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想找剩下的那些,又有那個膽子,怎麽就沒要求去滿香鋪看看?
楚楚不是沒想去,隻是記得蕭瑾瑜那句話,沒他的命令隨便查這案子的人可是要掉腦袋的!
能不能去鋪裏翻,還是等回去問問清楚再說的好。
回季府的路上,楚楚拐了個彎,辦了一件事,一件從京城出來起這一路上都在心裏盤算著的事,辦完這件事回到季府已經是大中午頭了。
楚楚敲敲蕭瑾瑜的房門,沒人應。
使勁兒敲,還是沒人應。
再使勁兒敲,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蕭瑾瑜就在桌邊坐著,子散散地靠在椅裏,頭微垂著。
楚楚吐了吐小舌頭,居然是睡著了,還好剛才敲門沒把他吵醒。
正想關門退出去,楚楚猶豫了一下,還是輕手輕腳走進去了。
他這樣的,這樣子睡覺恐怕會著涼,還是給他蓋個被子吧。
楚楚從床上抱了條被子,展開來小心翼翼地給他蓋在上,抬頭近距離地看見他的臉,愣了一愣。
蕭瑾瑜微皺著眉頭,雙目閉,慘白,臉上卻蒙著一層淡薄的紅暈,膛毫無節律可言地微弱起伏著,像是每一次起伏都用盡了最後的一點力氣,停歇好一陣子才會再次輕輕吐納。
不對,他睡著不是這樣子的。
楚楚手探了下他的額頭,手指剛上去就嚇得立馬了回來,這人怎麽燙得像是要化掉了一樣!
急忙抓起他手腕,隔著燒得滾燙的皮,脈弱得幾乎不到,反倒是清楚地覺到他子的細微唞。
“王爺,王爺!”
楚楚推他喊他,蕭瑾瑜還是閉著眼睛,毫無反應。
“娘娘,怎麽了?”
季東河是來請蕭瑾瑜用午膳的,剛到院門口就聽到楚楚帶著哭腔王爺,趕了幾步過來,卻還是站在房門口恭恭敬敬地問。
不是他急時候還非要講規矩,隻是唐嚴再三叮囑的一堆注意事項裏其中就有一條,沒有蕭瑾瑜點頭,他所在的房間絕不能擅自進,除非是有要命的事兒。
楚楚一見是季東河,也不顧那聲“娘娘”得多心慌了,急道,“季大人,王爺病了,昏過去了!”
季東河一驚,“娘娘別急,下馬上去請大夫。”
這事兒可算是要命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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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東河帶著那個胡子頭發都白了的老大夫趕回來的時候,楚楚已經連背帶拽地把蕭瑾瑜弄到了床上,給他了服外,在床邊既著急又害怕地守著。
剛才還好好的,說起話來那麽威風,怎麽才一轉眼的工夫……
老大夫一進門就不耐煩地把楚楚從床邊趕開,從被子裏抓出蕭瑾瑜清瘦的手腕了一陣,撐開他眼睛,又掰開他的看了看,最後把手進被子裏仔細了一遍蕭瑾瑜瘦骨嶙峋的腳,再看向楚楚的時候眼神就更不耐煩了。
“你是他丫鬟吧?”
楚楚趕忙搖頭,“我是他娘子。”
“娘子?”老大夫毫不客氣瞪了楚楚一眼,冷冷一哼,“我看你是他買來的娘子吧。”
季東河嚇了一跳,醫館人多眼雜,他沒敢跟老大夫說生病的是什麽人,可也沒想到他老人家會對著安王妃冒出這麽句話來,一驚之下敢忙搶話到,“顧先生,這公子到底怎麽樣?”
老大夫從鼻子裏出氣,“怎麽樣?季大人怎麽不問問他這娘子,自家相公都殘了半邊子了,怎麽還不給他好好吃飯,生生把他腸胃糟蹋這個樣!”老大夫板著臉瞪向楚楚,“他吐吐了大半個月了,你這個當娘子的就一直這麽幹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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