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這樣，鹿染心疼極了，忍著腰傳來的疼痛，慢慢走到鹿良山面前。

“爸，你別害怕，沒人會打你，來，我扶你起來。”

小心出手，可是鹿良山仍然不停的搖頭，“你騙人，走開！快走！”

“爸，難道你都不要小染了嗎？”

腰傳來的疼痛，鹿染眼眶一熱，剎那間紅了起來，聲音著哽咽，說完，便見到原本滿臉抗拒的鹿良山，慢慢安靜了下來。

他像個孩子一樣，看著鹿染，好一會兒，才喃喃開口。

“小染。”

聽到這兩個字，鹿染連忙抹了下眼睛，“對啊，是我，爸，您認出我了？”

“別哭，爸爸帶你回家。”

鹿良山說著話，從椅后面出來，鹿染一見，連忙上前去扶他。

重新將父親扶上椅坐著后，鹿染怕刺激到父親，便將紅燒給收了起來，重新給他盛了碗米飯。

大概是折騰累了，又換了新的環境，鹿良山這一次乖乖將飯吃完了。

鹿染收拾好出來的時候，發現父親已經靠在椅上睡著了。

小心將毯子替父親蓋上，像小時候那樣，蹲在他邊，將頭輕輕靠在他的上，輕輕開口。

“爸，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完，聽到鹿良山嗯了一聲，像是睡夢中發出來的聲音一樣。

鹿染抬起頭，看著父親，角彎出淺弧。

……

桑雪在下午的時候給鹿染打來電話，告訴同鄉母親可以先幫忙做幾天。

聽到這個消息，鹿染馬上將地址告訴給了，沒過多久，門鈴響起，走過去開門，就看見桑雪和一個外表憨厚的中年婦站在門口。

“小染，這就是我同鄉的媽媽，徐嬸。”

一進屋，桑雪就給鹿染介紹，“徐嬸人很好的，你放心，叔叔由照顧，肯定沒問題的。”

“謝謝你，桑雪。”

鹿染看向徐嬸，“我晚上是凌晨兩點結束，這個時間，如果我爸爸睡著了，您隨時可以回去的。”

“沒事，我以前幫著照顧老人，有時候一晚上都不睡覺的，聽小雪說了你的事，不容易的，我正好這幾天有空，你安心上班，家里給我。”

“多謝徐嬸，薪水的話，我會每天結算給你的。”

說完，徐嬸擺擺手，“不要，小雪介紹的，我放心，等結束了你再一起給我也行。”

見徐嬸這樣說，鹿染原本的擔心也放了下來，帶著徐嬸在屋里看了一圈，和說了些注意事項。

徐嬸很有經驗，很快就上手了，甚至晚上還特意做了頓香味俱全的晚餐，鹿良山吃的特別開心。

“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趁著洗碗的工夫，桑雪一邊幫著鹿染碗一邊朝開口。

“徐嬸真的不錯，做事很細致。”

將碗遞給桑雪，“這段時間，我想多賺點錢，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療養院，有徐嬸幫忙，我也能放心了。”

“你說的沒錯，現在的夜班雖然也能賺些錢，但白天的時間都浪費掉了，我也想白天找份工作，這樣我就可以盡快租個房子，把接過來一起住。”

看著桑雪眼中充滿憧憬，鹿染神黯然了一瞬，司晏琛那邊，他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炸彈。

現在有了佩佩的幫助，可以暫時穩定一段時間，可是以后呢？

想到這里，鹿染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桑雪看著的樣子，臉上浮上不解。

“小染，你怎麼了？看上去好像不太開心。”

“沒什麼。”

鹿染搖搖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去俱樂部那邊了。”

當兩個人收拾好，徐嬸正在客廳陪著鹿良山看電視，鹿染走過去，和叮囑了下給父親要服用的哪些藥后，便和桑雪一道出門。

拿包的時候，拎起來的瞬間，看見底下著一沓鈔票，馬上意識到這是莫佩佩給留下的。

心口漫過溫暖，將那些錢收了起來，和桑雪離開家，朝著俱樂部趕去。

兩個人一進去，就看見值班經理朝們走了過來，“鹿染，桑雪，今晚你們倆負責A區。”

聽到經理的話，桑雪沒忍住激了一瞬，連忙拉著鹿染朝更室走去。

“小染，昨天我聽另一個孩說，A區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的，這里的服務生，都想去A區呢，聽說小費是其他區的幾十倍。”

桑雪將昨晚聽到的八卦告訴給鹿染，聽到后，神卻是淡淡的，只想著賺到些錢補家用，并沒有桑雪那麼興的覺。

這幾年，雖然坐牢，龍城涌出了不新貴，但這些人，玩的東西，還是和過去沒什麼區別。

換好服，一走進A區，桑雪的面部表就徹底失去了管理。

由于還沒有到營業時間，此時整個場所里，顯得巨大而奢華，可以預見，真正營業的時候，里面該是一番什麼樣的紙醉金迷。

“這里是皇宮嗎？”

桑雪抬起頭，著穹頂上的油畫，出手了眼睛，“沒想到這輩子，我能進皇宮里面。”

聽到打的比喻，鹿染忍不住彎了下眼角，“好了，別看了，這里不是什麼皇宮，是銷金窩，快點過來做事啦。”

邊說邊將水晶杯一個個碼放整齊，桑雪見一點都不興趣，連忙跑過來。

“小染，你說包下這里，一晚上得多錢啊？”

鹿染停下來，了四周，“這里最低消費一百萬，但你看到這里放的酒了嗎？”

順著鹿染的目，桑雪看向那些擺放整齊的紅酒，“這酒怎麼了？”

“這酒產自羅曼尼-康帝酒園，市場價格大概20萬一瓶。”

“你說什麼？這酒一瓶就要20萬？”

桑雪瞪大眼睛，指著那些酒，小心翼翼數了數，“所以這里是500萬？”

看著到驚嚇的表，鹿染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也就是這幫有錢人，一晚上在這里起碼得花掉幾百萬？天吶，怎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這麼大啊。”

桑雪哭喪著臉，朝鹿染看去，“我還是和經理說，讓我回E區吧，我怕在這里做久了，我會迷失自己。”

看著一邊抱怨一邊小心謹慎地遠離那些酒，鹿染不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啦，我們做事吧，待會被經理看到，會說我們的。”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把大巾放到泳池那邊。”

看著桑雪離開，鹿染把剩下的工作做好，當A區的大門被緩緩打開的時候，只見幾道長欣的男人率先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