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挑挑眉，沒拆穿，相了大半年，姜宜不是一個容易和人心的人，人太冷，有些無趣，不討喜，唯一可取的便是長得漂亮，專業能力突出。

不過有這兩點，足以彌補格上的無趣。

“有困難要跟我們說，我們是戰友，能幫忙一定幫的。”

“好，謝謝莫總監。”

“你...和香港的遲聿是什麼關系？”莫清忽問。

姜宜：“沒有關系，我只在面試的時候見過他一次。”

這話不假，這份工作得來不易，是面試了至30家公司之后才收到的唯一的offer。

回想之前的面試，每一位HR都會問同一個問題：

“姜小姐，你畢業之后的兩年空白期，沒有從事任何工作，請問你在做什麼。”

第一家面試的時候，如實回答了，換來對方驚愕又不失禮貌的回答：“明白了，請您回去等消息。”

從此杳無音信。

再后來的面試，不想騙HR，但也不愿意再說實話，對于這兩年的空白，選擇了沉默，結果可想而知。

職明禾是運氣，當時去香港面的試，香港區的負責人遲聿對之前的履歷完全不興趣，給了半天時間，讓做一份新能源行業的分析報告。

姜宜從小學習能力強，很快就把新能源行業上下游的公司羅列出來，總結了現狀，結合市場以及國家的政策扶持，分析未來的趨勢，雖是倉促而做的分析報告，但邏輯清晰，有條有理。

遲聿最后只問一個問題：“為什麼想做這份工作？”

亦是簡單的理由：“為了生存，為了錢。”

從前所有宏圖大志，而今只剩一個最俗氣，也最現實的問題。

遲聿哈哈大笑：“姜小姐，歡迎加我的團隊。”

姜宜真正收到offer時，才知道工作地點不在香港，而是在地的總部。

這是和遲聿僅有的集，之前部門其他同事都在猜測和遲聿的關系，連許月輝都旁敲側擊過，所以這次，莫清直接問，便也明確澄清無關。

莫清笑：“多人想和他沾親帶故，你倒是撇的干凈。”

姜宜：“我只是實話實說。”

“雖然遲聿的位置被沈總替了，但是他在地的資源，沈總拿不走，隨便一句話，可以讓你賺的盆滿缽滿，何愁沒錢？”

這些話信息含量大，姜宜不會天真地以為莫清是隨口說說。

沈鷹州和遲聿不和；

莫清的語氣顯然是遲聿的人。

是在試探？

還是拉攏？

這些念頭閃過，姜宜只當沒聽懂，笑笑沒說話。

“遲聿下周從香港過來開會，他讓我一定約你，一起吃個飯。”莫清又說。

“好。”姜宜一直想找機會謝遲聿，如果沒有遲聿把招進明禾，以過去的經歷，或許現在還無法找到工作，而且知道，在每個月的試用期評估中，是遲聿每次給打了高分，包括晨游戲的項目，也是他讓許月輝給機會，于這一點上，對遲聿始終心存激。

從之城回來，轉眼一周過去，姜文真每天打電話催，那家放貸公司的人也同樣每天一個電話提醒，威脅道：“姜小姐，還有二十天，二十天后，不還錢，你爸上山作業出個意外什麼的，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