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視線分別匯在謝棠的臉上,等著做選擇。
謝棠抬眼,視線也在兩人上逡巡了一圈。
接著,笑出了聲。
為什麼非要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選一個,是沒手沒腳,自己不能回去?
真是可笑。
謝棠甩開了周明修,轉就走,剩下兄弟兩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周明修皺了眉,謝棠這是怎麼了?給了臺階還不下,以往早就湊上來了。
周辭宴倒是見怪不怪了,跟接了兩天,多了解了的子,真想象不到,之前是怎麼忍下來周明修這渾蛋的?
他掀起眼皮,了周明修一眼。
幸好他搞了謝棠的妹妹,到了的底線,不然自己也不會有機可乘。
“哥,一起回去?”周辭宴似笑非笑。
周明修的臉別提多沉了,臨走時,他白了周辭宴一眼,警告道:“別打的主意,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周辭宴盯著周明修的背影,眼底的冷了下來,不以為然地挑釁,“哥,我等著你不讓我好過。”
謝棠,他勢在必得。
——會所。
周辭宴站在臺球桌邊上,懶散地著球桿。
“你跟你那嫂子有進展了嗎?”
賀書禮邊開球,邊問。
球都散開,一個沒進。
到周辭宴了,他下子,球桿往前一彈,一枚紅球進了。
他起,換位置尋找合適的角度打下一桿,“不知道。”
“怎麼,還有你晏哥拿不下的人?”
賀書禮好笑的看著周辭宴,他有點好奇了,這個謝棠是何許人也,連周辭宴都在上栽了跟頭。
“你話太多了。”周辭宴臉冷了幾分,想到謝棠說要跟他劃清界限,他就一陣煩躁。
什麼時候得著人跟他說這種話,哪次不是他先甩的別人。
“對了,我聽說你倆……”賀書禮頓了聲,試探的開口,“睡了?”
“嗯。”
又一桿進,周辭宴準頭很足,瞄準了,就不會出錯。
賀書禮激地差點跳了起來,“真假的!你的貞潔就這麼給了。”
周辭宴起,睨了他一眼,什麼貞潔不貞潔的,他又不是人,聽著怪別扭的。
賀書禮打趣的目落在周辭宴上,“不過想來也有趣,你作為圈里名聲最盛的浪子,卻是個……”
他著下言又止,眼神耐人尋味。
周辭宴的手一抖,打偏了,沒中。
他回頭瞪了賀書禮一眼,“再瞄,我不介意把你眼睛……”
他做了個手勢,探出兩只手指比著賀書禮的眼睛,“嗯?懂?”
賀書禮賠著笑躲開,“到我了,我先去打球。”
賀書禮的心思本沒放在球上,比起打桌球,他更想聽周辭宴的八卦。
“都睡過了,怎麼會一點進展都沒有?你不會是沒有周明修厲害吧,也是,你個小*男,技差些……靠!”
不等他說完,周辭宴直接踹了他一腳,賀書禮一個失誤,把白球打進了袋,周辭宴的下一球,順利應當地變了自由球。
謝棠又沒跟周明修有過,哪里知道那個渾蛋的技好不好,怎麼說,他都是謝棠目前唯一的男人。
再說,那天謝棠明明舒服的不行。
周辭宴勾勾,頗有兩分得意,“小爺我厲害的很。”
他擺好姿勢,瞄準,進。
賀書禮坐在一邊桿,漫不經心地問:“那怎麼會沒進展?”
周辭宴臉一冷,之所以沒進展,大概是因為謝棠沒把他當男人對待,對他更像是對待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
他鼻息發出哼音,忽然覺得沒勁起來,三下五除二,把除了賀書禮球之外的都清空了。
賀書禮還在那邊喋喋不休,“要我說啊,這人就是欠調教,你再約一次,說不定能出些什麼火花。”
周辭宴打完,把球桿甩給他。
賀書禮回頭一看,“你清桌了?跟你打球真憋屈。”
周辭宴自顧自地倒了杯酒,“你菜你怪誰。”
“不是我菜,是你不給機會,除了開球,我就到一次桿。”
“然后送我一個自由球。”周辭宴嘲諷道。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變了一下,“對了,上次要暗算謝棠的那個人,怎麼理的?”
賀書禮坐在他邊,也倒了杯酒,“你說那個啊,我們的人審問了他一頓,死活不說是誰讓他干的,打了一頓,扔警局門口了,他前科多,能判個十幾年。”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周辭宴抿了口酒,眼底絮著沉。
“誰?”
“謝家的那個養。”
謝家飯局上,謝安冉百出,之所以那麼篤定謝棠上會留下印記,估計是以為那人得逞了。
賀書禮哼笑了一聲,“謝家還真是養了個白眼狼,想鳩占鵲巢?”
周辭宴輕嗤,“要不怎麼說跟周明修般配呢,都是一路貨。”
賀書禮看他,“你真打算行了?”
周辭宴垂著眸,看著杯中酒晃,眼底漆沉,“對啊,不然我干嘛招惹謝棠呢。”
“你真就那麼喜歡謝棠?莫不是拿這謝棠當幌子,逗你們兄弟兩個玩的。”
賀書禮完全不信這周老太太說的話,誰能娶到謝棠,周家掌權就給誰。
“就是喜歡,我跟安家是舊識,謝棠是安家的外孫,又覺得現在這勁,跟年輕時像,自然是喜歡的,說出來的話,更不會有假。”
看謝棠的眼神也不會有假,別提多寵溺了,比他這個親孫子強上不。
“那你可有把握?”
賀書禮看戲的問。
“沒把握。”
周辭宴實話是說,謝棠那人,就是看著乖巧,真玩起來,他未必能玩的過。
“不過,我這張臉,不是白長的。”
周辭宴懶散的撐著頭,語氣頗為自。
“怎麼,你要以侍人?”賀書禮眼神怪異地打量著他。
周辭宴掀了掀眼皮,“有何不可?”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周辭宴瞇了瞇眸,“哦,想起來了。”
“最高級的獵手,往往以獵的方式存在。”
謝棠不是喜歡拿他當狗嗎,那他就裝兩天孫子給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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