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終于結束，工作人員送記者以及嘉賓紛紛離開，這期間記者的問題不斷，嘉賓對新品上市的時間追問不停。這樣的效果卻是遠遠超過了則靈的預期。

休息間里，檀雅換回自己的禮服，為了放松，將頭發散開，不被束縛的覺好極了。若是可能的話應該將鞋子也掉，整晚的高跟鞋，簡直是不了。

“檀雅今晚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則靈抱著檀雅一面說著謝，一面撒著。

“只這一回，再沒有下次了。”檀雅嗔怒地看著，卻還是笑了。

“那不行，你這大我可是抱定了！”則靈不依不撓的抱著檀雅不放。

“好了，記者們也離開了，咱們也該走了。”檀雅只當則靈是在撒開著玩笑而已。

兩人出了化妝間，會場里只剩下了季則正和陸檀雋兩個人。

見著兩人出來了，檀雋嘆了口氣，道：“哎喲，總算是出來了。這人梳妝需要時間，人換也需要時間啊。”

則靈笑嘻嘻的問道：“怎麼著，等人等久了不耐煩了嗎？”

“哪兒能啊？這是我的榮幸！快走吧，我的兩位人大小姐！”檀雋故意拖長了尾音。

“大家坐我的車子，我送大家好了。”季則正忽然開口說道。

“哎哥，你今兒不回半山公寓了？”則靈笑瞇瞇的問著。

“你今晚這麼興，我怕放你一人回家會找不到家門。”季則正回應。

夜風吹來，檀雅將自己的一縷長發別到耳后，在聽見則靈說到“半山公寓”的時候，的心跟著一頓，繼而想到了在半山公寓見沈嘉兒的事。

這事過去兩月有余了，都差不多記不起來了。現下聽見則靈這樣說，才知道原來他也住在那里。

檀雋看了看姐姐，說道：“這次就不麻煩季哥，繞路不說，天也晚了。我們就各回各的吧。”檀雋又對著季則正神一笑說了句：“季哥，咱們來日方長。”

“也好。”季則正看了看姐弟倆不再強求。

四人各自上了車，檀雅臨上車前微微的回沖著他們的方向揮了揮手。

夜風襲來，那水綠的禮服的長袖一揮一的飄逸又好看。

“哥，檀雅是不是很厲害？你現在不會再說我夸人太夸大其詞了吧？檀雅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季則正認同的點點頭，回了句：“是不能輕易放過！”

檀雅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高跟鞋迅速的掉，的鞋子較之則靈的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徐尚紜看著兒著腳踩在地板上，不住笑了，道：“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今晚可還順利？”

“順利倒是順利，就是給則靈這丫頭充當了會兒臨時模特，現在想想還心有余悸的。”還是不擅長出現在眾人和閃燈下的。

“則靈是個好丫頭，你們倆人互相幫忙應該的。”徐尚紜看著兒的狀態很好。

“是，我知道的。”檀雅笑了，即便是知道明天的曝率一定又會增加。

“媽媽，你知道則靈有位大哥的嗎？”檀雅忽然就想到今晚的季則正。

“是則正嗎？知道的，在他還小的時候，見過一次。之后便被季家送出國，一直長在國外。”徐尚紜說道：“是不是見到了？”

檀雅點了下頭，看起來則靈的這位大哥真是神人，就連媽媽也只見過他一次。

季家的這位長子長孫是格外的到了保護和重視，在國外一直長到現在才回來，季家也做了十足的保。媽媽見過一次，弟弟只是聽說，而自己是一無所知。想想就連則靈都是事到今日才正式介紹彼此認識，這其中的一些要關系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檀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床上，床頭上那盞臺燈過流蘇發出淡淡的暈，側著臉看著那件掛在櫥外側的禮服，水藍的看起來很舒服。

可不知怎麼的，忽然聯想起了那四合院中，被養在缸里的睡蓮，那葉子平鋪在水面上，也是綠的。

那一日，他來四合院取八音盒，站在水缸前，躲避下的不小心，到了那水面……

檀雅的思緒竟被這水藍牽出了一連串。

索裹好了薄毯閉了眼睛，可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只黑天鵝，黑的水晶紅的寶石，優雅到極致。忽然就出現了一個溫潤的笑容，那雙溫的眼眸淡淡的著……

慢慢的，的呼吸變得平靜，淡淡的燈照著睡的容，而書桌上的那本線裝書籍里還夾著一只鉆石鋼筆，就是那只被落的鉆石鋼筆。

檀雅翻了個，睡得更沉了……

季則正聽著樓下興的則靈還在跟母親談論著今晚的事，還問到了父親什麼時候回來，聽聲音好像還要給遠在外地的父親打電話匯報。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關上了房門，則靈的興勁兒還沒過呢。不過這子也有別人沒有的好。

那繪聲繪的聲音描述著今晚發生的一幕幕，講到檀雅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季則正的聽覺格外敏，總之覺得那名字格外的響亮。

松開了襯衫的扣子，抬眼便瞧見了自己西裝上的黑天鵝，小心翼翼的摘下來托在掌心里，仔細的端詳著。

細微的目變化，的默不作聲，他盡數看在了眼里。

繼而又想到了檀雋，檀雋的眉眼跟卻有相似的地方，畢竟是親姐弟。

想到此季則正忍不住的嘲笑自己，他什麼時候沒弄清楚緣由就這樣小心眼兒起來了？

季則正將那枚黑天鵝的針放到了黑絨的盒子里，繼而又取出了一個金的錦盒，打開之后，里面是那只繪著梅竹的盤子。

他的目變得深邃而又亮，外面的夜真好，月亮彎彎的掛在夜空中，像是微笑著的角。

檀雋一早就送檀雅去了RM，車子剛停穩，就見著一群人圍聚集在了大廳。

“得，則靈昨晚那麼一折騰，估著這幾天又有的你忙活的了。”檀雋看著那些人四看著禮服又不停的詢問著，兩個前臺忙不迭的回答著。

“我先上去了。”檀雅就勢要打開車門。

此時Amy的電話打了過來，焦急道： “檀雅姐，我想通知你，晚一點兒再過來，今早還沒到工作時間，一群人就涌進了大廳。”

檀雅瞧了一眼旁邊撇的檀雋，說道：“你迅速安排一下，對外一律聲稱我不在。”

樓下的安排工作進行了一個小時，大部分人是因為昨晚的珠寶發布會慕名而來，還有一部分是想一睹陸檀雅設計師真容，另外還有幾家想要進一步采訪。

檀雅本就麻煩于這些事的理，本不會去見這些人。

“什麼一睹真容，我有什麼好看的？”終于回到辦公室的檀雅一個電話打到了則靈那邊，道：“都怪你這丫頭。”

“你要說自己不好看，那我可就無地自容了。”則靈在另一邊笑嘻嘻的應著：“這在一定程度上可是好事兒，你不覺得嗎？”

“得了，拜你所賜，我得想辦法避避風頭了。”檀雅琢磨著要是這樣的勢頭不減，只有退避三舍，找個清凈點兒的地方工作了，其實四合院就不錯。

“保持一定的神是對的，RM的負責人怎會說見就見？”則靈停頓了一下說道：“檀雅，咱們合作好不好？既是則靈珠寶和RM的合作又是檀雅和則靈的合作。”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檀雅微微皺了眉。

“很簡單其實就是我的珠寶搭配你的禮服，而你的禮服凸顯我的珠寶。你現在打開電視看看昨晚新品發布會的轉播，在你的上就是很好的現。”則靈認真著。

“你放心，不會占用你太多的時間，只是設計禮服的時候換換腦子。你繪制的原稿珠寶我會命人送到RM當作展示，我保證絕對不會喧賓奪主。”則靈耐心的等著檀雅的回復。

檀雅思忖著：“讓我想一想再答復你好嗎？”

掛斷了電話，檀雅打開了電腦播放昨晚的視頻。當真是好評如。

“則靈珠寶和RM……”檀雅喃喃的重復著則靈剛剛的話。

Amy端著泡好的茶進來，匯報著剛剛客人訂單的況。

檀雅接過茶杯抬眼著，問道：“你覺得RM跟則靈珠寶合作怎麼樣？”

Amy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檀雅的意思，道：“其實經過昨晚之后，很多人已經認為RM和則靈珠寶是非常要好的合作伙伴呢。”

“也是。”檀雅點點頭，昨晚那麼重要的場合，和則靈又是兩方的老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們之間關系匪淺。

前臺的線忽然響了起來，說是則靈珠寶那方的人送來了東西。

來人是則靈的助理，禮貌地向檀雅匯報道：“我們季總是急子，讓我先送來這二十款珠寶。說誼最重要，其他事不用放在心上。”

檀雅上前打開，原來是手繪的那二十款珠寶款式，則靈這子還真是讓人從心底里歡喜。

立即撥通了則靈的電話，道：“鬼丫頭，你這招兒是跟誰學的？弄的我好像再不同意就是我的錯似的。”

則靈睜大了眼睛，立刻說道：“這麼說你同意了？”

“我的顧慮不是別的，我知道這是再好不過的事，可我怕是我連累你。”檀雅淡淡的說道。

“檀雅你怎麼這樣說？你連累我什麼，你是陸檀雅啊！”則靈小心的安著，知道在檀雅心里總有些事是還未曾過去的。

“就因為我是陸檀雅……”檀雅有些說不下去。

“檀雅，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胎換骨了不是嗎？”

看著眼前則靈送來的絨盒子，里面二十款珠寶發出耀眼的芒，竟刺的眼睛有些生疼到想要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