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眼里閃過一戲謔,手指住初夏尖俏的下又掐了把臉蛋,故意道:“不怎麼樣。渾上下沒幾塊。”說罷,暗示很強的視線向下移。
初夏大驚,抱住口迅速退后:“狼!”
顧朝彎了彎眼睛,強行忍住笑意,一臉嚴肅的喝了口水。初夏心里忐忑的像在打鼓,慢慢吞吞,一點一點的又向他挪近:“我其實……可崇拜你了,我對你一見鐘。你……不能……不能捐獻我……”
顧朝可算是明白了,這丫頭以為自己要把送去搞研究,好氣又好笑:“你還以為自己是穿越的?!”一把將人拽過來摁在沙發上,顧朝頭疼的看著一臉“難道不是嗎”表的某人,極力措辭:“你初夏,是我老婆,不是什麼穿越。你現在只是忘記了,懂嗎?我不會放棄你,你可以信任我。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嗯?”
初夏聽到他說不會放棄,哪管他在說什麼,立刻搗蒜般點頭。
顧朝了眉心,過一邊的相冊,口氣無奈:“我早應該跟你說清楚。”
“你不太喜歡拍照。相冊是你放在家里的,看看有印象嗎?”顧朝把口氣盡量放溫和,在他的講述中“初夏”這個形象漸漸清晰。
不管到底是誰。這個原來是B城人,今年二十二歲,大學時修的是英語專業,畢業后做了自由翻譯人,偶爾幫一些公司翻譯原版文件。初家在B城是老牌豪門,在房地產、金融業都是行業翹楚。初夏的爺爺初仲民曾經當選過全國十大實干企業家,去世的時候國排的上名頭的半數行業大佬都來葬禮哀悼。初夏這門婚事就是他臨終前給安排的。
初家現在的家主是初仲民的獨子,也就初夏的父親初澤文。他膝下育有三個孩子,長子初遇,今年二十五歲,現在已經進公司幫家里做事。幺初晴,學的,今年剛從學校畢業。老二便是初夏了,也是三兄妹里唯一一個結婚的人。
說實話,這個年代哪怕是窮困的鄉下人家都不愿意讓自己兒太早出嫁,像初家這種大戶反而火急火燎的把二十一歲的閨往外送,也不知道有什麼病。
初夏暗自腹誹,轉轉眼發現顧朝的話有不對勁:“……你說三兄妹?”
奇怪啦,婆婆來的時候明明說“初夏”只有一個哥哥的,那多出來的妹妹初晴是怎麼回事?心里疑便問出了口。
顧朝眉目罕見的閃過一糾結,他神晦的看了一眼,回避了這個問題:“自己想。對了……你還得在這住幾天,可能會有人來探你,你好好把家里況了解下到時候別出什麼茬子。”
初夏被功轉移話題,聽到顧朝的叮囑洋洋得意的拍了拍脯:“你就放心吧,本機智能夠應付的。剛才就有人來看我呢。”
顧朝驚訝的挑了挑眉,他還沒把生病的消息出去,按理來說沒幾個人知道:“誰?”
“慕容雪小姐啊。”初夏笑瞇瞇的說,微微歪頭,“個子小小的眼睛很大,就是格有點奇怪。”戲還有點多,初夏默默把這幾個字吞下肚子。
顧朝的臉頓時有些難看,看著初夏滿臉“是誰求告知”的表頭疼的很:“你以前跟不,別理。”
初夏眨眨眼,心道,才怪這個表分明很有故事啊,但面上依然是乖順的答應了下來。
顧朝似很滿意的乖巧,面緩了緩:“我有一個妹妹,現在在外地,過幾天你就能看到。”
初夏默默吐槽,可千萬別是你這樣的二大爺臉,這對姑娘家來說實在太殘酷了……
顧朝到底不是那種擅長跟人搭話的人,家庭基本況說了一遍之后,就沉默在一旁。初夏為了避免尷尬便撥弄起新手機,間隙打量顧朝見他癱著臉在翻閱那本相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看什麼重要文件。
其實,初夏也看出來顧朝并不是寡言,恐怕真相是他跟原主并不親昵,那種疏離才會在相中暴。按理來說,結婚一年的小夫妻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而他們倆這種樣子怕是本來就沒多。
初夏垂眸刷著網頁,等著顧朝離開。他看完那本相冊后,卻倚著沙發閉眼休息,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許久,他上傳來叮咚的信息聲。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口氣淡淡的對初夏說:“有個人想要見你。”
宋醫生是個很溫雅的人,大概四十幾歲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淺淡,帶著一種老友的捻。他走進門對初夏說:“好久不見了小夏,聽說你最近遇到點特殊狀況。要跟我說說嗎?”
并沒有做自我介紹,口氣好似相識了很久的能說知心話的朋友。初夏下意識的看了顧朝一眼,見他沒什麼表,便小心翼翼的問宋醫生:“請問你是?”
宋醫生并沒有出什麼尷尬的表,他將手里的一個禮盒放下,笑了笑:“太平路的那家抹茶芝士蛋糕。我可沒忘記。”
“謝謝啊……”初夏吶吶的收下。
宋醫生聲音和,帶著一種音韻:“看來你的確是忘了宋叔叔,我們認識可是有十幾年了。”聞言,初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十幾年,那可真夠長的,才二十二歲。
“抱歉,我的確是……不記得了……”說這話的時候,想起自己穿越份,有些心虛。
這期間,顧朝一直盯著手機,好像里面能開出花,認真的好似余都未給予初夏。接著他拆開宋醫生帶過來的蛋糕,把叉子遞給邊上的眼神飄忽的人:“嘗嘗。”
初夏這邊還茫然呢,沒反應過來。顧朝毫不客氣,叉了一塊送到邊。下意識的張口吞進去,才剛咽下,眼神立即有些驚恐。顧朝給喂蛋糕?他們倆是不是謀了什麼詭計要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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