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星表無辜,攤了攤手。
靳烈眉梢輕輕挑了起來,眼睫之下的那雙黑眸冷若寒冰。
他現在的確蠻好奇,云城這邊對他的傳言究竟怎麼妖魔化‘打人的老男人’的?就算是以訛傳訛,也未免離譜了點。
靳烈垂眸無聲地笑了下,看來還是老宅那邊搞的鬼。
這是在把他當瘋子來傳麼?
停頓片刻后,他彎著,淡笑著說道:“既然蘇小姐沒有意見,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律師過來,簽完協議就去民政局。”
蘇云星立刻道:“有勞靳先生。”
“不客氣。”
誰讓他是老男人呢。
靳烈合上電腦屏幕,起的剎那忽然想起了什麼,低頭看,問道:“蘇小姐早餐一般吃什麼?”
這是要買早餐麼?蘇云星愣了一瞬,點頭道:“都可以。”
這麼省心,難怪蘇博文后來很管。
靳烈暗自揚眉,若有所思地道:“那就餛飩吧,蘇小姐稍等。”
話音剛落,耳朵里塞著的藍牙里頭就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聲音,他順手摁掉,好脾氣地朝蘇云星點了下頭便直接進了房間。
蘇云星有些不著頭腦。
搖了搖頭,把放在桌上的手機拿起關掉錄音,認真地將其命名為【與靳先生商議婚前協議①】,末了打開便簽,開始完善新款香水材料配比。
過了半小時,門外忽然傳來拍門聲。
“嘭嘭——”
蘇云星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進來:“靳烈開門,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讓老子買早飯,怎麼沒本事開門,快讓我看看你是不是金屋藏。”
蘇云星頓時有些尷尬。
正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就看見換了一寶藍襯衫的靳烈從房里走出來,額前略長的黑發梳起,使得眉眼間流出幾分鋒利。
偏偏腳下穿著雙灰家居鞋,使這鋒利被削去了許多。
靳烈懶洋洋地道:“我去開門就好。”
說著便去打開了門,穿著灰西裝的青年拎著倆袋子大咧咧地走進來,語氣不滿的道:“你這開門未免開得也太遲了吧?你那結婚對象不會就在這里吧。”
任一鶴尾音漾,朝他意味深長地眉弄眼。
當拐過彎發現站在客廳里的蘇云星時,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不是吧?怎麼還真在?
而且怎麼看著年紀還小的!老靳,禽!
靳烈直接漠視他那譴責的目,介紹道:“這位是我請來的律師,也是我的朋友,姓任,任我行的任。這位是蘇小姐,我的結婚對象。”
蘇云星在心里舒了口氣,輕笑道:“你好,任律師。”
任一鶴道:“你好,蘇小姐。”
他揚著笑臉,態度熱切地道:“蘇小姐對那份婚前協議還有什麼異議麼?要是有問題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可以臨時再改。”
蘇云星下意識地看向了靳烈。
結果正好對上他不經意間看過來的目,霎時間四目相對,不由得愣了一下,心臟猛地收。
他的眼神很淡,那雙狹長的黑眸看起來深不可測。
不可揣測。
蘇云星心里驀地冒出了這個詞。
靳烈輕笑了聲,不以為意地道:“行了,有什麼話等吃完飯再聊。”
靳烈手拎過袋子放到餐桌上打開,餛飩的香氣縷縷地彌漫出來。
他隨口問道:“你吃辣的還是不辣的?”
蘇云星下意識地答道:“辣的。”
話音落下,的肚子突然間咕嚕地了聲,在寂靜空曠的客廳里聽起來極為明顯。
兩個男人霎時齊齊地看向。
蘇云星噌的一下臉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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