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事之后,片場走的走散的散,連導演也被牽扯,林以烜當初是沖著劇本來的,現在弄這樣實在有些可惜。
“有什麼難的,喜歡就接手過來。”
林以淵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日,單手抱著卿寶,另一只手在咖啡臺調,恐怕也不會有人想到,在公司獨斷疏離的總裁也有當爸的一天。
林以烜沒有接手家里的產業,不過老大也不會讓他吃虧,兩人稍一討論就敲定了選人的事宜。
卿寶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由得舉起了自己乎乎的小手,“卿寶可不可以去看看。”
現在卿寶徹底坐實了福寶的名氣,別說本來就是幾個舅舅和外祖之間的寶貝了,現在更是誰回來都要抱一抱。
“當然可以。”
“那司寶可以去嘛?”
林以淵著實思考了一下誰是司寶,反應過來后臉便有些微妙了,“卿寶啊,裴司他可能會比較忙,你也可以邀請他。”
自從理了嬰靈的事,裴司就閉關了。嬰靈已經是罕見的怨氣濃郁之,他著實是消化了一段時間。
就連卿寶去了,也是被門口的柵欄攔在了門外。
或許是怕卿寶生氣,那柵欄上本來纏繞的藤蔓上,還驚奇地開出了一朵紅的花苞,每天卿寶都要去看兩眼才罷休。
“那我等晚上再去。”
卿寶口而出,隨即又猛地用手捂住,臉蛋紅撲撲的,眼神也躲來躲去,“不是,卿寶是說,是說……”
“咳,你現在去也可以”,林以淵跟老五無奈地對視一眼,“去見好朋友不用瞞著舅舅們,對不對?”
卿寶這才赧地放下手,聰明的小腦袋瓜反應了過來,“原來舅舅和外祖知道啦!”
林以淵也早就發現了卿寶過目不忘,實在是聰明異常,他不由得有些擔憂。
若說別人是,他們倒是更希卿寶能永遠地在他們的保護下活得快樂恣意,永遠沒有煩惱。
“那卿寶還記不記得舅舅們說的話?”
卿寶昂起頭,“記得!出去要跟著舅舅和外祖,不能出去!”
“很棒,去找你的司……朋友吧。”
卿寶一溜煙地跑出去,第一次在白天去找司寶,還有些激,心跳得撲通撲通的。
柵欄上的花苞已經張開了,鮮艷滴,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惹得卿寶踮起腳尖來了。
而此時,門卻應聲而開,卿寶的注意力哪還能落在花上,滿心滿眼都是司寶終于忙完了,卻沒發現,柵欄上一閃而過的黑影。
卿寶用盡全力推門,可是昔日一推就開的房門今日格外沉重。
“滾!”
悶悶的聲音從門傳來,卿寶瞪大眼睛,把耳朵在了門上,這才聽到里面抑的低吼,似乎能到出聲之人的痛苦。
卿寶渾了,卻還是用力要推門,“司寶你怎麼啦!你開門讓卿寶進去!”
“我讓你滾出去!”
不知道是什麼砸在了門上,發出嗙的一聲,卿寶嚇了一跳,眼眶瞬間潤了起來,圓溜溜的眼睛里要掉不掉,可憐得。
也生了小脾氣,不由得猛地一推門,剛才還固若金湯的門瞬間被推開,出了里面的一幕。
裴司狼狽地趴在地上,臉上還約浮現出黑的鱗片,雙目赤紅,瞳孔早就了非人的黃豎瞳。
乍一看到卿寶,裴司愣住了,然后便爬起來忍著上的劇痛要往石像后躲,“誰允許你進來的!”
怨氣修復原,這段時間他無法維持人,看起來詭異駭人,連他自己都不愿意看這般狼狽丑惡的自己。
團子……卿寶,恐怕從未見過這樣可怖的一面吧,連嬰靈都會嚇到,自己這樣子……
“司寶!”
清脆的聲音還伴著哭腔,只聽到噔噔噔的腳步聲,卿寶跑過來,不顧他滿的灰塵蹲在他前。
“你是不是痛啊”,淚珠就跟珍珠不要錢似的滴溜溜從的臉上落,卻咬著裝作鎮定,“不怕不怕,卿寶能不能幫幫你?”
裴司下意識地出手,想要掉臉上的淚珠,可是目的卻是一雙因為掙扎而磨得指尖出,混雜著塵土臟污的手。
他藏了起來,勉強地扯了扯角,“哭什麼傻團子,自己眼淚。”
良久,裴司又開口,“害不害怕?”
“怕!”
卿寶一點都不猶豫,點點頭眼眶更紅了,“司寶好難,卿寶怕死了,剛撿到安安的時候也是這樣,好痛苦,好可憐。”
俏生生地出手,小心地了裴司臉上的汗珠,“卿寶怎麼幫你呀。”
裴司只覺得從腔冒起的一的覺,一直到了嚨,最后只能悶悶地笑著。這個傻團子,一直問著怎麼幫他。
“那就,抱抱我吧。”
卿寶小心地半抱著他,還輕輕拍著他的后背,“乖司寶,很快會好的,很快就好了。”
裴司嗅著上的香味,渾的疼痛竟然也消散了一些。
“怎麼進來了。”
“柵欄門開了,我就進來了!”
裴司稍一思考便明白過來,他神志不清,潛意識里是不希卿寶被關在外面的,于是神識便探出去把門打開了。
“來找我,有事嗎?”
裴司今天的態度好好,應該是累了,卿寶更加心疼地抱他,“舅舅要帶咱們去看演員玩,你想不想去呀?”
“你累的話就不要去啦,卿寶也不去,在這里陪著你。”
其實卿寶閑不下來,一方面是因為本來就活潑的格,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對家人太在乎了。
好不容易獲得的溫暖,對于經歷過寒冬的人幾乎算得上是奉若神明的珍寶。
“去,我很快就好了。”
裴司闔上眼眸,林家人是卿寶不愿舍棄的溫暖,卿寶又何嘗不是他的意外之喜。
“你不怕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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