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綱的突然發難雖然有些讓人意外。
但仔細想想卻又在理之中。
畢竟,他一貫就得理不饒人。
今天在蘇落這里連續吃癟,如今好不容易抓到錯,可不得乘勝追擊?
要是邵綱不這麼做,才奇怪呢。
不過,他率先摁滅燈雖然有幾分先聲奪人的氣勢,但也只是氣勢人。
畢竟這里從來不是一票否決制。
只要六位專家評委中還有一人沒滅燈,那蘇落就可以盡發言。
此時此刻,邵綱看向其他幾位評委,“上校你也被蠱了嗎?”
說這話時,他有意的看了陸彥渝一眼,意思不能再明確。
麥克萊恩上校不為所,這個三號嘉賓顯然是華夏人。
兩個華夏人打擂臺,打得不亦樂乎,自己坐在一旁看熱鬧便是,干嘛非要下場呢?
他還沒那麼蠢。
更不想被一個蠢材當槍使。
麗星的上校閑閑看了一眼,“你覺得我很蠢?”
邵綱:“……”我覺得你在罵我蠢。
他不敢跟這位在軍方有勢力的人較勁。
悻悻地坐下。
其余四個嘉賓,他更說服不了。
這越發顯得,他那一盞孤零零亮著的燈,與眾人格格不。
導演忍不住心里頭翻白眼,但面上還保持平和,“看來邵綱老師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淘汰三號嘉賓了,那麼蘇落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蘇落依舊從容,似乎半點沒被這個小曲打攪似的,“不好意思,都怪我們地球華夏文明太燦爛,隨便丟出一個語都能扯那麼久。倒是讓一些井底之蛙坐不住了。”
邵綱當即站起來,“你說誰是井底之蛙?”
蘇落看都沒看他一眼,“我想最后再問一遍,剛才我問那位韓星觀眾的問題,在場這麼多人,是不是沒有人能夠回答?”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從這件事中的金相宇有點想罵人。
你們華夏人吵架就吵架,干嘛又把我拖下水?
但他又不能貿然離場,那樣絕對會暴自己的份。
金相宇不可能冒這個風險。
【三號嘉賓問的什麼問題呀?】
【笨,這都記不住嗎?】
一共六個問題。
辛棄疾的字是什麼?
號是什麼?
哪里人士?
生平事跡?
有何功業?
有多詞作傳世?
其實這些問題倒也稀松平常,和星際人找工作面試時遇到的問題差不多。
你什麼?來自哪里?哪個院校畢業?有什麼就?你的父母什麼?你的家族又有哪些貢獻?
但蘇落的問題,沒有一人能回答。
演播大廳不知何時來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他并沒有像那位典獄長似的,旁若無人的闖進去。
而是安靜的站在那里,看著舞臺上的蘇落。
倒是后有幾個人匆忙過來,迅速地將營養針扎在老者的胳膊上,“靳老,您怎麼能跑,這是接治療的關鍵時刻。”
副導演荀仁聽到后的靜回頭去,下一秒大驚失,“真的是您,靳老您怎麼來了?”
這是星際最負盛名的文學家,與麗星、約翰星以及羅馬星的另外三名文學大師并稱為星際四大家。
只不過他們華夏星的這位德高重的文學家,這些年很不好。
前些天荀仁還聽說,靳老怕是要不行了。
他當時還憾,在這個人均壽命二百歲的時代,靳老今年也才不過一百五十多歲。
怎麼就快不行了呢?
但誰能想到,快不行的靳老,會忽然出現在演播大廳的后臺。
氣似乎也沒那麼糟糕。
靳老笑了笑,“我今天好多了。”
他在醫療艙接常規治療時,聽到了這個小姑娘念的那首詞。
那原本行將就木的軀殼,忽然間就涌了生機。
他必須要來這里,尋找答案。
德高重的老者目直直的看向蘇落。
只見年輕的姑娘悠然的走出嘉賓所在的一方小天地。
“那我來回答你們!”
“辛棄疾,字安,號稼軒。歷城人士,與李清照并稱為歷城二安。”
“至于他的生平事跡,那就得從他出生前十三年的靖康之恥說起……”
《誰是古地球人》的直播時間不定,要看這一期有多嘉賓,還要看評委和觀眾的判斷力。
過去一百多年,在這個舞臺上待了最久的一個嘉賓,足足耗費了評委、觀眾兩個小時,才找出破綻。
這其中也不了星網網友們的襄助。
而今天,蘇落已經在這個舞臺上待了足足一個小時。
從那靖康恥說起,說年僅二十二歲的辛棄疾,統領五十人直赴金國大營捉拿叛徒張安國,聽得現場觀眾猶如臨其境。
聽得星網網友目瞪口呆。
他們聽到三號嘉賓說,原本以為那是抗金北伐的開始,卻不想他的抗金人生,就此畫上了一個句號。
他們聽蘇落說,辛棄疾壯志未酬,六十五歲時登臨北固亭,遙北方,寫下了這首《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難怪我總覺得這首詞有郁郁之氣,原來不是我的錯覺。”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他可以啊,他始終都是那個五十人闖金兵大營的年將軍!”
“從沒聽說過的名字,從不知道的故事,就算是假冒地球人在騙我,我也認了!”
觀眾席上更是傳來哭聲。
那是在哀嘆,哀嘆辛棄疾的壯志未酬。
哀嘆他被弱的南宋朝廷蹉跎一生。
評委席上,幾個評委看向彼此,好一會兒緩緩搖頭。
在辛棄疾的故事里,他們找不到蘇落言辭間的。
當然,這些評委不包括邵綱。
陸彥渝只是在某些方面線條,又不是傻。
邵綱都那樣刻薄了,他還會熱臉湊上去人的臭屁嗎?
來自羅馬星的科隆納教授,向來重視專業能力。
在邵綱暴了自己連星際法都不悉這件事后,原本就平常的關系更添幾分冷淡。
唐娜本就話,和其他五個評委沒有任何私,也不會想著去主搭訕,緩解邵綱的尷尬。
至于娜塔莎,倒是跟誰都能說兩句,但又不傻。
被孤立了的邵綱,將所有怒火都集在了蘇落上,“你說辛棄疾有六百多首詩詞存世,還真是張口就來,我倒是想要聽聽,三號嘉賓能不能背出這六百多首詩詞!”
路梔天生一張乖巧臉,像清晨夾着露珠的白梔,柔軟得不帶攻擊性。 但只有親近的人知道,她那張氧氣少女臉極具欺騙性,偶爾狐狸尾巴冒出,狡黠得一身反骨。 畢業那年聯姻出現意外,她嫁給原定人選的兄長,是傅氏集團赫赫有名的傅言商,世家圈內名號響動,心動者無數。 她謹慎着收起自己不服管的狐狸尾巴,摸索着不熟婚姻的相處之道,爲討些好處,驚喜地發現裝乖是個不錯的方向。 於是她噓寒問暖、甜美溫柔,一切盡在掌控,有條不紊地升溫。 意外發生在某天,她清好行李離開別墅,只留下“合作愉快”四個大字,然後翅膀揮開不到幾天,被人當場抓獲。 後來覆盤,她挨個細數:“……所以你喜歡的那些乖巧,都是我裝的。” “你以爲我不知道,”男人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爬山我走山路你坐纜車,一包薯條偷吃幾個來回,送我的眼鏡根本不是給我買的,做了幾個小時的爆漿蛋糕,你吃一口就嫌膩。” “喝醉了坐我肩膀上,看別的男人揮熒光棒。”他沉沉,“敢在傅言商頭頂蹦迪,誰能有你膽子大。” “你乖?你哪乖?” 他視線微動,漫不經心哼笑道:“也就接吻讓你張嘴的時候乖點。” “……”
黎夏與池熠,二人的的緣,從不知是福是孽。同時被扣了綠帽子後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她睚眥必報,眉眼勾人,傲嬌撩軟,從不饒人。他猶如佛子,清冷矜貴,高不可攀,有所算計。他們的對弈,分不出輸贏,棋逢對手,互不相讓。“黎小姐,你的新歡,看著就不行。”“再怎麽,也比池少強。”世人皆以為二人的拉扯隻因一場碰撞,三分鍾熱度,卻不想有人越陷越深。“夫人,趕緊遣散了那群小鮮肉,我認輸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