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霍聞野嫌棄地蹙起眉頭,仿佛在看一對兒垃圾,被扶起來的謝晉然瞬間脈上涌,差點控制不住,沖過去死磕。
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語氣放緩道,“霍爺,你對我們謝家是不是有誤會?如果之前有什麼得罪,我現在就給你賠個不是,還請你不要針對我們冉冉,他是無辜的。”
就算謝晉然護弟心切,腦子不清醒,他也知道眼前人本惹不起,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霍聞野輕飄飄地瞥了兩人一眼,目卻像是冷劍劃過。
他沒應聲,便轉,把謝家兩兄弟當了空氣,
視線好似不經意間與吃瓜群眾謝忱對上時,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多吃點,你太瘦了。”
磁的嗓音極輕,卻被后者聽得一清二楚。
謝忱飯的作頓住,目不由自主地跟上離開的頎長背影,心中疑猶如藤蔓般瘋長。
老子瘦不瘦跟你有關系?!
不對,老子本不瘦好嗎?!
短暫鬧劇結束,其他嘉賓還覺得意猶未盡。
畢竟這種不用做任務,還有瓜吃的生活實在太好,
他們都不想回家了。
但很顯然,李導不打算放過他們,吃完午飯沒來得及休息,接著就發布新的任務。
這次李導吸取教訓,要求每名嘉賓必須親力親為,杜絕躺平抱大等惡劣行為。
他準備念規則時,突然發現隊伍里兩個人。
不就是那倆飛行嘉賓嗎?!
吃個簡餐都這麼慢?!
李導煩躁不已,指揮工作人員去催,過了一會,謝晉然與謝冉才慢吞吞地走過來。
剛站穩,謝冉就捂著肚子說,“對不起導演,我胃病犯了,能不能先回去休息?”
李導皺起眉頭,“要不你直接退出吧。”
扶著親弟弟的謝晉然又不樂意了,“你們節目組還有沒有點人道主義神?!胃病犯了就只能退出?!休息一會能耽誤你們什麼?!”
李導狠狠翻個白眼,“真有意思,給你充分時間治病,還說我沒有人道主義神?!”
“算了,三哥,我能堅持。”謝冉努力直起,臉上滿是堅毅。
謝忱冷笑,“裝病裝得多了,連自己都能信?”
“你胡說什麼?!”謝晉然忍到了極限,又瞧見霍聞野沒在現場,于是呵斥出聲后,毫不遲疑地出手教訓。
他拳頭朝著謝忱眼眶砸去,直接就想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養弟破個相。
快穿世界里做過世界拳擊手的謝忱,紋不,角勾了勾,在攻擊即將得逞的瞬間,忽然形一閃,隨即迅捷轉,朝著謝晉然的后腰狠狠踹去。
“三哥!”
謝冉驚呼出聲。
他沒想到謝忱會還手,明明之前逆來順,被打吐也沒吭聲......
謝晉然也完全沒防備,被踹了個狗吃屎,疼得半天沒爬起來,潔白的高定西裝有只腳印極為明顯。
“噗——”
不知誰笑了一聲。
打破沉默尷尬的安靜。
李導后知后覺地清了清嗓子,佯裝拉架地說道,“哎呦,謝忱,你怎麼踹人呢,雖然是他先的手,算是正當防衛吧?但這樣也不好,下回注意啊。”
【臥槽,互毆被說正當防衛?導演這是明擺著拉偏架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特別解氣?!】
【這兩兄弟作太多了,能不能踢出節目組啊?!要不是有野哥在,我快要看不下去了!】
【有沒有注意到,謝忱手真不錯!我經常看拳擊賽,對比之下,覺他作很職業,知道哪里最疼踹下去又不會犯規!】
【說實話,我現在有點喜歡謝忱的格了,暴躁好戰,不服就干!】
【真不知道有些人咋想的,就這麼崇尚暴力?!我覺得謝忱過分,可能只是挨一拳,但他為什麼踹人家一腳?!】
【哈哈哈哈噗,樓上確定是水軍,而不是友軍?!】
【呸呸呸,誰是友軍,你才是友軍,你們全家都是友軍!】
拍攝還在繼續,并沒有人因為謝晉然被踹而停滯。
畢竟現場嘉賓和工作人員都能證明是他先手,被反殺也是咎由自取。
沒錯,
剛來不到半天,謝晉然就功引起了眾怒和嫌棄,偏偏他自己完全沒意識到,依舊我行我素。
或許這便是在鮮花和掌聲中長的后癥。
謝忱冷冷地看著曾經的三哥扶著腰,像個孕婦緩緩走來,角微翹,“一個胃疼,一個腰疼,這好了,他倆的農活可以理所當然地給別人干了。”
“別算上我!”明宇揮臂,像是在驅趕瘟神,“我沒那麼善良,喜歡互相幫助,有請下一位。”
他朝李思凡做了個請的手勢。
后者了鼻子,“滾,勿cue!”
說完看向魏明奇。
過氣主持人抱雙臂,“就我自己這格,能翻一行土就不錯了,還幫人?抱歉,夠嗆!”
他剛要轉頭,李靜飛就阻攔道,“別瞅我,我一弱質流,登不上臺面。”
被調侃得如此狼狽,謝晉然咬了咬牙,“誰用你們幫忙了,不就是給田地翻土嗎?!太簡單了吧?!”
他說著朝謝冉去,“冉冉,你說是不是?!”
村長這時站在土坡上,盡量用標準普通話解釋道,“各位嘉賓啊,咱們這活不翻土,學名呢,犁地,俺手里這東西呢,犁刀或者鋤頭,種地之前呢,咱們都要用這個犁刀翻土,這樣才能讓水和空氣很好地進到土壤里......”
對于村長的解說,謝忱聽得漫不經心,畢竟在快穿世界做任務,當過末世農學教授,研發試驗田時,親力親為的活兒沒干。
他似笑非笑地朝謝冉去,只見后者聽得云里霧里,拿到犁刀都不知從何下手。
“冉冉,你不是總干農活嗎,教教三哥吧,咱們不求他們!”
謝晉然嗓門大,故意說給謝忱聽。
他就是要讓養不的白眼狼明白,
再怎麼折騰,他也是跳梁小丑,早晚還得求著謝家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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