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25日,深夜。
雨淅瀝瀝地下著,滴落在地面上,慢慢匯聚一灘灘小水坑。
老城區的路錯綜復雜,多是上個世紀的產,早就該維護了。然而,上面年年說修年年沒修,一拖就是十幾年。如此好了,春城最繁華的地帶轉移到了新區,老城區徹底沒落了。若是從高空俯瞰,老城區好似在春城臉上的一塊狗皮膏藥,顯得格外刺眼。
這一切和馬坤毫無關系,如果不是他被路過的汽車濺了一泥水的話。
“不長眼的東西,會不會開車?!”
馬坤罵罵咧咧,站在原地噴了五分鐘,這才搖搖晃晃地繼續向前走去。
路燈下,雨水漸漸了線,下得越來越大了。
馬坤裹了雨披,心里愈發不是滋味。
這一天馬坤過得很憋屈,上午賣豬的時候,一個不留意收到了張百元假鈔,等他追出去找的時候,那小王八羔子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晚上,幾個老同學約了聚一聚,飯桌上牛皮吹得一個比一個響,唯有他不知道如何搭話,暗暗生者悶氣;誰料,等到散場的時候,他惱怒地發現電瓶車的電瓶被人給順走了!
“這倒霉催的!”
幸好,聚餐的飯店離家不遠,馬坤干脆走回去,連電瓶車都懶得推了。
幸福家園就在前面,馬坤的心里忽然生出一暖意,他想起現在的婆娘,覺得生活又有了奔頭。
對于許惠芬,馬坤很滿意,覺得是自己走了好運,才找了個好婆娘一起走過人生的最后三四十年。真要挑病的話,那就是許惠芬的子太冷淡了,平時總是無打采的,就算做那事的時候,也得像條死魚。
終于到家了,馬坤索了半天,終于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
“喝多了。”馬坤暗想:“下次不能喝這麼多酒了。”
客廳里一片漆黑,馬坤借著窗外的給自己倒了杯涼水,咕嚕幾聲便喝了。
推開臥室的門,許惠芬已經睡著了,小夜燈昏黃的照著的側臉,竟有種格外的。這一瞬間,馬坤忽然來了興致,他扯掉子,便撲了上去。
“老婆,我的好老婆,來,親一個。”
“啊!”許惠芬被驚醒,大聲尖起來。“混蛋,你在干嘛?”
“我是你老公,你說我要干嘛?”馬坤酒上頭了,語氣前所未有的氣。“老婆,來嘛,今兒個正好有興致,嘿嘿。”
酒氣混著惡臭迎面而來,許惠芬忍著惡心,怒罵道:“刷牙沒,你是豬啊,又不刷牙!”一邊說著,一邊拿腳蹬,踹得馬坤一聲慘。
“媽的,你個臭婆娘!”馬坤火氣瞬間暴漲,立刻卷土重來,將許惠芬倒了下,手便撕的服。
“禽,你個禽!”
為這事,他們爭斗過無數次,這讓馬坤非常不解。他曾直接問過許惠芬,如果真不愿意,又何必同意結婚?許惠芬低眉不語。次數多了之后,馬坤誤以為許惠芬就喜歡這個調調,漸漸地也樂此不疲。然而,許惠芬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的掙扎。白日里了氣,晚上又喝了酒,馬坤愈加不肯放棄,里嘟囔著:“來啊,你不是喜歡嗎?老子陪你!”
“滾!”
許惠芬掙扎得愈發厲害,突然,左手夠到了床頭柜上的臺燈,用力一握,便狠狠砸向了馬坤的前額。
鮮紅的瞬間噴了出來,濺了許惠芬一臉。
“啊!啊!”許惠芬大聲著,又狠狠砸了下去。
很快,馬坤就沒了靜,像頭死豬一般,趴在許惠芬的上。
許惠芬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不停地念叨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用力推開馬坤,許惠芬慌忙跑進了衛生間,瘋狂地洗著手上和臉上的跡。
“怎麼辦?”許惠芬蜷在衛生間角落里,像個孩子似的,不停地泣著。過了許久,的腦回路忽然接通了,自言自語道:“不怕,我為什麼怕呢?”說完,仿佛來了勁,大步邁向了臥室。
許惠芬將馬坤的尸拖下了床,沒頭沒腦地塞進了床底。
隨后,麻利地拆下染的被套,扔進了洗機。
席夢思上沾了掌大的跡,許惠芬心一橫,干脆翻出剪刀,將沾了的地方全部剪掉。看著突兀的空,許惠芬突然找出打火機,沿著邊緣瞬速地燒了一圈。一邊燒一邊怒罵著:“該死的馬坤,在床上煙,把好好的席夢思燙了這麼大一塊!”
跟著,仔仔細細檢查了臥室的每個角落,這才松了一口氣。
此時,距離許慧芳怒砸馬坤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床底下,馬坤的眼前一片漆黑,額頭劇烈地疼痛,臉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沾了什麼。馬坤只覺得虛弱至極,他暗暗回憶,這是哪兒?想了一會兒,馬坤終于記起來了。他猛然抬頭,想要坐起來,誰料,“咚”的一聲,額頭狠狠撞擊到了床板。
“疼死老子了!”
許惠芬正坐在床邊發呆,突然聽到馬坤的慘聲,嚇得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詐尸了?!”許惠芬沖出臥室,沖進廚房,抓住了一把剔骨刀!等轉時,只看到馬坤頂著一張淋淋的臉站在門口,正緩緩向走來。
“別過來!”許惠芬尖著,握手中的剔骨刀,幾步上前,便狠狠扎進了馬坤的口!
馬坤角滲出來,他十分不解道:“為……為什麼?”
許惠芬松開了握刀的手,馬坤“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死了?”不久后,許惠芬上前察看,馬坤已經沒了呼吸。“呵呵,為什麼?男人都該死!”
許惠芬拽著馬坤的腳,用盡渾力氣,將其拖進了衛生間。
跟著,許惠芬返回廚房,抱著一整套刀,再次進了衛生間。
門,關上了。
其傳來“咚咚”的脆響。
兩天后,許惠芬冠整齊地來到了轄區派出所,滿臉焦急地說著:“民警同志,我來報案!我家男人失蹤了,已經兩天沒有回家!求求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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