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頌腦中清醒了些，緩了會兒，握著手機進了洗手間，“昨天的視頻？”

想到了陳雪拍的，一怔，“有他嗎？”

“我去！”蘇婧語氣簡直痛心疾首，“你不知道？視頻不是你發的嗎？”

沉默十幾秒，蘇婧恨鐵不鋼：“姐們，你是不是不行？”

程頌：......

什麼玩意兒？

“不過——”蘇婧緩了緩，“我有點好奇，頌頌，你看上人家哪了？”

程頌一頓，慢悠悠地想了會兒，“見起意？”

“那你還淺。”蘇婧總結。

“我這人。”程頌自我反省幾秒鐘，得出結論，“就是這麼淺。”

“.......”蘇婧頓了下，猛地想起來，“不對。”

“哪不對？”程頌漱了口，那端嘿嘿笑兩聲，“你什麼時候，是個人了？”

程頌：“......”到底誰不是人！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程頌疑地打開電腦登錄微信看了眼，線昏暗下，視頻的最后只有一個側影。椅、側臉、下顎線、再到卷到手肘的襯衫。鏡頭一閃而過，酒吧影掃過的一剎那，椅上的男人溫和又清冷，像是置于喧鬧之外，沒什麼在意的。

倏地，想起昨天在手機鏡頭里，兩個人對視的形。

鬼使神差地，截了張側影的圖片，發到自己手機上。

“蘇蘇。”程頌忽地開口。

這麼認真，蘇婧也鄭重了些，“你決定申請四大的實習崗了？”

“不是，”程頌想了下，“我可能——”

“栽了。”

蘇婧一愣：“瓷？”

程頌：“……”

蘇婧：“咱倆隔著幾百公里呢，我可不負責啊。”

程頌：……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

八月的暑氣灼燒著大地，實在是扼殺人出門的。一直到八月下旬，老爺子看戰友回來，程頌也收心開始準備下學年校招要用的作品集。

們學校景觀系一貫有大小假期，就被老師帶著去鄰市跑景觀林的風俗，日行兩萬步都算是的。倒是眼下清閑下來，程頌反而不太習慣。

轉眼間，已到八月底，到了聯賽出結果的時候。

沒想到，聯賽結果還沒等到，就先等到了程老爺子老友的生日宴。老爺子先前提過一，程頌沒太在意，直到一大早起床就老爺子通知晚上去生日宴，才想起來這回事。

這回去的不是程頌和老爺子，還有程二伯和二伯母。

聯賽結果是晚上六點鐘網和校網同時公布，在車上時算了下時間，讓陳雪看到結果時通知。陳雪很快說了句好，就收了手機看向窗外。

“對了，頌頌，”車子里太安靜，二伯母往后看了眼，打破沉默，“大四是不是要實習了？”

“嗯。”程頌點頭，二伯母笑了下，“難嗎？要不要我找朋友幫你看下？”

程頌一愣，還沒說話，老爺子卻不太高興：“怎麼？實習這種事你覺得自己找不到？”

“爸，”二伯父無奈了聲，解釋，“萍萍不是這個意思。”

程頌抿：“不用的。”

一時間，車沒人再開口，二伯父想了下，紅燈的間隙往后看了眼：“頌頌可以的，對了，程二的新戲是不是要殺青了？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時候回來？”

“好像是九月份殺青，”程頌想了下，瞥了眼老爺子。林萍誒了聲，問了句程風是不是也快休假回來了。

老爺子嗯了聲，神略微松。這三個小輩里，獨有一個程風如老爺子所愿進了部隊，也唯有一個程風能讓老爺子滿意。

說話間，車子緩緩停下。

中式裝修的私家菜館，假山竹林環繞著，辟出幾分幽靜。

程頌跟著他們進去時，還在想著聯賽結果的事兒，沒太在意。兩個包廂，長輩們一個包廂，小輩統一被安排在另一個包廂。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場合，社圈子僅限于同學和陸遠程二幾個人，想著要面對一群不認識的同齡人，不腦袋發麻。

手剛到隔壁包廂的門把手，忽地聽見里頭有道悉的嗓音，懷疑自己聽錯了。

打開門對上晏西然那標準八顆牙的笑時，懵了，錯愕道：“你怎麼在這兒？”

晏西然更奇怪了：“我爺爺的生日宴，我干嘛不能在這兒？”

程頌表一僵：“誰的生日宴？”

“我爺爺的啊。”晏西然瞥眼，拉著進去，“算著你們該到了，站門口干嘛。”

這是什麼驚喜？

愣了好大一會兒，掃了眼包廂里的人，很好，除了一個晏西然，其余都不認識。

程頌舌尖抵了下后槽牙，遲疑了下，“你小叔，也來嗎？”

“應該吧，”他也不確定，“我小叔這幾天躲著老爺子還來不及呢。”

-

包廂很大，一分為二的格局，餐桌和休閑區用木質屏風隔開，擺飾很講究，古風古韻的。

六點剛過，陳雪就打來電話。這會兒幾個男生剛開了局游戲，有些吵，努力了那麼久的比賽此時終于要有了結果，其實有點張，隨手推開了包廂里的隔間按下接聽鍵。

在期待著結果。

開關呢？怎麼找不到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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