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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夫同歸于盡后又雙雙重生了》 第1卷 第18章 給沈家姑娘賠罪

這邊還在槍舌戰。

沈嘉歲聽得前“嘰嘰喳喳”,抬手腰間的馬鞭,忍不住神游天外。

自己若是一鞭子過去,不知道這些細皮的能不能得住。

但堵住他們的,那是肯定的。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有人驚呼一聲:“江大人!”

沈嘉歲瞧見崔明玨的臉都變了,不由心生驚奇,立刻順著他的目轉頭去。

來人穿錦袍,姿修長拔,面若冠玉。

比起在場猶帶浮躁的年郎,他瞧著已年至弱冠,面平靜,腳步從容。

走近了,便能清晰地瞧見,他劍眉微微上揚,帶出幾分不易親近的冷峻之

是他......

沈嘉歲不由面恍惚。

“見過江大人。”

方才還氣焰囂張的崔明玨一行人,連同后的沈嘉珩與紀學義都收斂了神,齊齊拱手行禮。

沈嘉珩以為沈嘉歲不識來人,趕忙低聲提醒道:“姐,這位是大理寺卿江潯江大人,他是藺博士的弟子,也是我們的助教。”

沈嘉歲輕輕點了點頭,面早已如常,只若初見。

可,怎會不識江潯呢?

上一世沈家落難,昔日故皆避之不及。

求助無門,敲過登聞鼓,攔過刑部尚書的轎子,都不曾得見天

山窮水盡之際,忽然想起一人,大理寺卿江潯。

沈嘉歲之所以知曉江潯之名,還是因了與陸云錚的一次閑聊。

彼時京中出了一樁良為娼的案子,害了不人命,經過層層審查,刑部最后也結了案。

結果卷宗到了大理寺,卻被江潯看出了紕,執意推翻一切重來。

原來幕后之人的份是皇親國戚,被判決的不過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罷了。

所有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偏他江潯不肯善罷甘休,一路查到底,得罪之人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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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歲本就嫉惡如仇,聞言對江潯大加贊賞,陸云錚卻嗤之以鼻。

“剛過易折,這江潯肆意妄為,遍地樹敵,若不是因著圣上的恩寵,他早就不知死多回了。”

“天恩難測,有朝一日他若失了圣心,必當死無全尸。”

“我雖走的是武之路,卻也知這為之道當明哲保,與同塵。”

沈嘉歲與陸云錚爭辯了幾句,可二人誰也不能說服誰,但無論如何,記住了江潯這個人。

他,是個好

因沈家通敵叛國一案牽涉甚廣,朝廷下令三司會審。

沈嘉歲走投無路,最后只能手執訴狀,求到了大理寺門前。

此舉引來百姓圍觀,眾人對攻訐咒罵不斷,渾不在意,只聲聲高呼:

“浩皇恩在上,我沈家忠君王,效天下,愿戰死沙場,為盛世筑梁,不肯冤死刀下,見宵小計逞!”

“沈家之沈嘉歲在此,鳴我沈家滿門不白之冤!叩請諸位大人為我沈家做主,還我滿門清白!”

......

沈嘉歲也不記得自己那一日到底喊了多久,穢從四面八方傾覆而來,滿污臟,聲嘶力竭。

已經要絕了。

這時候,四周呼聲頓起。

睜眼抬眸,一片模糊中,只見一片緋紅擺踏過滿地污穢,定定站在了面前。

緩緩抬頭,瞧不清來人模樣,只聽得一道清凌凌的聲音傳耳畔: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公道存心,不容蒙塵,斷案除冤乃我等分之事,你不必來求。”

......

“給沈家姑娘賠罪。”

記憶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將思緒紛的沈嘉歲拉回了現實。

霍然抬頭,江潯已站定在幾尺開外,他并未瞧向這邊,而是看著崔明玨一行人。

此言一出,崔明玨他們紛紛面不可思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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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異議?”江潯淡聲問道。

其他年皆敢怒不敢言,齊齊看向崔明玨。

崔明玨面發青,雙手攥起,顯然心有不甘。

他可以給沈嘉歲賠禮道歉,看在不過一介流,此番還親自前來辟謠的份上。

他本就不人計較。

但若是別人摁頭要他賠罪,就是不行!

再說了,這江潯本就比他沒大上幾歲,論出,區區安伯之子,他崔小爺還看不上眼。

不過是圣上倡尊師重道,他看在江潯乃藺博士助教的份上,才敬他三分。

說起來,他江潯能走到今日,是有幾分常人不能及的運氣的。

否則,為毫無實權的伯爵之子,按常理,江潯最后不過就是靠著祖上余蔭承個男爵之位,夾著尾在京中度日罷了。

“崔公子,你若不忿,家師就在馬車上。”

江潯也無意過多糾纏,直接看向不遠那駕青蓬平頂馬車。

此言一出,場中諸人齊齊變了臉,旁的年更是急忙扯了扯崔明玨的袖。

當今圣上還在潛邸時,藺老便是文華殿大學士并皇子恩師,后來圣上登基,藺老退,圣上卻不舍。

在圣上幾番挽留之下,藺老最后接了翰林院學士之位,還兼任了國子監博士一職。

雖然比起當初的大學士,藺老的階是低了,但連圣上都稱藺老一聲“帝師”。

故而藺老在盛朝可謂地位尊崇,德高重。

崔明玨雖然心高氣傲,但為崔家子弟,到底拎得清,只見他瞬間斂了面上忿,沖馬車方向深深一拜。

年見狀,紛紛跟隨。

再起后,崔明玨已面平和,他轉過來,對著沈嘉歲拱手一揖,語氣誠懇道:

“沈小姐,今日崔某言語有失,惡語傷人,有違君子之道,有負圣賢所學,在此向你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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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在下自當嚴以律己,謹言慎行,還請沈小姐寬宏大量。”

沈嘉歲從馬車收回目后,再看面前規規矩矩賠罪的崔明玨,心里頭也不由暗道一聲:

“好個識時務的崔明玨,這般通時達變,此刻賠罪,竟從他上瞧不出半分勉強來。”

眼看一眾年疊聲向賠禮,沈嘉歲手虛扶了一下,也是小事化了。

“既說開了,也不過是些口角,方才小子言辭激烈,也請諸君多加擔待。”

給了眾人一個臺階。

果然此言一出,眾年都緩了神,連道不敢,氣氛便松快了許多。

崔明玨抬頭時,恰見沈嘉歲神溫和笑看著他。

“如此,告辭。”

這時候他倒禮數周全,先是沖馬車遙遙一禮,又朝江潯點了個頭,這才轉離去。

一行人烏泱泱的,跟在崔明玨后一道離開。

走出好遠了,旁的年這才敢湊近崔明玨旁,低聲問道:

“明玨,咱們今日算不算被沈家小姐教訓了?”

“都是那謠言害的,什麼夜叉,這沈家小姐分明生得花容月貌。”

“你們說那陸云錚怎麼想的?”

“沈家小姐善武,你們沒瞧見嗎?皮子也利,反正這樣的,我是無福消。”

“明玨,你怎麼說?誒,你這臉怎麼紅了?”

年聞言皆關切地圍了上來。

“去你的!趕找東西給小爺敷鼻子!”

崔明玨怒罵一聲,推開眾人,匆匆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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