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沒事吧?臉怎麼這麼難看?”杏兒擔心地問道。
秦琬搖了搖頭,讓杏兒回去,帶著點好的眾人離開。
半個時辰后,秦琬帶著他們來到太平縣西城外山腳下一個的破山前。
眾人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跟著秦琬走了進去。
看到山的東西,他們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幾十袋糧食,大米、小米、白菜、蘿卜、土豆、紅薯……堆的滿滿的。
秦琬不僅給太平縣里的人準備了二十萬斤糧食,也給他們這些人準備了三千斤,一人一天兩斤,夠他們吃半個月。
本來還想準備一萬斤,但是搬起來太不方便了。
“這些是我在城里買的,我讓他們搬到這里,趁著天黑,咱們把這些東西搬過去,免得夜長夢多。”
眾人看到這麼多糧食,本沒有思考其他,連忙在秦琬的吩咐下,將這些糧食搬了回去。
秦琬則是在山里找了個地方坐下,一是看著這些東西,二是實在有些提不起力氣來。
一來一回,足足搬到第二天天亮,還剩下五百多斤,蕭昊蕭鈞帶著幾個人又趕回來了一趟。
最后一趟,一直在這里看著糧食的秦琬也和他們一起回去了。
此時天已大亮,路上也開始有了行人。
他們看到蕭昊蕭鈞一行人搬著那麼多麻袋,都不由暗暗打量。
“快看,那里面好像是糧食?”
“那一袋肯定是紅薯,看起來有一百多斤呢!”
“咱們要是能把那些糧食都搶過來,這半個月都不用愁了啊!”
“……”
蕭昊蕭鈞他們都是武將,耳力不凡,那些人的對話他們自然的把聽到了。
眾人暗暗看向秦琬,似乎是要詢問秦琬的意見,秦琬臉有些蒼白,仿佛并沒有意識到那些人的異。
蕭鈞想了想,悄悄走到秦琬的邊,小聲地道:“公主,那邊有幾個人好像想要搶我們的糧食。”
“怎麼?你們難道打不過他們?”秦琬道。
蕭鈞頓時被噎了一下。
是哦,這些人只是普通老百姓而已。
他們可都是武將,就蕭鈞自己,對付這些老百姓都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完全沒想起來這回事……
蕭鈞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他們這麼多大男人,好像都在被秦琬保護著似的,若是之前還帶著鐐銬就罷了,可現在秦琬已經解了他們的鐐銬,還這個樣子,簡直太丟人了。
沒一會兒,那些人果然沖了上來。
蕭鈞放下扛著的麻袋,一個人就把那些人全都撂趴下了。
施展手的那一刻,他忽然好像找回了久違的尊嚴,好像重新擁有了自信。
秦琬贊賞地看了一眼蕭鈞,轉對眾人道:“大家繼續,馬上就到了。”
但其實他們一點都不累,想到自己扛著的是糧食,別提多有勁兒了。
蕭鈞更是如此,他剛剛大展拳腳,好像全的神氣都回來了!
回到窯那里,秦琬檢查了一下在角落里堆小山一般的糧食,而后回到了蕭冽的邊。
的肚子還有些不舒服,好不容易回來,想要好好休息一番。
但剛一坐下,秦琬就覺到了一敵意的目。
這個敵意的目,還是來自他們部的。
秦琬回頭,與那人對視,看到對方的那一刻,怔了一下。
徐氏?
徐氏冷的盯著,帶著忍的恨意,但出于其他的考量,沒有沖上來對秦琬手。
旁邊的翠娘也是滿臉怒意地看著。
“杏兒。”秦琬招了招手,把杏兒了過來。
杏兒還是很乖的,連忙來到秦琬邊,小聲地道:“公主……”
“出什麼事了?”秦琬問道。
杏兒回頭看了眼徐氏和翠娘,還是如實告訴了秦琬,道:“昨天您沒回來,老夫人給王爺換藥,看到王爺的手上有好些被針扎過的痕跡。”
“所以呢?”
杏兒有些難以啟齒,“們懷疑公主您在給王爺守夜的時候悄悄待王爺,而且,王爺雖然了重傷,但這都半個月了,還沒有醒過來……們說……是公主您用了什麼手段,讓王爺永遠醒不過來……”
秦琬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但凡們有腦子,思考一下這些天的種種,也不會認為蕭冽現在變這樣是所害。
秦琬不喜歡被人誤解,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站起來,走到徐氏和翠娘的面前。
徐氏和翠娘嚇了一跳,似乎是害怕秦琬對們手似的。
秦琬嘲諷的嗤笑一聲,道:“蕭冽手上被針扎過的痕跡,是我干的,但不是害他,是為了救他,要不然這麼多天他不吃不喝躺在那里,早就死了!他之所以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是因為中了毒,這個毒以前在王府的時候,他就已經中了,長久的毒素堆積,到現在發,所以一直昏迷不醒。這些時日,我一直在尋找給他解毒的辦法。”
“我知道你們一直真心相信我,不過解釋我已經給你們了,你們信就信,不信我也不強求。大不了到了西州,咱們分道揚鑣。”
徐氏和翠娘沒想到秦琬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解釋,如此,顯得們多麼小心眼一般,兩個人都覺十分尷尬。
“娘,我就說嘛,嬸嬸不會這樣做的,對咱們那麼好。”蕭佑小聲地說道。
翠娘氣結,瞪了他一眼,讓他閉。
秦琬其實對這些人并沒有多,留在這里第一是為了大男主蕭冽,第二也是因為無可去,暫時走劇。
毫不掩飾地在蕭冽邊坐下,檢查起他的傷勢。
這麼多天過去,蕭冽手上腳上的傷口已經全好了,只留了一點很不明顯的疤。
這種小疤痕,用靈泉水一下就掉了,不過實在沒這個必要。
最重要的,還是他的毒。
秦琬專門學過一段時間毒藥,但那都是用已知的配料和分去制作,再進行解藥的配置。
而現在,要通過已知的毒效果去推導出分,進行解藥的配置,而且這個毒藥的配置還十分麻煩。
這就像是在數學界去驗證哥德赫猜想一樣,難如登天。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有時間。
思考了一下,秦琬盤膝坐正,從包裹里拿出筆墨紙硯來,“杏兒,幫我磨墨。”
將紙張鋪開,忽然,手背到了蕭冽的手。
昏迷之中,蕭冽下意識抓住了的手,就像是之前他發熱的那一夜一樣。
秦琬愣了一下。
是條件反?
還是這個男人聽到了剛才和徐氏等人說的話呢?
他是有意識的嗎?
秦琬忽然覺,毒藥的破解仿佛向自己打開了一個小小的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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