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日似乎來得特別早,才五月份,已經熱得滿大街都是短背心。偶聞知了一聲長鳴,綠油油的樹葉嘩啦啦一聲響,迎接了這喧鬧的早夏。
教室里的風扇拼了老命的晃,吹出來的風依然無法緩解滿八十人的室熱氣。
我煩躁地抓了一把廣告扇,扇了半天的悶熱總算疏散了些。
今早上學路上,尤思麗說的一番話讓我哭笑不得,也只有天真無邪的尤思麗才能有那想法。
“余沉,聽說昨天你跟齊妮一起坐車回家,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關系變得這麼好呢。你是不是為了我打敵方,刺探敵呀?”
我半晌無言以對,難不說是齊妮瞧不上周宸,轉而殃及為池魚的我?這話說出來也沒人信。
我自己也搞不明白齊妮鬧的是哪一出,昨天坐在一輛公車里,兩人一路無話。我是不知道能跟齊妮聊些什麼,難道聊蘇墨風?我自問還沒傻到那地步。
到了目的地,齊妮下車前悶聲跟我說一聲謝謝,然后跳下車大步往家里走去。留下我在車上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馬小薇拿了一頂帽子給我,“三點鐘校運會就開始了,這是我們的帽子。”
我一拍腦袋,完了,怎麼把校運會給忘了!
馬小薇跟我戴好帽子,看到于天宇戴了一頂綠的帽子,沒忍住大笑起來。
“委,你這帽子不怎麼吉利啊。”馬小薇捂住笑疼的肚子,幸災樂禍道。
于天宇本來就皮黑,此時臉更是黑得能滴出墨來,悶悶說:“全校的領隊都得戴這的帽子。也不知校長是怎麼想的。”
于天宇見馬小薇笑得不可開支,臉剎時紅起來,“笑什麼笑,還不趕到場集合。”
“我就笑,你能拿我怎麼著。”馬小薇氣呼呼地直腰板,瞪著他。
“你!”于天宇還真無法拿馬小薇怎麼著,只能干瞪眼。
我忙打圓場,這兩個人怎麼一見面就吵架。“快走吧,不然就缺席了。”
路上遇到了尤思麗,一看到我就湊上前。
“聽說今天的籃球賽蘇墨風也參加。”
我點點頭,這件事剛才馬小薇已經提了一下。
“還有何家巖。”
一旁的馬小薇哇了一聲,興道:“待會一定得去看籃球賽,這場龍虎斗百年一遇。”
不止馬小薇,諸多生都如是想。
籃球賽還未開賽,場邊就圍繞了里里外外幾層人,大部分都是生,此時正在大聲議論著到底哪邊會贏。
尤思麗早就給我們留了個好位置,我們開人群,在場邊坐了下來。
我扯扯馬小薇的角,手指悄悄指了指,“委居然也上場!”于天宇穿著藏青的籃球服,跟蘇墨風并排站在一起,兩個高大的影在幾個籃球員中格外顯眼。
馬小薇也看到了,撇撇角,“長個子不長腦子的人也能打籃球。”
尤思麗聽到馬小薇的話,笑出聲來。我看到于天宇有意無意往這邊看,再看看一臉不自知的馬小薇,心里替于天宇默哀。
裁判一聲口哨響,將場外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比賽開始了。場上的男生拼速度拼能,場外的觀眾拼自己的嗓門,我的耳邊充斥了生們高八度如同拉火警的尖聲,“何家巖”“蘇墨風”兩個名字反反復復被提及。
我嘆口氣,對尤思麗說:“你家男神也太多人惦記,真替你堪憂。”
尤思麗也發覺到,跟著嘆口氣,“可不是,最難過的還是蘇墨風至今都沒記住我,昨天在路上看到他,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打個招呼,結果人家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而過,搞得我難過一天。”
我同地拍拍尤思麗的肩膀,才發現眼睛微腫,不由駭然,不會因此哭了一場吧?
尤思麗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證實了我的猜想。
正當我想說些什麼時,馬小薇激地抓住我的手臂,“蘇墨風搶到球了,蘇墨風搶到球了!”一時間,場上沸騰起來,生更是賣力地呼喊蘇墨風的名字。
我看到蘇墨風從何家巖手中搶到籃球,快速地將球運到自己的籃球,抓住籃球,人往前一沖,砰一聲,灌籃!漂亮!
我不自跟著鼓起掌來。
“真是帥呆了。”馬小薇滿臉漲紅地嚷起來,“這也太完了吧,打球還打得這麼好。”
尤思麗瞥了馬小薇一眼,眼神充滿警惕。
馬小薇毫沒留意到,反而取笑尤思麗:“你到底是哪個班的,剛才居然替蘇墨風加油,沒見你們班都落后五分了麼?”
尤思麗被馬小薇說得紅了臉,卻無言反駁。
比賽看下來基本就是看蘇墨風跟何家巖的實力對決。出乎我意料,何家巖的籃球打得相當漂亮,尤其是搶籃板反應速度快,為化學班奪了不分數。
上半場比賽結束,我們班暫時領先2分。
何家巖本來跟隊友坐在一起休息,馬小薇跟著一群生大呼幾聲“五班加油,何家巖加油”,引得他往我們這邊看來,他看到了我,一愣,隨即站起朝我們走來,引來我后面一群生的尖。
“余沉,你這書呆子居然也跑來看比賽。”
我扯出個笑,“為了一睹傳說中兩大帥哥相相殺,不得不來。”
何家巖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引得生們一陣。
“那我怎能讓你失?”何家巖手一揚,丟給我一瓶礦泉水,“給你。”
我傻傻地接住礦泉水,怔怔地看著何家巖走回籃球場上,本來吵吵鬧鬧的四周此時一片死寂。我恨不得到地里,生怕引起那些生的嫉恨。
背后響起一片竊竊私語。我約聽到“這的是誰?”“鬼知道,長得這麼丑,何家巖還單獨跟說話”,我聽得頭皮發麻,也不知道自己是招誰惹誰了,明明就是何家巖主給了一瓶水過來,主說了那麼幾句話而已,們就這樣惡意中傷我。某種程度來說,我也是害者好不好
尤思麗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何家巖這人雖然喜歡逗生,但第一次見到他對人說話這麼溫。”
“可不是可不是!”馬小薇一副唯恐天下不的樣子,“你們現在到哪個階段了?”
“你們想多了,我跟他只是認識而已。”我頭痛道,這兩個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當我們傻呀,如果只是認識,他就只跟你說話?他看你的眼神,明顯跟別人不一樣好嘛?”尤思麗巧笑倩兮,頗有我家有初長的驕傲。
馬小薇突然推我們的手,“誒誒誒,前方有況!”我們朝看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開場不見人影的齊妮此時拿著一條巾和一瓶水迎上蘇墨風,一張笑靨比花還。蘇墨風并沒有接的巾,而是對說了幾句話,然后出他招牌式溫潤的笑容,拿起地上他自己的水瓶。齊妮的笑臉顯然有些撐不住了,黯然地垂下手,坐回角落里。
馬小薇一臉同,“兩個人肯定吵架了。”
尤思麗盯著蘇墨風,并不搭腔,眼神變幻莫測,似乎在想事。
自古多總被無傷。我心暗嘆。手中還拿著剛才何家巖扔過來的水,忙放到一邊,仿佛拿著一個燙手山芋般。
下半場的比賽很快開始,我托著下看著籃球場上快速移的人影,蘇墨風游刃有余地穿梭其中,對方球員見蘇墨風又將三步上籃拿下分數,急之下用腳擋了一下,蘇墨風砰一聲重重摔倒在地,痛苦地抱著自己的,裁判忙吹起口哨嗶一聲停止比賽。
場面一下起來,比賽暫停,裁判喚來育委員將蘇墨風搬離現場。于天宇因為還要繼續比賽,只能讓一個男同學幫忙將蘇墨風背到校醫室。我站在人群外,長脖子張那邊的形。
于天宇忽然我的名字,對我招招手。我跑過去,于天宇指了指蘇墨風的腳說:“你也一起過去幫下忙吧。”
“我?”我指了指自己,不明白為何突然喊上我。
“你不是生活委員嗎?怎麼,有意見?”于天宇不耐煩道。
我忙擺手,“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那趕去吧。”
“我也跟去!”不顧有無人同意,齊妮追了上來。
我沖尤思麗和馬小薇歉意地笑笑,提前離場。尤思麗見齊妮也跟過來,跺了跺腳,卻始終鼓不起勇氣,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跟我們一起去。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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