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爽快啊，來嫂子，我再敬一杯。”

秦書意邊掛著淡笑，杯子又被倒滿，別看江東嚴的兄弟一口一個嫂子的喊，其實他們都知道就是個掛牌的，他們的真嫂子另有其人。

秦書意沒有拒絕，江東嚴更沒有說什麼，他們更放肆了，科打諢鬧騰著，不知道是故意想看笑話，還是什麼。

秦書意酒量一般，沒工作前一滴都喝不了，工作幾年稍微被鍛煉出來一點酒量，卻也擋不住這一杯接著一杯，何況他們有心灌酒，逐漸招架不住，漸漸紅了臉，眼神迷離，托著腮，卻來者不拒，還要再喝。

“行了，別鬧了。”

江東嚴忽然出聲，走手里的酒杯，神倦淡，“他們鬧，你真喝。想我送你回家？”

他那些兄弟看熱鬧似的看著。

秦書意有點暈，“沒有，我車。”

“好了，開玩笑的，我送你回去。”江東嚴要走，他們沒攔著。

走到室外，一陣熱風吹過來，秦書意稍微清醒了點，江東嚴讓在路邊等著，他去取車，過了會車子停在路邊，秦書意沒上車，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江東嚴，就到這里吧。”

江東嚴從車里下來，“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結束吧。”秦書意深呼吸著。

“你喝多了。”

“沒有，我很清醒，兩年了，我該還的應該都還了。”秦書意話語清晰，沒有半刻的猶豫。

“你真醉了。”

江東嚴半瞇起眼打量，長得很江南水鄉的味道，材也可以，帶出去不丟人，主要格也乖，順從他，從來不過問他的事，要不然不會和他在一塊兩年，這兩年，從來沒在他這要過什麼，他只有象征送過微不足道的小玩意，他也習慣了，對于突然說要和他結束，他想過，可沒想過這麼快。

秦書意堅定道：“江東嚴，我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找到下一家了？”江東嚴不冷不淡問。

秦書意搖頭：“沒有。不過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喜歡的人。”

“現在都忘不掉？”

“嗯。”

江東嚴著后牙槽笑，“忽然很好奇，到底誰讓你惦記這麼久。”

“你不是也有惦記的人？”

江東嚴收斂笑容，目銳利盯著：“現在還不行，再給我點時間。”

“要多久？”

“幾個月？說不準。演了那麼久，總得有個過度吧？突然分手，誰信？”

秦書意了額頭，有點疼，“好。”

江東嚴說：“行，我送你回去。”

“謝謝。”

回到住樓下，江東嚴突然提出要送上樓，拒絕了，但江東嚴堅持，說：“送你到電梯，總行了吧？”

然而走到電梯口，進了電梯，他隨即跟進來，按了樓梯層，不解看他，他笑著解釋：“放心，我對你沒意思，看你進門我就走。”

秦書意將信將疑，莫名覺得他今晚很奇怪，平時從來不會來這，認識這麼久，也就一次而已。

而江東嚴說到做到，看開門進了住，他按了電梯走了。

看著緩緩下降的數字，秦書意深呼吸一口氣，收回視線準備進屋，余一掃，無意瞥見樓道盡頭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