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離開羅記后,在外邊認識了一個男孩。
據說,對方是深市人,家境寬裕,姓徐,在一家外資廠管理部門工作。兩人相識一年后結婚,小姨如愿以償地把戶口遷出農村,頭幾年的日子十分幸福。
就在小姨生了一對雙胞胎后,況逐漸發生變化。男人對一貫溫,有時候間歇緒失控,對家暴。
很多都有一個腦,男人對的一點好,能讓無底線地忍他的惡習。
小姨正是其中一個,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惹惱了他。后來知道他有神病,本想離婚,卻在他的跪地痛哭與懺悔之下,一次又一次地心。
曾經悄悄跟二姐哭訴過,說心疼他,更心疼孩子。并且瞞他家暴的事實,生怕二姐、二姐夫責斥他。
終于,年方32的在一個睡的深夜,被枕邊人拿起一把菜刀瘋狂地砍向脖子……
小姨死了,事發后,男人被關進神病院。
他真的瘋了,是家族傳,為了香火,他們一家在婚前瞞不說。被家暴的事也是鄰居告訴大舅舅他們的,說時不時聽到男人的嘶吼打罵和人的哭聲。
這事對老媽打擊很大,痛恨自己對小妹不夠關心,使落得那個下場。
事發生后,和兩位舅舅去對方的家里討要說法。
當時,男方家只剩下大姑姐和婆婆,大姑姐嫁在隔壁的一條街,時常過來探母親和小外甥們。
可不是省油的燈,說要告隨便告,要錢沒有,有本事拿們一家的命去抵償。
谷家人能怎麼辦?男的被關進醫院,總不能把倆老人打一頓,倆小外甥還靠們養。
最終,這事不了了之。
可憐的小姨,就這樣當了神病家族的生育工和犧牲品。
“姨姨……”想到那場悲劇,羅青羽忍不住扯扯的角,試圖再強調一遍,忽然嚨一,“咳咳……”咳了起來。
“怎麼了?”谷婉婷低頭問。
羅青羽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嚨好啊!
“了吧?走,陪小姨到地里摘菜,今天給你做一道麻辣,好不好?”
“噯!”
一聽有吃的,羅青羽應得特別大聲,又輕聲咳了兩下。
小孩子咳嗽是常有的事,有人逢春天咳,有人一咳就幾個月。谷婉婷見怪不怪,以為口了,等回去喝點水便妥。
羅青羽也這麼認為,上輩子當過媽,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健康,爭取不給家人添麻煩。
這是第一次咳嗽,微微的,不似冒發燒,故而不在意。
最吃老爸做的麻辣,小姨旁觀了幾年,廚藝比谷家其他人好很多。可惜老媽不給吃,說年齡太小腸胃不了,頂多用筷子沾一點嘗嘗味道,唉。
今天趁老媽不在,怎麼也得嘗嘗。
至于小姨的未來,本不相信自己,所以這事要找機會跟老媽說說。
而谷婉婷,確實沒把外甥的話放在心上。環顧四周,景生,回憶起兒時的景。
小時候,常跟伙伴們到山上玩,山上的野花、野果子多的數不清。還有一些植的葉子也能吃,酸酸甜甜的,味道獨特新鮮。
但要開荒的話,就不太妙了。
在印象中,爬過一次自家的山。那兒離村子稍遠,要翻過一座小山頭才到。滿山的野草蔓蔓,有些長得比人高;草叢中蛇蟲橫行,有毒無毒不易分辨。
山地,石頭多,路難尋,怎麼建房子?運建材就是一個大工程。
“青青,你以后要好好孝順媽媽,聽媽媽的話,知道嗎?為你付出很多。”二姐的用意,谷婉婷是了解的。
嚨順了些,羅青羽抬頭瞧一眼,點點頭嗯了聲。
小姨的壽數方才模糊了些,隨后恢復原樣,不曾有變。或許是那番話使產生一搖,奈何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沒有完全相信。
希將來遇到姓徐的男人時,小姨能想起今天說的話,否則……
羅青羽再次微嘆。
一路上,兩人先到菜地摘完菜和辣椒,又到別人家菜地摘了些,滿載而歸。
回到外公的院子,谷婉婷舀了一碗米湯給羅青羽喝,果然不見咳了。再把青的蔬菜放在院子的手搖水泵旁,一大一小開始圍堵院里的老母。
外公家的灶是燒柴的,小姨燒灶手法練。
趁小姨不注意,羅青羽興致地蹲在那里模仿著往灶里塞柴火。沒多久便一臉灰地站到門口狂咳,猛氣,一濃煙從后翻滾而出。
放心,屋子沒著火,是灶膛里的火滅了。
見咳得厲害,谷婉婷又給舀了一碗米湯擱著,自己回廚房繼續生火。不久,兩人坐在院里的手搖水泵前,一個洗菜,一個拔,忙得不亦樂乎。
姨甥倆忙了一早上,中午時分,外公他們還沒有回來。小孩子不經,谷婉婷用碗分了一些菜讓外甥先吃。
偶爾咳兩聲,兩人均不上心。
沒有老媽在旁監督,羅青羽十分幸運地嘗到夢寐以求的麻辣拌飯+一小撮。小姨的手藝比老爸差一些,但對期盼已久的人來說仍是人間味。
飯后,腸胃沒有不舒服,看來有必要告訴老媽日后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吃飽喝足了,這時候的村里還沒有wi-fi,自己也沒有手機。特別懷念未來的智能手機,現在的手機只能玩俄羅斯方塊,但手機在老媽那兒,莫得玩。
木事,可以靜靜地看風景。
羅青羽坐在院里發了一會兒呆,腦袋一點一點的,最終強撐不住直接倒在外公的搖椅里睡著了。
谷婉婷見狀,從屋里拎出一條小毯子蓋在上。
不知睡了多久,朦朧中,依稀聽見大人們的說話聲。
尤其是老媽的,特別清晰——
“……姐,你不給錢,大嫂、三嫂們肯同意?”小姨不可思議地說,“倆不好說話,萬一明天后悔怎麼辦?”
谷寧一聲嗤笑,“已經簽字畫押了,后悔又能怎樣?來,就剩你沒簽了,在這兒個名。”
事當然不太順利,在村委辦公室時,老三越想越不甘心,老大也不太樂意。
不管怎麼說,把偌大一座山讓給老二,心里怎麼想都不平衡。偏偏老頭子的眼界與眾不同,居然重輕男把山分給兒。
兩家人嘀咕了好久,終于想出幾個折衷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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