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是在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醒來的。
明明睡了很久,但起來依舊覺得很累,很疲憊,那些綿綿不斷,錯綜繁的夢將的力得一干二凈。
窗外的雨還沒停,下得淅淅瀝瀝的。
早餐是張姨端上來的,吃完后,就把照片視頻以及錄音一并打包發給了裴綏。
斟酌了下,又打字問了句:裴律,他在酒店長期包下一間房和小三居住約會,這種況能算作是同居嗎?
那頭的裴綏是過了十多分鐘后才回的:每次居住時間長嗎?
孟笙抿:不太確定,但這次只住了兩天。
裴綏:在法律的定義上,同居通常指已婚人士與第三方未以夫妻名義但長期、穩定地共同居住。如果他長期包房,只為了每個月去和第三者住幾天,是不構同居的。
孟笙的心瞬間從涼水里過了一遍。
這也是商泊禹的考量嗎?
愣了下神,咬打字:如果我能拿到在酒店長期包房,和帶小三每個月穩定居住的記錄呢?
裴綏:能拿到對你肯定是有利的。但同居這條的定義上,相對于會比較嚴格一些,一旦同居的證據充足,就能追究他的重婚罪。但以你目前說的,只能證明他的出軌行為。
孟笙:好,我知道了,多謝。
既然商泊禹能在那家酒店長期包房,想來和酒店的關系是不錯的,如果拿著結婚證去找工作人員給開發票或者拿記錄,肯定是會打草驚蛇的。
只能在商泊禹手機上找找有沒有酒店訂單之類的。
又登錄了幾個商泊禹悉的網上銀行,從去年他們在一起開始查流水記錄,都沒什麼問題。
本來以為不會有收獲,畢竟這幾張銀行卡賬戶都是公開的,以他的謹慎,不會這麼明目張膽才對。
但意外的在今年七夕那天看到了一筆1314520的轉賬,點進去一看,對方收款人正是*微微。
孟笙盯著這串易的數字,屏的手在不知不覺中劇烈抖了起來。
等手抖得沒那麼厲害了才拿起手機拍了照,退出了網上銀行。
商泊禹是十一點半回來的。
手里除了行李箱,還有一個野巷家的草莓小蛋糕。
野巷是延林市的一家網紅蛋糕店,也是延林市獨有的。
孟笙吃過兩次家的蛋糕,味道還不錯。
意外的,沒想到商泊禹能帶回野巷家的蛋糕。
如果不是昨晚親眼看到他摟著寧微微走進錦州酒店,都要相信他真的去延林市出差了。
那……這蛋糕怎麼來的呢?
商泊禹已經走到面前了,抬手在面前晃了晃,笑道,“發什麼呆?不認識你老公了?”
孟笙回過神,囁喏著,扯出笑容,接過小蛋糕,“哪有,我就是驚訝你居然還給我帶野巷家的蛋糕了。”
“開心嗎?”
“開心啊。”孟笙眼底裝出明,“謝謝老公,老公辛苦了。”
商泊禹認真端看的神,“這倆天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
“有,昨晚睡得還不錯。”
孟笙一邊回,一邊拆開蛋糕吃了幾口。
這蛋糕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孟笙百思不得其解,隨著商泊禹傾的作,卻眼尖的發現他領子下方有一痕跡。
像草莓。
應該是用底遮過,不是很明顯,但被領子蹭掉一些才顯出來的。
想來,昨晚是酣暢淋漓又翻云覆雨的一夜。
孟笙心臟攸地收,被重力得有點疼。
臉上的笑也收了幾分。
眼睫垂下,掩去那抹氤氳出來的霧氣。
中午兩人一起吃飯,商泊禹心的為剝蝦,中途接到了京大校長打來的電話,邀請他們夫妻倆一塊回學校參加校慶活。
商泊禹沒有立馬應下,而是用眼神詢問孟笙。
孟笙想了想,還是點了下頭,表示愿意。
雖說不知為什麼會和商泊禹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但校園時期除了,還承載了許多好的回憶。
不會一桿子打死。
商泊禹答應后,又和校長寒暄了幾句才掛電話。
他下意識扯了扯領,重新戴上手套,給剝蝦,問道,“老婆,那你要不要去買幾服?我看你秋后都沒怎麼買過服。”
“好啊。”
孟笙頓了下,收回余,聲音沉靜,尾音悠揚。
“我下午有個會,開完我陪你去……”
搖頭拒絕,“不用,我在手機上選好讓他們送過來就好,下雨天,不想出門。”
商泊禹聞言,不由笑了出來,“還那麼討厭雨天?”
孟笙沒吃他剝的蝦,夾了一筷子青菜,“嗯,討厭。”
一直都很討厭。
“那就手機上買。”
商泊禹看沒蝦,問,“今天蝦味道不好?”
平時很吃蝦的。
“沒有,就是想吃點清淡的,別浪費,你吃吧。”緩緩一笑,將他剝好的蝦推到他面前。
商泊禹知道最近胃口都不是很好,便道,“晚上我回來給你做飯。”
“好。”
兩人和溫馨的吃完午飯,商泊禹坐了半個小時就開車去了公司。
孟笙在門口站了好一會,面冰冷,還是張姨走過來提醒,“夫人,您別站在門口吹風了,不然該頭疼了。”
“嗯。”
淡淡應了聲,目從梨花樹上移開,轉進了屋,窩在沙發里,和幾家品牌店的人選服款式。
從服,子,帽子,鞋子,包包,項鏈,耳環,整整搭配了三套。
刷的是他給寧微微七夕轉賬的那張卡。
花了四百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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