何人了。
想要證據,還得自己親自手。
想到這兒,南枳眸微閃,致的臉上滿是冷意。
從醫院出來后,直接打車去了外祖母家。
外祖母住在郊外的一個村子里,南枳小時候就是在這里長大的。
可自從徐秀將帶到傅家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每次和外祖母通電話,老人總是報喜不報憂,生怕讓擔心。
前世南枳多次想回去看外祖母,卻總被傅之寒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
說白了,那個男人從未真正給過自由。
如今,再次踏進這個悉的地方,南枳心里五味陳陳,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院里還是記憶中的老樣子,陳設擺放也幾乎沒有改變,只是增添了幾分歲月的痕跡。原本清亮的大紅木門,也在年久的風吹日曬下褪去了彩,變得土灰一片,人不免有些唏噓。
“咳咳咳……”
南枳剛進院子,就聽到屋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外祖母!”
來不及傷,立刻沖進了屋子。
只見老人裹著厚重的舊棉襖,上蓋著滿是補丁的被子,整個人抖地蜷在角落里,眉頭皺,看上去很難的樣子。
而在的旁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很顯然已經臥床多時。
看到這一幕,南枳驚訝的同時,只覺得心如刀絞。
離開時,徐秀曾信誓旦旦地保證會照顧好外祖母,可如今卻是這番景象!
“水,水……”正愣神,外祖母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枳急忙去找水,卻發現屋的水壺都是空的。氣憤地將水壺扔到一旁,慌地翻找,終于找到一個裝有水的杯子。
“外祖母,水來了。”小心翼翼地喂外祖母喝水。
幾口水下肚,老人干的嚨這才稍微滋潤了些,不似剛才咳嗽猛烈。
看到南枳,外祖母神明顯有些驚訝:“小枳,你怎麼回來了?”
近距離看到外祖母虛弱的樣子,南枳更是心疼不已。
的鼻子一酸,語氣帶著幾分責備:“您病得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告訴我?”
從南枳記事起,外祖母的臉上就總是掛著笑容,就算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好像對來說也總是能迎刃而解。
但此刻,老人蒼老的眼角分明掛著淚珠,可想而知此刻在忍著多大的痛苦。
見實在瞞不過,外祖母將頭緩緩低下,沉重的嘆了口氣。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傾訴一般:“你媽不靠譜,我不想連累你。”
聽到這話,南枳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強忍著緒,不讓外祖母察覺:“外祖母,我一點都不怕你連累!我一定會治好您的病!”
說著,不給外祖母拒絕的機會,南枳當即掀開對方的被子,幫換好服穿好鞋,將人送去了醫院。
這一次,絕不會再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
來到醫院,醫生檢查后皺起了眉頭。南枳臉一變:“醫生,我外祖母的況怎麼樣?”
醫生取下聽診,面凝重地嘆了口氣:“病人由于長期咳嗽未治,導致肺部功能嚴重損。加上年紀大、心肺功能下降,如今已經出現了染癥狀,需要及時降溫理。先送進ICU吧。”
“ICU”南枳細長的睫劇烈抖起來,“怎麼會這麼嚴重?”
來之前,雖然南枳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外祖母的況不會那麼簡單,但也沒想到,居然到了進ICU的地步。
看出南枳的疑,醫生解釋道:“你也知道,病人年紀大了,免疫系統不是很好,溫沒那麼容易降下來。”
這才是最棘手的問題。
明白了醫生的意思,南枳心里一沉,失魂落魄地向后退了一步。只能任由醫生將人推進了ICU病房。
接著,護士就塞給了一張繳費單子,催促趕去醫藥費。
不敢耽誤外祖母的治療,南枳轉就要下樓。
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剛一到大廳,便迎面撞上了前來探傅夫人的傅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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