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說什麼傻話。生老病死是人之常,不能陪你一輩子。以后的路還長著,一個人太孤單,還是要有個伴,相互扶持。
你一心向醫,不愿從商,我們也支持你。當初你爺爺臨終前,早就做了安排,姜氏集團有專人管理,我又擬了份名單放在屜里。到時候你給他們,可以確保集團正常運行,你不必心經營上的事,等著分紅就可。
只是二房三房早就惦記上了這份家業,我活著,他們不敢出什麼幺蛾子。我要不在了,就怕他們鬧事,背后給你使絆子。
那兩家雖不,可你一人難敵四手,怕是要吃虧。
有你傅叔叔和夫家撐腰,他們有所忌憚,不敢來。
姜氏集團千萬不能落到他們手里,要不然遲早敗。你忍心看著當初爺爺創下的基業毀在他們手里嗎?你想讓死不瞑目嗎?”
莊佩瑜越說越激,有些吃不消,劇烈咳嗽起來。
字字淚,句句誅心。
“,你別說了,我答應你。”姜知阮輕的后背,這個時候,不能再惹生氣。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淳于壘就是慘痛的教訓。
不會害的!
“我的大寶貝,就知道你最聽話了。”莊佩瑜欣地笑了笑,然后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把鑰匙,放到手心,“這個家以后就給你了。”
姜知阮捧著沉甸甸的鑰匙,似有千斤重。
“阮阮,你把保險柜打開,碼是你的生日。”莊佩瑜指著放在床頭的保險柜,跟說。
年紀大了容易忘事,大孫的生日記得牢牢的。
姜知阮按照的吩咐,打開保險柜。保險柜一共三層,上面一層放著一摞房產證,中間一層放著一沓文件,最下面那層是現金跟一個雕花木匣子。
“阮阮,這房產證上都是你的名字,不用過戶。姜氏集團的權轉讓協議你簽字就好,銀行存款、票賬戶、還有信托基金等,我已做了公證委托律師轉到你的名下。首飾盒里的珠寶,是我當年的陪嫁。”
“,我不要,您自己留著。”姜知阮心里難,不愿接現實。
“阮阮,別任,這都是爺爺給你攢的嫁妝,是你以后傍的資本。記著,在夫家我們也是有底氣的,不要讓自己委屈。希你過得好,但世事難料,有了這些,你可以進退自如。聽話收著,別讓著急。”
“我知道了,。”姜知阮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泣著。
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
所有的后路,都為鋪好了。
“眼淚別哭了,你出去看看傅叔叔的外甥過來了嗎?我跟你傅叔叔商量好了,今天你們就去登記。”
姜知阮愣了下,沒料到這麼快。不過既已答應,早晚也無所謂了,只要能讓開心就行。
“阮阮,登記是大喜日子,別哭喪著臉,要高興。”莊佩瑜說完,又了自己的臉,“我現在是不是很嚇人,待會兒別嚇到孫婿。”
姜知阮強出一抹笑,“,不嚇人,你還是那個麗優雅的老太太。”
莊佩瑜起手指,頑皮地跟比了個心。
姜知阮把眼淚干,平復了會心,打算去找傅霽川。
剛走到堂屋,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一道桀驁的男聲:
“舅舅,有你這麼坑人的嗎?我都不知道長幾只眼,就讓我跟結婚!”
聲音不大,但字字耳,聽得真切。
這麼不愿,八也是被家長婚。
姜知阮朝院里去,只看到一個后腦勺。男人背對著,雙手兜,腰板直,頭微微往上斜。
渾上下都寫著:我不服氣。
“臭小子,我是你親舅,怎麼會坑你!”傅霽川忍著怒火,指著他的鼻子低聲罵道。
“那可不一定,這年月有坑爹的,坑爺的,您就是專門坑外甥的,這事以前又不是沒干過。”厲君衍振振有辭,吃過一次虧了,還想把他往里帶。
“這回況不一樣,我要是有兒子還能到你小子撿大便宜?真是不識好歹!”傅霽川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這要是在自己家,他早一大腦瓜子呼上去了。
“舅舅,你想過我的嗎?為了你的兄弟義,就要搭上我的終幸福,人不是這麼還的吧?那麼想結婚,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啊!干嘛非要找我!”
早說去民政局,他來都不來。
“厲君衍,你翅膀了是吧?敢不聽我的話了!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給我去登記。”傅霽川給他下最后通牒,綁也要把他綁到民政局。
“要不這樣吧?舅舅,我好幾個朋友還是單,把他們都過來,沒準有愿意的。”
“好啊,那就勞您大駕,把他們接過來,我也好拋個繡球。”姜知阮終于聽不下去了,走到院子里,出言相懟。
把當什麼了,菜市場的白菜嗎?挑挑揀揀。
男人聽到聲音,轉過來,霎那間,兩人都愣住了。
是?
是他?
真是冤家路窄。
“你們認識?”傅霽川指著他倆,這表分明是有故事啊。
“不認識。”
“不認識。”
兩人異口同聲,默契地有點假了。
傅霽川若觀火,揣著明白裝糊涂,“那我介紹下,阮阮,這是我外甥厲君衍。想必佩姨都跟你說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剛才的話,你別往心里去,男人沒家之前那就是個孩子,別跟他一般見識。”
“傅叔叔,他不愿意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姜知阮說話已經夠客氣了,要擱在以前,早把這人轟出去了。
“愿意,怎麼不愿意?就他這臭脾氣,能找你這麼好的姑娘,燒高香還來不及呢。是吧?君衍。”傅霽川在旁邊圓場,用力拍了拍厲君衍的肩膀,趕表個態啊,要不到手的媳婦飛了。
背后說人家壞話,被抓個現行,厲君衍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冽氣也收了許多。
他踢著地上的小石子,顧左右而言他:“舅舅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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