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最終,他來了。
我沖著他笑,卻見他一臉殺氣,邁著長步到我邊,而后他一抬腳,就把公公踹到了一邊。如果不是因為急著查看我的傷勢,我想,他應該會把公公暴打一頓。搞不好,打死了也有可能。
席珩俯下子,同時把自己上的西裝下來,蓋在我上。他說,“我帶你走。”
這一刻,我終于等到了我等了許久的答案。
我點點頭。
席珩把我抱了起來,我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膛。
這是我距離他最近的一次了,也是我曾經在夢里夢過無數次的場景。
“你是誰,你干什麼?是我兒媳婦兒,你不能帶走。”
公公還在罵罵咧咧的,又礙于席珩高大的型不敢上前,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翻出了手機給陳江遠打電話。
沒等他把電話打通,席珩已經抱著我大步離開了那個囚我接近一個月的房子。
“珩哥哥,我……”我其實想問問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但是又覺得此時此刻,無論說什麼都顯得很多余,最終,我只是虛弱的央求他帶我去陳江遠他們去的醫院,“我想去看看六一。”
我到底是放不下陳六一。
席珩聞言,瞬間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詫愕與不解。
我忙向他解釋,“陳六一就是陳江遠的弟弟。”
“好!”他擲地有聲,我則安心的倚在他前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睜眼看到席珩守在床邊,他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我。見我醒了,他才長舒了一口氣,極度溫的對我說,“醫生說你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點皮外傷,但是有點虛弱,需要留院觀察兩天。我已經通知了老師和師母,他們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
我有氣無力的對他道了句謝,問他現在什麼時候了。他告訴我說,已經是第二天了。
“六一呢?”我追問著陳六一的消息。
席珩低聲回道,“六一沒事,醫生給他洗了胃,他已經離危險了。你的公公,也沒事。”
聽到席珩親口說六一沒事,我才放下心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六一沒事。
席珩見了我這副樣子,竟自搖搖頭,好似埋怨的嗔怪道,“你自己都這樣了,還關心別人。”
我沖他笑,沒心沒肺的。
“珩哥哥,你知道嗎?我差點以為我今天就要死在那兒了。”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我沒有聽懂席珩的話外之意,只以為他是在愧疚自己來晚了,才導致我了傷。我連忙搖頭,說道,“沒有,你來的正正好,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我不想席珩因為我有負罪,一點點都不要。
席珩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話鋒一轉,故作輕松的樣子,“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我們現在是不是在市中心醫院?一中旁邊那個市中心醫院?”我反問席珩。
一中是我曾經就讀的高中,許久以前,也是席珩讀過的學校。
“我想吃一中后街那家餛飩店的小餛飩,可以嗎?”
我其實已經記不太清這家小餛飩的味道了,卻很清楚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是席珩帶我們去吃的。他考上大學的那年,我還在上小學。他開學前幾天,正好天氣反常的涼爽,他讓趙雁川把我帶了出來,然后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了那家餛飩店,一人要了一碗熱騰騰的小餛飩,吃的暖心又滿足。
那之后,我能見到席珩的機會就了,我只能懇求趙雁川帶我去吃。再后來,趙雁川也去了外地上學,我就自己來吃。直到去年結婚嫁給陳江遠,我就再也沒有去吃過。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覺得,這是屬于我和席珩的記憶,我不想摻雜了外人的痕跡。
只是我沒有想到,闊別多年,我竟然還有機會和他一起吃那家的餛飩。
席珩笑著應了下來,代我乖乖的等著他,還讓我有需要找護士。
我目送著他離開病房,突然覺得空落落的,有一種極度的不真實。我躺在的病床上,雙眼微閉,可是閉上眼睛,浮現在腦海里的卻是陳江遠那張猙獰的臉。
我想,他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我得提前商量好應對的辦法。否則的話,陳江遠必定會添油加醋的將這些事講給我的父母聽。
同時,我也做好了跟我父母攤牌的心理準備。以前我總是覺得,我不能給父母添麻煩,陳江遠傷害我沒關系,我不能讓他傷害到我的父母,可是現在看起來,如果我一味的忍讓被威脅,我只會越來越被,漸漸的就喪失了心智,直至徹底的放棄反抗。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等著父母到來。
只是,我沒有等來父母,卻等來了一個陌生的中年人。
長得很好看,一言一行都盡顯優雅的氣質。臉上著著淡妝,頭發被綰在腦后,盤了一個發髻。提著一個定制的包包,手腕上戴著晶瑩翠綠的手鐲。
“你就是席珩那個小師妹?”先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一番,奈何我躺在病床上,腦袋以下的整個子都被被子掩住,最后只能把目移回到我的臉上,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輕蔑和鄙夷。
我心約猜到了這個人的份,即便如此,我仍然不甘心在的面前認慫,“是,您是?”
“我是席珩的母親。”的語氣很輕,可是每一個字卻又傾吐的極其有分量。
“伯母好。”猜想得到了證實,我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只能禮貌又不失客套的向問好。
看著我,好看的柳葉眉微微皺起,神間寫滿了嫌棄,好似多看我幾眼就會要了的命一樣。
老實說,認識席珩這麼多年,我其實本不了解他的家庭和出。過往的記憶里,他時常是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就算這樣,他也總是能夠出現在學校的榮榜上。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我們家珩兒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最好是離他遠一點。”中年人不留一點面,開門見山的道明了今天的來意。
“他本來今天應該出現在婚紗攝影棚里,陪著他的未婚妻試婚紗,可是他卻出現在這里。我不知道你對他說了些什麼,但是作為一個母親,我不希他跟一個有婦之夫有任何瓜葛。”
咄咄人的一番話,句句心。偏偏,我卻沒有半點回擊之力。我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證明,席珩這次回來,是來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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