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大樓走廊的監控畫面，時間是上午十點左右。

也就是陳凜剛剛找江清梨談完話，讓去保潔部辦退工，解除勞務合同之后。

畫面上，鐘子晴拿著一支護手霜進洗手間。不到半分鐘，江清梨尾隨其后。

可不到十秒鐘江清梨就出來了，口袋里鼓/鼓囊囊的。

啪一聲！

程嶼拉開屜，從里面丟出一支已經被扁了團團的護手霜。

“二樓西側垃圾箱里找到的。”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江清梨，“你說，用不用我給警察，看看上面有沒有你的指紋？”

江清梨臉倏地一變，旋即拉長雙臂，干脆直接掛在了程嶼的脖子上。

“學長不會那麼做的。”

如果他真的要對付，早就把監控和證據出去了，又怎麼會開除了鐘子晴呢？

著懷里這一團水的尤/，程嶼吞了下結，一手攬住江清梨的腰，另一手張開虎口，沿著江清梨巧的下，合上去。

“你故意了鐘子晴的護手霜，引誤會。然后利用我和陳凜證你清白，除去鐘子晴這個障礙。你知道夏真喬會因此來與我爭執，因為你早就知道鐘子晴是夏真喬的人。”

程嶼目一爍，虎口的力度加了幾分。

“江清梨，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讓夏真喬跟我起嫌隙吧？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下摘了。讓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變得跟瓜一樣長。”

“嗚嗚嗚。”

江清梨一邊晃著頭掙扎，一邊掉眼淚。

“你都說出來了，我還要說什麼實話？我喜歡學長，我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當然想要破壞你和你朋友呀！這不是很正常的嘛！”

江清梨掙開程嶼的手，坐在他腳邊，哭著越來越兇，肩膀搐個不停。

這要是有人突然進來，肯定以為他怎麼了！

“起來。”

程嶼被哭得煩。

這外面又不隔音，對面就是書辦，幾個大男人就算是再沒有八卦的心，搞這樣也難免心里私下嘀咕。

“不起來！”

江清梨坐在地上，哭得更兇了：“你憑指責威脅我？你說我故意拆散你和夏小姐，那你不是也故意拆散我和易揚麼？你明知道他跟市場部那個姐姐以前好過，還故意派他倆一起出差！你說，你是不是也是暗地壞心思呢？你就是喜歡我還不敢承認。還欺負我！嗚嗚嗚！”

這都什麼和什麼？！

程嶼第一次有一種邏輯被按在地上的不適應。

“我再說一遍，起來。”

程嶼抬腳在的小屁/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

“我麻了……”

江清梨嗒嗒，抬起頭，可憐看著程嶼。

程嶼咬咬牙，彎下。

一手挽住江清梨的水蛇腰，一手摟住的膝蓋彎。

可還沒等立腰起，江清梨突然抬起一條。

小巧的膝蓋向上一蜷，/膩膩的沿著程嶼的鼻尖一/挲！

“你！”

江清梨咯咯笑道：“我騙你的！”

又騙？！

程嶼松開手，雙拳一攥。

江清梨笑得岔氣：“學長這麼聰明的人，是不會接二連三上同一種當的。除非，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我對不對？”

程嶼退后半步，鼻尖上那又酸，又，還帶著一奇異的香的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他定定看著眼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江清梨——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干脆撕開清純白的上，讓好好明白一下“自作自”這四個字怎麼寫！

這時候，程嶼的手機響了。

江清梨雙眼滴溜溜的，瞄到屏幕上一個閃爍的“媽”字。

收了收心。不是夏真喬，不用那麼折騰。

程嶼看了一眼。接聽電話，同時往里間走了進去。

“媽。”

“阿嶼，你和阿喬是怎麼回事？又吵架了？”

程嶼擺弄袖口：“沒有，一點小事。”

于可煙：“阿嶼，你別怪媽啰嗦。你可不能做對不起阿喬的事，否則你讓我和你爸怎麼面對夏家，你自己又怎麼面對——”

“媽。”

程嶼打斷于可煙的話，“我知道了，我會跟道歉的。”

掛了電話，程嶼轉過。看到江清梨還沒走。

站在書架前，雙手撐著案臺，兩腳點地，正專心看他書架上的一些照片和證書獎杯之類的東西。

不哭不鬧不的時候，恬靜得就像一只純正的玉兔。

3點多的從百葉窗的隙灑下來，把致小巧的側分割層次明晰的一塊塊。

睫染金，臉頰暈著霞，淺淺的梨渦在專注的時候再帶一抹染的笑意。

普普通通的襯衫和短，勾勒著曼妙的態，萬千恣意。

程嶼想，這樣的孩子，只要是正常接一段時間，都是很難讓男人不心的存在。

為什麼非要弄得像個手段很low的際花一樣？

程嶼看得出神，卻不知道江清梨這會兒面對著一座鍍鉑金的紀念獎杯。

倒影里，他的一舉一，江清梨都盡收眼底。

“學長！你看我！”

江清梨哈哈一笑，三蹦兩跳來到程嶼邊。

一秒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