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夫人帶著姑爺、夫人、外面等著了,說是要見您。”
蘇子衿在躺椅上晃晃悠悠閉目養神,耳邊思儀在旁提醒道。
他們比蘇子衿想象的要來得早。
蘇子衿只得起,走到秋風院的會客小廳。
偌大的小廳,主子坐著婆子丫鬟站著,顯得格外擁、仄。
秦家一家人的面都不太好,看上去青的青紫的紫,唯余一個秦老夫人看上去還算是平和,見來了,秦老夫人給秦夫人一記警告的眼神, 讓不要說話。
蘇子衿自顧自找了個凳子坐下,將們視若無。
如此‘無禮’,讓秦淮心里頗不是滋味。
一個月以前,隨著他回京城,路上提起他母親和祖母,面極其尊重,言語之間也關懷備至,如今為何突然就這般冷淡?
秦淮眉頭鎖:
“蘇子衿,起向我祖母與我母親行禮過后,你方可坐下!”
“我不起你能奈我何?”
蘇子衿輕笑一聲,看著秦淮青紫一片、晴不定的面目冰冷。
秦夫人猛地拍了桌子:
“蘇氏!是我勸你收斂些,你提出如此過分的條件,母親知曉后是因為憐惜你所以才答應了,結果你卻出爾反爾!
現如今母親自來過問此事,你對我母親和我連個請安都沒有,真是枉費母親當年親自去你家提親,你如今真是越發過分了!”
“如今外面流言四起,而你卻不管不問,只顧著你自己爭風吃醋,我侯府百年聲譽就要讓你毀了,這責任你可擔待得起?”
聽著秦夫人的指責聲,蘇子衿差點沒笑出聲。
前幾日蘇綰綰落水,秦家有那麼多丫鬟婆子,就不相信沒有會水的,何至于秦淮一個侯爺親自去救?
為了蘇綰綰,他當眾指責發妻,讓秦若軒也跟著一起看輕。
若不是早已經歷過一世防備著,那一日勢必為京城眾人的笑料。
后面秦淮更是要為蘇綰綰折磨。
如此虧待發妻,侯府遭人議論也是他活該。
今日,秦淮更是為了迎蘇綰綰進門,怕委屈了蘇綰綰,執意讓當平妻,甚至不惜打這個正室的臉面。
外面流言四起關什麼事?
侯府的百年聲譽又關什麼事?
秦夫人用這個理由來責問,不覺得自己厚無恥嗎?
蘇子衿抬眸,直視秦夫人的雙眸一字一句道:
“前些日子我打你的傷口還沒好,你就忘了疼?皮了又想挨打是吧?”
秦夫人:“……”
秦淮突然沉著臉道:
“子衿,你何苦吃你妹妹的醋?”
蘇子衿這下是真的笑出了聲:
“你們來找我只是為了說這個,那我就先走了。”
秦夫人本就憤恨不平,一直被秦老夫人著,見蘇子衿又要走,再也抑不住怒火:
“蘇子衿,要我說你現在未免有些太囂張了!說要我們答應讓蘇綰綰和麥小姐一同進門的人是你,現如今不答應的人也是你,憑什麼你出爾反爾的。”
蘇子衿面淡淡:
“就憑我告訴過你,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呀!你不聽我有什麼辦法!總之我如今就是不同意,你們覺得我囂張?隨便!”
秦夫人聽見這話,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瞧見小廳里有子:
“你這賤蹄子就是欠收拾,我不打你你就皮得很!“
蘇子衿還沒等秦夫人舉起子,一腳踹在上,把踹的四腳朝天:
“你要再對我手腳的,別怪我撕了你的。”
秦夫人瞬間眼眶通紅:
“你你你……母親,淮兒,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哇!”
“這娶進門的兒媳婦對我這個婆母是一點也不恭敬,如今當著母親的面也敢打我了,還說要撕了我的!你們看看現在有一點當人兒媳的模樣麼?”
“當初我就說了,商人的后代不能要,現如今應驗了吧,顧著眼前得失,只知道和人爭風吃醋,對侯府如今的象置事外,我看休了算了!”
蘇子衿看著秦夫人躺地上撒潑的樣子,當場笑出聲。
是死過一次的人。
無論秦家人如何給言語力,都不會放在心上。
什麼婦德、禮法,也不會在秦家人面前遵守。
打婆母?打夫君?
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這一世隨手就打了,也不拘著挑日子打。
想通了!
即便把秦家人打死,那這些人又能如何呢?
“行了!”
鬧這個樣子,還是秦老夫人出來打圓場:
“你一個做婆母的,在這麼多人面前撒潑何統,回你位置上坐著去。”
命人將秦夫人扶起來,秦老夫人‘慈’目看向蘇子衿,苦口婆心勸道:
“子衿,淮兒與你婚八年都未曾納妾,如今要納的還是妻妹,我知你心里不好,但事已經出了,你除了接點委屈也沒有辦法,有哪個出嫁的子是不要委屈的呢?”
蘇子衿完全不顧秦老夫人的面:
“你喜歡委屈你個夠,要讓我委屈,做夢去吧!”
上輩子,蘇子衿最厭惡的就是秦老夫人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如今噴起來只有四個字——
不留余地。
秦夫人對蘇子衿這幅油鹽不進的態度趕到無可奈何:
“蘇子衿,你可知就因為你不松口,你的妹妹綰綰被得要自盡,你為何要如此迫?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秦夫人說這話時,毫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因為即便蘇子衿沒有派人去找蘇綰綰迫自盡,如今滿城的流言傳到蘇綰綰面前,讓蘇綰綰不得不自盡,那也是蘇子衿的問題。
早松口那還能有后面的幺蛾子。
蘇子衿笑得促狹:
“是蘇綰綰自盡又不是我自盡,未婚就被搞大了肚子的也不是我,我的良心有什麼好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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