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清了清嗓子,也目筆直地看向謝行舟。
“斯年在哪兒?”
“什麼?”謝行舟表疑,像是沒聽清,“你說誰?”
江歲又重復了一遍說:“斯年,我問你斯年在哪?”
這下謝行舟迷茫了,他不解地問江歲:“斯年是誰?”
謝行舟居然不知道斯年是誰,可那天晚上兩人明明又是很悉的樣子,不可能不認識。
江歲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謝行舟并不知道斯年的真實姓名,于是又換了一種問法。
“九哥,你口中的九哥,他在哪?”
謝行舟一聽江歲問的是九哥,他立馬的就笑了。
“原來你是來跟我打聽九哥的啊,你不是九哥的小友嗎?他在哪你直接問他就好了,干嘛問我?”
“我就是不知道他在哪……問他也不肯告訴我。”
“九哥不告訴你肯定有他的原因,那我也不能告訴你。”
然后謝行舟壞壞地湊到江歲邊,在耳邊輕聲說:“是不是九哥不要你了?要不我委屈一下,把你接收了?”
江歲后退了一步,拿眼瞪他。
這人還真是有千種面孔,時而斯文正經,時而放不羈,時而邪魅氣,大概他學校里的那些迷妹們都還沒見過他這后兩種面孔,所以才把他當男神。
想要從他這問出點什麼,還真得想點辦法。
見江歲這副表,謝行舟笑著無所謂地直起準備離開,“不愿意算了,了,先去吃飯了。”
就在謝行舟越過江歲想要走開的時候,江歲忽然回過對著他喊:“我懷孕了!”
謝行舟馬上停下腳步回頭看江歲,然后打量了下周圍,走回江歲面前。
“臥槽,妹子,你小點聲!不知道況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江歲沒作聲,就睜著一雙桃花眼一不地看著他。
頓了一會兒,謝行舟的表突然嚴肅起來,低聲音問:“九哥的?”
江歲依舊沒回答,只是微仰著頭倔強地說:“帶我去找他!”
謝行舟為難的在江歲面前來回踱步,最后一把拉起江歲的手腕朝食堂走。
江歲掙扎著朝他喊:“你干嘛?”
謝行舟無奈地答:“吃飯,吃完帶你去!”
計得逞,江歲在心里暗笑,喜悅的緒沖淡了一切,包括一路上朝他們投來的異樣目。
午后,謝行舟換了服,還真就帶著江歲出門了。
江歲跟著謝行舟坐了半個小時的公車,在一高樓林立的鬧市區下了車,然后又跟著他拐過了幾條街,在一個稍顯破敗的小巷子里停了下來。
“吶,九哥平時就在這里,但現在在不在店里,我就不清楚了。”
謝行舟看著江歲,朝一個不起眼的小門臉揚了揚下。
江歲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家小小的維修部,廣告牌上寫著“聞酒手機電腦快修”。
聞酒,是斯年的綽號嗎?
怪不得謝行舟會他九哥呢,原來是這個酒。
江歲忽然覺得腳步沉重,一門之隔,可以海闊天空,而斯年卻被困在了這一方角落里。
江歲站在門外盯著廣告牌看了許久,謝行舟忍不住提醒,“喂,都到門口了,進去了!”
謝行舟拉開門,人還沒進去,就朝里面喊:“九哥在嗎?”
他在里面晃了一圈,自言自語著:“誒,怎麼沒人?”
江歲跟在謝行舟后也進到店里,店里的線不太好,白日里還開著燈。
一個約莫和江歲年級差不多的男孩,兩手漉漉的從里面走出來,笑呵呵的和謝行舟打招呼,說:“在樓上,我去。”
剛從外面進來的江歲一時還有些不適應這屋里的線,了眼睛,才將屋的布局看清。
屋子面積不大,門口兩側各放了兩把椅子,再往里是兩張維修臺,維修臺兩側著墻面各置了一面墻的不銹鋼架子,上面擺著有電子配件,也有一些舊電腦。
一組玻璃柜臺將門口的椅子和里面的兩張維修臺分開,江歲站在柜臺外,看到一張維修臺上正放著一臺拆了外殼的筆記本電腦,臺面上凌的放著一些維修工和配件。
在工作臺一旁還有一個銹跡斑斑的鐵質樓梯,剛剛男孩就是從那上樓去的。
這就是斯年的工作,江歲想不到,是什麼讓曾經那麼驕傲的人放棄了夢想,放棄了和自己的約定,就甘愿呆在這個狹小的角落里。
看到斯年真實的生活環境,江歲又不爭氣的紅了眼眶。
“行舟怎麼這個時間來了?”
樓上傳來了斯年低沉的嗓音,江歲朝樓梯看過去,還沒見到人,但已有“咚咚”的腳步聲傳來。
江歲背過整理自己的緒,不想讓斯年看出心里的難過。
“咚咚”聲近了,江歲吸了一口氣轉回,那“咚咚”聲戛然而止。
斯年站在最后一級臺階上,視線和江歲滿是怒氣的桃花眼對上時,臉上出了一驚訝,驚訝過后是沉默,無邊無際的沉默。
“你怎麼把帶過來了?”
在看到站在一旁的謝行舟后,斯年不悅地開口質問。
謝行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表嚴肅的走到斯年側,對著他耳語。
斯年一邊聽,一邊皺起眉頭看向江歲,他的眼睛漆黑如墨,看得江歲渾一。
江歲心想完了,謝行舟肯定把忽悠他的那些話都一五一十告訴斯年了,這會兒他的那雙眼,都快把渾都看出了。
哎,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呀,誰讓他故意躲著呢!
“行了,你先回去吧。”
聽見這句話后,謝行舟如臨大赦般拔就走,臨出門前還留給江歲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謝行舟走后,斯年把店里的那個學徒小海也支出去給客戶送機了,店里只剩下江歲和斯年二人。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斯年還坐在了工作臺前繼續做他沒完的工作,好像當江歲不存在一樣。
江歲不明白斯年這是什麼意思,故意晾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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