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側妃紅微抿，臉上不聲，只是握住茶盞的指節，悄悄泛了白。

端起茶盞，淡淡道，“太子不近，一心撲在政務上，別說是平日里，就算是你嫁來東宮那日，太子不也沒去你的落霞苑嗎。”

“你……”方苧被住痛，起指著金側妃。

金側妃瞥了一眼，笑著道，“楚良娣的模樣妹妹也看見了，郎君都俏，說不定以后我們還要一聲楚側妃呢，妹妹還是別去找的晦氣了。”

知道乾元殿這兩日沒水，但是不說，就讓方苧去找楚良娣的晦氣。

方苧聽見這句話，氣哼哼轉走了。

“妹妹慢走。”

金皎月功將方苧激怒了，臉有些得意，對自己的丫鬟翠玉道，“讓小園子悄悄跟著方苧，若是去了越瀾軒，就回來稟告我。”

“是。”翠玉應聲出去了。

方苧從瓊花苑出來，怒氣沖沖奔越瀾軒，賀西勸都勸不住。

金皎月的話讓很沒面子，平日里仗著皇后表侄的份刁蠻慣了，何時過這種委屈。

金皎月不去自己去，要把氣全都在楚良娣那個狐上！

方苧闖進越瀾軒時，楚云汐剛好在房中用完早膳，下人正在撤碗碟。

越瀾軒下人本就不多，又顧忌著方苧的側妃份，誰也不敢阻攔。

方苧堂而皇之走進了房中，楚云汐沒等起，就被薅住了頭發。

長長的指甲勾住楚云汐的發，方苧用力向上一拽，惡狠狠道，“賤人，你也配！”

楚云汐疼得“啊”了一聲，抬手去護自己的頭發。

劍蘭和櫻雪要過去攔，賀西眼睛一立，呵斥道，“方側妃是妃位，教訓一個小小的良娣天經地義，我看你們誰敢以下犯上！”

方苧聽見這句話，氣焰更盛，“說，你到底用了什麼狐之，讓殿下連續兩日招你侍寢。”

楚云汐這才明白，方苧今日為何來此發難，原來是嫉妒給太子侍寢。

楚云汐又氣又怒，要是真侍寢也就罷了，這兩晚不僅沒睡好，還被太子掐脖子，差點就死了。

想到這里，楚云汐心里的怨氣“騰”一下就升了上來，長長的指甲狠狠摳著方苧的手。

方苧“啊”一聲，吃痛放開了楚云汐，低頭一看，白皙的手背上赫然幾道紅痕，往外冒著鮮艷的珠，肯定要留疤。

手是子的第二張臉，方苧氣得臉通紅，一個健步沖到楚云汐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啪——”

櫻雪替楚云汐擋住了，白皙的臉蛋上立刻浮出了五道指痕，可見用力之猛。

士可忍，孰不可忍，楚云汐的下人，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哪有被人欺負的道理。

正要上前，幫櫻雪還這一掌，慕秋嬤嬤用力拉住了，朝搖頭，意思是“千萬不可”。

方苧出了口氣，氣焰更足了，笑著道，“楚良娣，我父親可是督察院左都史，只要他一句話，你爹的就做到頭了。”

“原來大晉的員，竟是方槐說的算。”

男子清冷的聲音和穩重的腳步同時響起，方苧臉上的笑意生生憋了回去。

眾人也是一驚，如彎的草般，紛紛跪了下去，齊聲道，“參見太子殿下。”

顧承沐走到方苧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你剛剛說的話是何意，說清楚。”

方苧看著面前的龍紋皂靴，不敢抬頭，整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子殿下怎麼會來越瀾軒，他從不踏足子的院落，且白日里都在詹事府理公務，這也是敢來這里鬧的原因。

“說不清楚，孤今日就撤了方槐的職！”

太子的聲音如催命符般響起，方苧整個人都癱了。

只要理由正當，太子有對員有免職權若真是這樣，豈不是連累了家里。

方苧是真害怕了，趴在太子的腳下去抱他的小，卻被太子提前躲開了。

只能哭著道，“殿下，妾知錯了，妾也是被楚良娣氣糊涂了，所以……才會口不擇言，胡說八道嚇唬。”

這不就是惡人先告狀嗎，楚云汐抬眼，澄澈的杏眼含著一汪淚，殷殷著太子。

“殿下，妾……委屈。”

楚云汐輕輕眨眼，兩串清淚過腮，在下尖滴落，一臉道不盡的委屈和酸楚，看得人心都要碎了，就連無無求的壽喜，都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顧承沐看著楚云汐，聲音不自覺放緩幾分，“說說吧，怎麼回事。”

楚云汐怯怯抬眼看方苧，正好看見兇神惡煞看自己，警告的意思很明顯。

楚云汐立刻就嚇哭了，連禮數都顧不得，爬起來躲在太子后，小手揪住他的袖子，“殿下，看我，妾害怕。”

太子泛著冷意的目瞥過來，方苧再不敢看楚云汐，只能默默低頭咬著，聽楚云汐告自己的狀。

“妾正在房中用早膳，方姐姐無緣無故闖進來，抓住妾頭發，說妾是……賤人，還問妾用了什麼狐之，讓殿下連續兩日招我侍寢。”

楚云汐說著說著又哭了，“妾不敢以下犯上，方姐姐見妾不說話，就過來打妾，若不是妾的丫鬟擋住了，妾……就沒臉見殿下了……”

楚云汐越說聲音越小，最后竟委屈得泣不聲。

顧承沐則是越聽臉越沉，最后朝櫻雪臉上看了一眼，怒聲道，“方側妃足瓊花苑，沒有孤的命令，不許出來！”

“殿下，妾冤枉啊……”

這回換方苧哭了，“您不能只聽楚良娣的一面之詞，也要聽聽妾怎麼說啊。”

賀西膝行兩步走到方苧邊，為求，“殿下，楚良娣以下犯上，抓破了方側妃的手背，側妃娘娘這才會氣得掌摑的丫鬟。”

“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方側妃可是皇后的表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