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之垂眸，細心地檢查了一遍，松了口氣，嗓音溫和道。

“沒事的，只是有些紅。”

“我讓小廚房做些冰酪過來。”

江綰紅著臉，垂眸不肯說話。

謝行之看著這副模樣，沒忍住調侃道：“還吃小云吞嗎？”

江綰垂頭，賭氣地搖了搖頭，“不吃了。”

謝行之還想說話，下人送來了冰酪，江綰眸子亮了一瞬。

剛想去接，謝行之在手背輕拍了一下。

“我來。”

江綰有些愣住了，看著他接過白瓷碗，舀起一勺遞到自己邊。

“張。”

謝行之眸溫，冷白的指尖握著白瓷勺子，明明是簡單不過的作，由他來做也格外好看。

見江綰遲遲不，他似乎笑了一下，“放心，這次不燙了。”

江綰面一紅：“不是這個。”

謝行之挑了挑眉：“那是什麼？”

江綰哽住，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自己看人看懵了。

好在，謝行之并沒有太為難，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吃著冰酪。

不知道是江綰了一天，還是國公府的廚子手藝太好了。

不一小會兒功夫，整碗冰酪就吃完了。

江綰突然想起林娘子吩咐的，新娘子要矜持，食輕語。

這……

算了，吃都吃了。

江綰好奇地看了看旁邊的玉壺，玉壺口，約著果香氣息。

江綰沒忍住咽了咽口水，還有些口。

問謝行之，“這是何？”

“這是一品居的果子釀。”

“我可以喝一小口嗎？”

江綰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就是喝冷酒。

但的酒量奇差無比，也就是因為這個，冬霧不讓喝，生怕鬧出笑話。

但今時不同往日，已經婚了，冬霧可管不住了。

江綰指尖了，比了個一點點的作，杏眸亮晶晶地看著他。

謝行之有些猶豫，他可是聽聞這小姑娘酒量差得很。

但面前的小姑娘拉住了他的袖，著嗓音地哀求道。

“好不好嘛，就喝一小口。”

本就生得乖，刻意著嗓音討好他的模樣，誰能頂得住。

謝行之有些無奈，嗓音低沉寵溺：“阿綰可能飲酒？”

江綰不服氣，“你看不起人。”

謝行之聞言，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溫聲哄著。

“是我不好，阿綰莫生氣，好麼？”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好聽，這樣刻意示弱的模樣，真是要命。

江綰原本想著，借酒意一心頭的異樣。

但這果子釀實在清甜，口又察覺不到酒意，反而多了一甜甜的漿果香氣。

江綰有些得意忘形，尋思著就這樣的，能喝上好幾壺都不帶的。

過往若是有這麼好喝又不醉人的果子酒，冬霧還有何借口阻止？

江綰一高興，沒忍住多喝了幾口。

謝行之看著小姑娘人菜癮又大的模樣，頗有些頭疼。

阻止吧，怕小姑娘生氣。

不阻止吧！

小姑娘的子已經開始搖搖墜了。

果然不過片刻，那甜的嗓音開始說起了胡話。

“謝……謝行之……”

“你怎麼會在這兒？”

小姑娘站都站不穩，子踉蹌著，謝行之擔心要摔倒，連忙手去勾住的腰。

小姑娘段窈窕，尤其是腰間，更是盈盈一握。

謝行之的眸暗了暗，冷白的結不自覺地滾著。

他按住了小姑娘去拿酒杯的小手，嗓音低沉沙啞道。

“阿綰忘了，今日我們婚。”

“除了這里，我沒別可去。”

江綰眸有些迷糊，“這樣，那你還可憐的。”

謝行之愣了一下，配合著小姑娘的嗓音說道。

“嗯，那阿綰會心疼麼？”

他濃的睫微微垂下，眼眸含著笑意，溫又人。

江綰有些沒忍住，捧著他好看的側臉，嗓音糯糯的，“不會。”

謝行之愣住：“為何？”

“話本里說了，心疼男人沒有好下場。”

謝行之再一次哽住，這都是些什麼話本？

小姑娘雖然醉了，但骨子里的謹慎還在，看著屋僅有的拔步床，眉頭蹙：“世子，這屋僅有一張床……”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要不你移步書房？

但謝行之豈會輕易如的意？

這新婚之夜，他去睡書房，傳出去自己還要不要做人了？

江綰有些站不穩，手想去扶他的，被謝行之不聲地躲開了。

“……”

江綰愣住了，不解地看著他。

謝行之往后退了退，皮笑不笑地說道。

“話本里也說了，男授不親。”

江綰再一次愣住了，“你……”

謝行之挑了挑眉：“我怎麼樣？”

“床僅有一張，阿綰是要同我睡，還是要打地鋪？”

江綰不死心問道：“沒有別的選擇了麼？”

謝行之疏離地笑了笑：“沒有。”

江綰看了他一眼，腦海里昏昏沉沉的，突然想起林娘子的話來。

【這世間的男子，都是吃不吃的。】

【多哄哄他，他就聽話了。】

江綰抬眸，無辜的杏眸委屈地看著他，卷翹的睫輕輕，輕輕拉了拉他袖，甜的嗓音喚道。

“哥哥，我怕冷。”

謝行之先是一愣，隨后裹了裹自己上的寢，笑得溫和無害。

“沒辦法，哥哥也怕冷呢。”

酒壯慫人膽，若是在平時，江綰可能也就算了。

但這會兒，酒意上頭，早就沒什麼理智了。

揪住謝行之的寢，年清冽的氣息迎面撲來，清冷的白檀香氣縈繞而來，莫名令人覺得安心。

江綰形不穩，依偎著謝行之勉強站穩了子。

垂眸，單薄的寢在謝行之上，勾勒出修長勁瘦的線條，若有若無的腹讓有一瞬間的失神。

謝行之的眸垂了下去，順著江綰的目看了過去。

他愣住了。

看不出小姑娘還好這口，這是在看他的腹呢！

他垂眸，嗓音刻意低，呼吸逗道：“好看麼？”

好看！

但不能說，要不就暴了。

江綰敷衍地點了點頭：“就，還湊合。”

謝行之聞言差點沒氣笑，俯湊近道：“想不想一下？”

江綰愣住了，還來不及點頭，謝行之略顯清冷的嗓音響起。

“想得。”

江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