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猶豫了一下。
雖然暮寒玨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但是如果說出有關于竇笑恬的事就勢必會引出六年前救過命的那位軍人。
暮寒玨心思縝,占有強。
久居上位又導致了多疑的格,余依怕他多想。
所以,余依腦子飛速一轉,問了個不怎麼重要的問題。
“京城有什麼姓余的豪門世家嗎?”
暮寒玨沉默著將視線轉向了前方。
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過了很久才回答了余依的問題。
“城南有個于家,同樣世代從軍,但和你并不是同一個字。”
說起來京城從軍的幾大世家里,一共有四大豪門。
分別是暮家、陸家、墨家和于家。
前三家是世,像暮寒玨、陸斯霆和墨硯他們都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
唯有這個于家很是特立獨行,除工作上的必要接之外,和其他三大世家沒什麼集。
但畢竟百年基業擺在那里,在京城的影響力也是深固。
“怪不得呢。”
余依喃喃了一句,一擺方向盤將暮寒玨的車停進了車庫。
那天吃涮羊的時候,那個渣大波浪前一秒還兇的要扇大耳刮子。
后一秒聽說姓余,竟然灰溜溜的撂下句狠話就走了。
果然是把誤會了于家人才不敢招惹。
暮寒玨下了車,余依自然地手勾住了他的手指往大門走。
有點了,進門就先到廚房找水喝。
暮寒玨則是慵懶的靠在門框邊上,一邊解著襯衫上的紐扣一邊問。
“今晚還要一起睡麼?”
“噗咳咳咳……”
余依一口水噴了出來,忙按著口給自己順氣。
“算了,我論文還沒寫完,就不……”
余依轉一看他,話全都卡在了中。
暮寒玨竟然在這就把上給了!
這是余依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這麼直觀的看到暮寒玨的材,有點脈僨張的覺。
那種流暢的線條一看就是在無數次生死考量中磨練出的勁瘦實,縱橫錯的新舊疤痕給那軀增加了不知多野。
其中左前那道舊傷最為兇險。
懂行的只需一眼就知道是刀刃垂直著刺破他的皮,沖著要人命去的。
這……肯定很疼吧?
余依眼前忽然黑了下來,眼周的到一片溫熱。
暮寒玨單手捂著的眼睛,聲音含笑:“再看小心長針眼。”
“……”
不是你自己的嗎?
余依鼓著腮幫子,將他的手扯了下來,甩開,著暮寒玨和櫥柜之間的那條夾道憤憤離場。
“不給看就不給看,我還有工作沒理完!”
聽著上樓梯“咚咚咚”的響聲,暮寒玨沒回頭。
手里握著那只玻璃杯,拇指有意無意的挲著剛剛喝過水的杯口,拭去了殘留的一點口紅印跡。
……
“我們報警吧!這個小賤人把你害這樣,本就是殺人未遂!”
“啪”的一聲脆響回在安靜的醫院走廊之中。
商氣憤的將大墨鏡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炸裂滿地。
余依瀟灑離開后,竇笑恬費了好大的勁才撿起來手機給商打電話,上來幫忙拔針。
拔完針后害怕余依拿銀針給自己下毒,又慌慌張張地跑來醫院做了個全檢查。
檢查結果表示竇笑恬一切正常,甚至比一般人都還要健康得多。
竇笑恬咬牙切齒的將檢查報告團做一團,狠摔在地上。
“報警有什麼用?那個小賤人最會裝乖賣慘,到時候還要倒打我們一耙!”
六年前,竇笑恬和余依還在同一所學校讀書的時候,班級里得到了一個保送A大的機會。
那可是炎國的最高學府,被譽為“半只腳踏上流社會”的搖籃。
竇笑恬起早貪黑的努力,到頭來卻以一分之差失去了這個寶貴的機會,便宜給了余依……
可是,余依卻在放學后找到老師,提出了放棄保送。
視若珍寶的,余依卻棄之如敝履……
全校同學都知道了,竇笑恬是撿來的余依不要的東西!
憑什麼?
憑什麼!
竇笑恬看著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我一定要報復……我也要讓失去最寶貴的東西!”
商在邊坐了下來,拍著的肩安了兩句。
“放心,你現在嫁得好,讓你老公想想辦法,肯定沒辦法左右你。”
“那個小賤人……”商冷笑道,“等有機會見到,我一定會幫你討個公道!”
……
暮寒玨洗過澡后看時間還不算太晚,端著一杯溫過的牛往余依的房間走。
剛走到門口,暮寒玨就聽見房間里傳出來一個聲音。
“……穢后宮,罪不容誅!”
靜悄悄的打開門,暮寒玨就看見余依抱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分著屏。
一半是論文,一半是一部火了n年的古裝劇。
余依看得聚會神的,本沒注意暮寒玨的進了屋,就站在后面看著。
忽然,冷不丁的來了句:“這是工作呢,還是宮斗呢?”
余依被嚇得不小心罵了句臟話,“啪”的關上了電腦屏幕。
“你走路怎麼沒聲啊?嚇死我了。”
余依心臟砰砰砰的跳,暮寒玨將牛遞了過去:“一。”
“還有,”暮寒玨對著電腦微微抬了抬下,“你論文保存了嗎?”
“……!!”
看著文檔里剛輸進去的好幾段都消失不見,余依發出尖銳鳴。
“怎麼辦啊!我下個月答辯不過就徹底要延畢了嗚嗚嗚……”
余依絕的趴在了桌子上,滿臉委屈。
“都是因為那個白龍黨搞出來的什麼炸才讓我錯過了第一次答辯……”
“我要是真的只能拿到個博士肄業的學歷也太丟人了,我在DS調查局可怎麼混啊嗚嗚嗚。”
“你幫我寫論文吧暮寒玨,我花一百萬雇你!”
“學造假可恥。”暮寒玨了余依茸茸的腦袋。
“許教授要是知道了,你這輩子都別想畢業了。”
“……也是。”
余依癟著,轉著椅子回過來和暮寒玨面對面坐著。
“你能不能跟陸斯霆打個招呼,讓他把白龍黨的案子給我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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