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
姜年兒開啟了話嘮模式:“!你是不是跟爺爺吵架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
這小屁孩兒還真是個人。
“爺爺說,你故意在醫院裝病,不想見到年兒,”姜年兒頓了頓,小眼珠子直轉溜:“但是我覺得爺爺說謊,明明是家里最疼我的人,他肯定是在挑撥離間!”
“……”
四歲的小屁孩,連挑撥離間這個詞都懂??
“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小孩兒,就好好學習,不用管這麼多,知道嗎?”
梁笑笑一直覺得不論大人發生了怎樣的事,都不應該讓小孩牽扯其中,要不然會無形中給小孩巨大的力。
“,你們真奇怪,大人的事為什麼一定要大人去理呢?我們小孩兒也可以幫助大人理事啊!”
四歲的姜年兒顯然不認同這個觀點,在他的認知里,自己也是家庭當中的一份子,家里發生的事,自己也應該有知權。
梁笑笑樂了,萬萬沒想到歹竹出好筍:“那你……想怎麼理?”
“爺爺應該給道歉!”
——
回到家中。
桌子上放著姜大點外賣送來的一條魚,一袋子蝦,還有一些生蠔。
姜大對姜年兒揮揮手,一邊示意寶貝孫子抓過來,一邊指揮梁笑笑:
“老婆子,海鮮我都買好了,你抓時間,把飯做出來。”
很顯然。
姜大把梁笑笑今天下午所說的話都當了耳旁風。
他正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看電視:“我大孫子回來了啊——今天老師都講了什麼?快跟爺爺講講。”
電視音量正放到最大,讓梁笑笑無端咽下的怒火再次被姜大激起來。
——
一旁的姜年兒見狀,連忙放下書包,氣鼓鼓走到姜大面前,下一秒拿起遙控,啪嗒一聲,把電視直接關掉了。
“爺爺!你怎麼又把音量開這麼大!”
本以為姜大會發火,但是讓梁笑笑沒想到的是,姜大被大孫子訓斥,非但沒生氣,反而樂呵呵地道:“爺爺忘了,下次改正。”
“爺爺,今天是出院的第一天,你難道不應該做頓大餐,跟道個歉嗎?”
“我憑什麼給你道歉?”
姜大一聽這話,開始吹胡子瞪眼。
“你跟吵架,都把氣住院了,爸爸說了,男孩子應該讓著生,爺爺為男人,難道不應該跟道歉嗎?”
姜年兒有理有據,把姜大懟的臉一陣通紅,被駁面子后非常不爽:
“這是大人的事,年兒聽話,小孩子不能管大人的事。”
“那我們小孩子的事,你們大人憑什麼管呢?”
小小的孩子梗著脖子:“爺爺,你今天不道歉。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將來更不能為我的榜樣!”
“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老婆子,我不該惹你生氣,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應該互相諒才對,看在大孫子的面子上,你也原諒我一次,如何?”
姜大此番的態度,與其說是道歉,倒不如說是在孫子的脅迫下被迫找了個臺階下。
路梔天生一張乖巧臉,像清晨夾着露珠的白梔,柔軟得不帶攻擊性。 但只有親近的人知道,她那張氧氣少女臉極具欺騙性,偶爾狐狸尾巴冒出,狡黠得一身反骨。 畢業那年聯姻出現意外,她嫁給原定人選的兄長,是傅氏集團赫赫有名的傅言商,世家圈內名號響動,心動者無數。 她謹慎着收起自己不服管的狐狸尾巴,摸索着不熟婚姻的相處之道,爲討些好處,驚喜地發現裝乖是個不錯的方向。 於是她噓寒問暖、甜美溫柔,一切盡在掌控,有條不紊地升溫。 意外發生在某天,她清好行李離開別墅,只留下“合作愉快”四個大字,然後翅膀揮開不到幾天,被人當場抓獲。 後來覆盤,她挨個細數:“……所以你喜歡的那些乖巧,都是我裝的。” “你以爲我不知道,”男人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爬山我走山路你坐纜車,一包薯條偷吃幾個來回,送我的眼鏡根本不是給我買的,做了幾個小時的爆漿蛋糕,你吃一口就嫌膩。” “喝醉了坐我肩膀上,看別的男人揮熒光棒。”他沉沉,“敢在傅言商頭頂蹦迪,誰能有你膽子大。” “你乖?你哪乖?” 他視線微動,漫不經心哼笑道:“也就接吻讓你張嘴的時候乖點。” “……”
黎夏與池熠,二人的的緣,從不知是福是孽。同時被扣了綠帽子後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她睚眥必報,眉眼勾人,傲嬌撩軟,從不饒人。他猶如佛子,清冷矜貴,高不可攀,有所算計。他們的對弈,分不出輸贏,棋逢對手,互不相讓。“黎小姐,你的新歡,看著就不行。”“再怎麽,也比池少強。”世人皆以為二人的拉扯隻因一場碰撞,三分鍾熱度,卻不想有人越陷越深。“夫人,趕緊遣散了那群小鮮肉,我認輸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