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呆滯了一瞬,又輕咬瓣,回道,“是。”
“那校徽,是從哪來的?”謝靳延又問,黑眸卻生出一狠厲。
妍垂眸不看他,堅持答道,“A大發的。”
謝靳延膛起伏著,連說了三聲“好”,臉鐵青,翻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明包裝盒,里面赫然放著的,就是A大校徽。
“那,這是什麼?”
妍擰了擰眉,不說話。
“現在啞了?”
“是不是去見蘇奕了?”
提到“蘇奕”兩個字時,謝靳延格外加重了力氣。
妍猛然抬眸,臉上滿是警惕防備,“謝靳延,是你做錯事在先,是你拿了我的校徽,憑什麼要把怒意引到蘇學長上?”
“果然還是去見了他。”
“妍,你長本事了!”
一陣涼意吹過,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剛才的溫不復存在。
謝靳延面容冷峻,語氣像是被覆上了一層寒冰,“妍,我對你很失,這段時間,你就……”
“又要我的足?”
“又要剝奪我的人生自由?”
妍聲音輕輕,語氣卻冷到了極致。
這是在跟他發脾氣?
謝靳延微瞇著眸,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出一抹危險,“是,開學之前,不要想著出門。”
謝靳延說到做到,開學之前,沒再讓妍出過門,他也很回家,兩人幾乎沒有流。
直到開學臨近一天,兩人才打破僵局。
車子駛進謝家別墅已經晚上十一點,剛進門,謝靳延就看到了斜躺在沙發上睡的妍。
他悠著步子走近,竟看到睡夢中的妍角還掛著笑。
“離開家,就這麼開心?”他心里一陣煩躁,但手還是不自覺去拉沙發旁邊的毯子。
妍被這細碎的作驚醒,著惺忪睡眼,“你回來了。”
“嗯。”謝靳延偏首不再看,眉頭皺,“不回房間睡?”
“明天就報道了。”
不言而喻。
今晚,總要跟他道個別。
謝靳延冰冷的表有片刻松,聲音依舊冷漠,“去睡吧。”
“周叔說你沒吃飯,我煮了粥。”說話間,妍走進廚房。
似乎有些燙,捧著那碗粥的手掌不停搖晃,謝靳延快步走過去,白皙的手指嵌指間,似是有意無意的挲。
妍心下一驚,急忙回手。
最近怎麼了?老是生出錯覺。
“明天我去送你報道。”男人表淡淡。
“讓周叔去送就好了。”
“我送。”
妍還想說些什麼,就見男人看的眼神又帶了些冷意,訕訕閉。
算了,想,總歸這應該是他最后一次束縛了。
翌日,妍起了個大早,將頭發高高豎起,上白T,下穿水洗藍的牛仔,腳蹬運鞋,雙肩包乖巧地趴在后背,青春洋溢。
車子行駛到京霍大道時還算通暢,剛停在到宿舍樓下,妍就急忙下車走向后備箱。
宿舍是四人間,位置在三樓,妍和謝靳延進去的時候,嘰嘰喳喳的宿舍頓時安靜下來。
三位室友毫不加掩飾,花癡地看著跟妍站在一起的謝靳延。
謝靳延表仍是冷冷,目淡淡。
“這小伙子,長的真神,小姑娘,你挑男朋友的眼真不錯。”
一位室友父親率先發出嘆。
聞言,妍局促又尷尬,連耳后悄悄爬上一紅霞也沒注意到。
三位舍友紛紛開始彩虹屁模式。
“我以為舍友已經夠漂亮了,沒想到男朋友更甚,活地像是用刀刻出來的磨子似的。”
“果然,靚配俊男,這真是,太養眼了!”
“家人們,誰懂啊,開學第一天,我們宿舍就聚集了我這一輩子見到過的值巔峰!”
妍瞥了一眼謝靳延,連忙解釋道,“你們誤會了,這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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