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有些頭痛。

    海城一中的每間教室，都是裝了攝像頭的。

    但他們將監控資料，翻來覆去看了個遍，也沒有找出，宋錦書作弊的證據。

    “你都當著我們的麵欺負音音了，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徐老師冷笑。

    “聽說你會些障眼法？

    不會是將那些東西，用到了考試上吧？”

    宋錦書也不生氣。

    掃了一眼徐老師，“障眼法可瞞不過機。

    既然都說是障眼法了，老師們難道看不出來？”

    此時，池父也到了。

    “宋錦書！

    注意你的態度！”

    徐老師是池晚音的班主任，池父向來尊敬。

    看到宋錦書頂，他一進來，就開始罵人，“你說說你，一天天能幹什麽？

    你姐姐在這上了三年學，也沒被過家長！

    快，趕給老師們道歉！”

    他甚至都懶得問宋錦書幹了什麽，一張就幫宋錦書認下了所有錯誤。

    “是呀。”

    徐老師眼中閃過得意，“這丫頭比起音音，可真是差遠了。”

    宋錦書看著池父冷笑，“你和池晚音這個時候，倒像是親生父。”

    池父眼皮子一跳，一瞬間沒話了。

    宋錦書又掃了徐老師一眼，“我還能玩一些其他的障眼法，徐老師，您想驗嗎？”

    徐老師突然心如鼓擂。

    宋錦書不不慢，“比如，找出當年被您弄丟的，另外一位老師的材料？”

    徐老師打了個冷，“既然你堅持，你沒有作弊，那你要怎麽證明？”

    趕轉移話題。

    宋錦書笑了，“我為什麽，要證明自己沒有做過的事？

    誰主張誰舉證。

    現在應該是你們，向我來證明，我在考試中作了弊。

    如果拿不出證據，那我要求，徐老師，還有所有對我發出質疑的老師，向我道歉。

    不然，我們就警局見吧。

    這已經構誹謗了。”

    校長臉一白。

    他輕咳兩下，“宋同學，沒必要，真沒必要。

    你說沒有作弊，那就沒有作弊吧。”

    他看向池父，“抱歉了宋同學爸爸，麻煩你跑這一趟。”

    徐老師跺腳，“不行，事不能就這麽過去。”

    攔住宋錦書，態度強道，“你今天必須證明。

    我是老師，我有權把事弄清楚。

    不然，學生們都這樣做，校紀校風還要不要了？”

    將問題拔高到道德層麵，所有老師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宋錦書徹底不耐煩了。

    已經警告過徐老師一次了，見徐老師死不改，直接甩出一枚真言符。

    “這麽攀咬我，對你有什麽好？”

    徐老師本不想回答。

    但的卻不控製。

    “好可多了。

    隻要第一名在我的班裏，那我年底的獎金就不用愁了。

    而且有人和我說過，隻要能功給你潑髒水，我就能得到五十萬。”

    圍觀的老師們嘩然。

    他們就說，為什麽在看到監控之後，徐老師的態度還那麽堅決，一口咬定宋錦書作弊。

    沒想到，居然連個小姑娘都要坑。

    徐老師更是一冷汗。

    “不，這不是真的。

    我的，現在不我控製！”

    慌地看向宋錦書，“是你？”

    徐老師想要撕下真言符。

    但那小小的三角形符咒，就跟上了膠一樣，黏在的皮上，紋不。

    “快把這玩意兒拿走！”

    徐老師放聲尖。

    宋錦書耳朵，眼神幽深地繼續問。

    “誰收買的你？”

    “我……”

    剛說一個字，徐老師就反應過來。

    用雙手捂住，又死死咬住牙關。

    但是，不知道怎麽搞的，聲音還是從的手心裏，飄了出來。

    “我不知道。

    那人用公用電話聯係的我，還用了變聲。”

    “那怎麽給你錢？”

    “錢會在功之後，用黑塑料袋包好，扔在我家小區，第二個垃圾回收箱的左邊草叢裏。”

    “那你還有沒有，做過其他的壞事？

    比如，為了評職稱，將同事的資料……”

    宋錦書兩次提到這個問題，老師們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們議論紛紛。

    “說起來，幾年前的確很奇怪啊。

    明明蘇老師比徐老師更有競爭力，但蘇老師的材料，卻莫名其妙消失了。”

    “蘇老師當年班裏的好苗子，也是因為意外，最後一蹶不振……”

    老師們看向徐老師的目，已經完全變了。

    徐老師承不住，又怕自己再說話，竟然往門框上狠狠一撞。

    “砰——”

    將自己撞暈了過去。

    但是撞暈也無濟於事。

    宋錦書拍了拍手，躺在地上的徐老師，就繼續開口道，“我就是嫉妒蘇玉怎麽了！

    我工齡比長那麽多。

    憑什麽一來，就能拿到職稱？

    至於資料，誰讓自己不小心，被我找到了可趁之機？”

    “再說了，那個好苗子原本是分在我班裏的！

    是蘇玉不厚道在先。

    我沒錯！”

    ……

    一場鬧劇落幕，校長仿佛蒼老了十歲。

    他認真向宋錦書道歉。

    “對不住。

    我會理好徐老師的問題。

    日後也會嚴肅規範老師們的言辭。”

    他已經深刻認識道，一個站不住腳的猜測，會給學生們帶來多大的困擾。

    甚至有可能，直接毀掉一個學生的未來。

    池父卻憤憤不平。

    “隻要宋錦書不考滿分，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徐老師好的，校長您還是別罰了。”

    校長聞言一噎，看向池父的目，滿是懷疑。

    “你真的，是宋同學的生父嗎？”

    “要不是有緣關係，我會把這討厭的小丫頭接回家？”

    池父麵嫌棄。

    他還想再說，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池先生，你越矩了。”

    言陌晟被小劉推著走進來。

    池父連忙上前去打招呼。

    然而，言陌晟本就不理他。

    “抱歉，校長，我來晚了。

    我姓言，是宋錦書同學的監護人。”

    “啊？”

    校長一臉懵。

    小劉連忙上前解釋，將池家已經收了他們巨額資源，將宋錦書監護權轉給他們的事，說得清清楚楚。

    末了，還不忘鄙視池父。

    “誰知池先生貴人多忘事。

    收了資源，就忘記，監護權已經轉移的事了。

    也不知道池先生，是不是之後還想拿監護權，要求更多的資源。”

    “誤會，都是誤會。”

    池父都嚇哆嗦了。

    他想向言陌晟解釋，卻始終被小劉擋住。

    校長看向池父的眼神更加不對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可不興賣兒啊。”

    校長看向宋錦書，“同學，你需要法律援助嗎？”

    宋錦書看著池父，嗤笑一聲。

    擺擺手，快步走到言陌晟邊，趁機蹭功德。

    “你怎麽來了？”

    “來給你撐腰。”

    言陌晟說著，終於掃了池父一眼。

    “敢欺負我言家人，就要做好承代價的準備。”

    “言，言三爺！”

    池父雙一，徹底站不住了。

    他的臉，跟刷了白油漆似的。

    言陌晟收回目，衝著小劉打了個響指。

    小劉意會，從外麵帶進來兩個滿臉怒火的人。

    正是之前被徐老師“弄丟”資料，後麵又使手段，排出海城一中的蘇老師。

    以及被徐老師害的一蹶不振，連大學都沒考上的尖子生。

    “徐雪萍！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人！”

    兩人二話不說，直接衝躺在地上的徐老師衝過去。

    們打得又急又狠，竟生生將暈過去的徐老師，給打醒了。

    “哎……別打別打……”

    “冷靜，冷靜，打死人是要償命的！”

    但徐老師還不知道，之後將麵臨的，還有數不盡日子的牢獄生活。

    這輩子，也別想再教書育人了。

    ……

    事告一段落，三人一起走在校園裏。

    宋錦書又問言陌晟，“誒，講真的，你怎麽突然會來？”

    言陌晟看一眼，一本正經道，“你上次說的事，我考慮清楚了。

    我答應。”

    “嗯？”

    宋錦書沒想明白。

    言陌晟又解釋一遍，“就是你上次提議的訂婚，我同意了。

    你放心，隻要你遵守約定，我的名氣你隨便用。”

    “哦。”

    宋錦書心中竊喜，臉上卻不分毫。

    “那，合作愉快？”

    趁機朝言陌晟手。

    小劉心中拔涼。

    “三爺真是，憑實力單！”

    他小聲嘀咕。

    但視線在到，眼睛裏盛滿笑意的宋錦書時，又覺得希不滅。

    “這事，誰又能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