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淮看著兩人摟抱在一起的畫面,深深地刺疼了他的眼睛。
“你給我放開!”
他眼神鷙地瞪著霍庭琛。
霍庭琛毫不怕,挑釁地勾起角回視道:“你可以喊一聲,看阿姒是愿意跟你回去,還是更愿意跟我離開。”
顧忱淮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隨后視線落在沈姒小的影上。
沈姒雖然背對著顧忱淮,卻能到落在上的視線,是那麼強勢帶著怒意。
深吸了一口氣,旋即從霍庭琛懷里退出來,轉目沉沉地回視著顧忱淮。
兩人隔空對視。
一個眼里是愧疚。
一個眼神冷沉夾裹著慌張。
“沈姒,你現在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回來。”
顧忱淮盯著沈姒一字一句說。
甚至最后一句,他帶上了乞求。
可惜沈姒沒有聽出來。
認為顧忱淮只是想先安住自己,把自己騙回去。
于是垂下眼簾輕聲道:“對不起哥哥。”
簡短的五個字,表明了的態度。
顧忱淮怒不可遏。
“沈姒!”
沈姒嚇得渾一,又很快鎮定下來。
目堅定地再次看向顧忱淮,“哥,你已經找到了你的幸福,現在,我也想追尋我的幸福,等你不生氣了,我再回來和你談,我們走吧。”
最后這句話,是對霍庭琛說的。
霍庭琛看了眼臉異常難看的顧忱淮,眉眼出挑釁的笑容,摟著沈姒的腰肢道:“行,我們走。”
說話間,他對著下方做了一個手勢。
下一秒,升降臺開始下降。
顧忱淮指骨發白地抓著窗臺,雙眼紅得能滴,死死盯著漸漸遠去的兩人。
口的滔天怒意更是抑制不住。
“沈姒,你給我回來!”
“你敢跟他走,我給你的一切,都要收回來!”
“沈姒,你聽到沒有!”
眼看著兩人距離地面越來越近,顧忱淮慌了。
無比的慌張。
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把人留下來。
他能想到的,就是他給予沈姒的一切。
霍庭琛聽著顧忱淮的無能狂怒,忽然覺得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
他看了眼懷里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小人,忍不住逗弄道:“你哥說,跟我走,就要收回你的一切,你不后悔嗎?”
“閉!”
沈姒紅著眼眶警告地看著霍庭琛。
隨后想到這人一大早來找自己,現在還幫了自己,語氣又緩和了幾分,“放心,就算我哥收回了我的一切,給你的錢也不會,今天的費用,你回去可以把賬單給我。”
雖然顧忱淮從小就對自己很好。
甚至自己要什麼,就給什麼。
但是從小的拋棄和世,讓很沒有安全。
所以當年后,就開始讓自己經濟獨立。
哪怕哥哥每個月依舊給的卡打很多很多零花錢,但除非急況,現在已經很用那張卡了。
“嘖,我是差那點錢的人?”
話是這麼說,霍庭琛心里卻蔓延著一說不出的奇異覺。
除了母親和小姨,這是第一個主要給自己錢的人。
怪稀奇的。
沈姒不知道這人的心思,但是聽到這話,忍不住古怪地看去一眼。
“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話的?”
“你要是不差錢,怎麼會被我包養?”
霍庭琛聽到這話,眉頭頓時皺起。
差點忘了,在這個人眼里,自己是那種為了錢出賣的人。
“我……”
不是鴨子四個字還沒出口,就被打斷了。
原來是升降臺已經落到底了。
沈姒怕顧忱淮追下來,拉著霍庭琛就下去,“我們快走。”
結果一下車,發現車外圍了一圈又一圈的群眾,一個個八卦地看著他們。
“下來了,下來了,哎呀,他們長得可真好看啊!”
“他們是不是在演電視劇啊?”
“沒看到攝像機啊,應該不是在演電視劇,”
“現在的年輕人啊,談起來,真是轟轟烈烈。”
眾人七八舌的議論著。
還有人拿著手機對著沈姒和霍庭琛拍攝。
沈姒發現了,臉微變,連忙轉把頭埋在霍庭琛懷里,急切地催促道:“快走!”
不想被人拍下,放到網上。
不然被悉的人認出來,太尷尬了。
還有顧家那邊,也需要顧忌。
霍庭琛低頭看了看懷里的沈姒,又掃了眼不遠拍攝的群眾,眸閃爍了下,告誡道:“未經他人允許,隨意拍攝他人視頻,是屬于肖像侵權行為。”
說完,他摟著人轉離開。
一個小時后,兩人回到了酒店。
在這之前,沈姒先去了趟商場購買了新手機和電話卡。
畢竟跟著霍庭琛離開,什麼都沒拿。
看著面前奢華的總統套房,沈姒倒是沒有任何意外。
霍庭琛渾雖然是看不出什麼牌子的服,但是做工用料都是上層的,顯然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主。
要不然也不會價格那麼貴了!
將手里的購袋放到茶幾上,隨后坐到沙發上看著霍庭琛,一副公事公辦地口吻。
“這間房我征用了,一會兒我把費用轉給你,你再重新去開間房,或者你有其他住,也可以回去。”
雖然這麼做,有點不地道。
可現在很累,只想靜靜,不想再應付任何人。
哪怕這個人,前不久才幫了自己。
霍庭琛深深看了眼沈姒,沒錯過眼里的疲倦,以及難。
心底忽然有些不舒服。
顧忱淮就那麼好?
他瞇起眼睛,嘖了聲,“真無吶,我好歹也幫了你,還是負傷來的,你不說關心一下我的傷勢就算了,連一句謝謝都舍不得,就要趕我走?”
“……”
沈姒被說得莫名有些愧。
尤其是看到男人額頭帶著跡的紗布,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過分的。
干咳兩聲,以此掩飾著自己的心虛,關心道:“那個,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
霍庭琛眼眸閃爍了下,然后攙扶著旁邊的沙發椅背,假裝弱地回應,“疼啊,一早上都在疼,可想到聯系不上你,擔心你出事,我就忍著,好在我找到了你。”
為了顯得自己說的話真,他故意晃了晃,接著像是力竭一般,踉蹌地跌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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