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我的第一節CPA課程結束。
其他學員都紛紛離開教室了,我還在座位里整理課堂筆記。
許嘉年這時候從講臺上走下來,
目落在我記得麻麻的筆記本上:
“記得這麼詳細,有心了。”
“是許老師講得足夠細致。”
我正好把要記得的容都記下了,合上筆記本抬頭朝許嘉年笑了下。
明明我之前報的不是CPA大師班,因為大師班收費比較貴。
但許嘉年的這堂課,堪比大師班的水平。
除了專業理論之外,他還講了一些有關投融資的髓。
我不在心里嘆,許嘉年不虧是當年A大公認的金融天才。
如果能一直跟著他學的話,我想一定會對我提升專業水平有很大幫助。
這樣想著,我不由朝他問:
“許老師,以后我的課你還會來講麼?”
“你希呢?”
許嘉年的眼睛如同黑曜石般漆黑明亮。
他認真的看著我,好像只要我希,他就會再來。
但我剛才也聽到其他學員議論說,他是在嘉晨旗下投行那邊做事的,很來培訓機構。
今天應該只是偶然的代課。
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冒昧,畢竟我們只是校友不算很悉,
我便莞爾道:
“今天這堂課我收獲很多,謝謝許老師,辛苦了!”
“別客氣,這是我的工作,不過,你還是我許嘉年吧!”
他淡淡說著,紳士的幫我拉開椅子,我們一起離開教室。
一邊走我還一邊向他請教一些專業問題,許嘉年都不厭其煩的認真解答。
直到我們走出培訓中心,突然聽到有人喊我:
“淺淺!”
我頓住,循聲看去,顧弈琛剛從他的灰邁赫中走下來。
旁的許嘉年也隨我停下腳步,看著正朝我走來的人,他問我:
“那是你老公吧?”
“很快就不是了。今天謝謝學長,再見!”
我說完舉步走下臺階,沒去看許嘉年的反應。
我知道,他能認出顧弈琛是我老公,應該也是記得在A大時候顧弈琛曾經高調追求我。
而且三年前我和顧弈琛的婚禮辦得特別隆重,當時幾乎轟了整個濱海市,還上了新聞。
我本來是想直接去路邊攔輛出租車的,
結果先被顧弈琛追上來攔住了我走向路邊的腳步。
他拽住我的手腕,皺著眉頭,顯得有些無奈:
“淺淺,為什麼非得把錢還給我,我們是夫妻,有必要算得這麼清楚麼?”
“有必要!”我回答的果斷。
就在今天早晨,我去了他公司,拜托公司前臺人員給他送了一個信封。
里面是一張存有二十萬的銀行卡,那是我媽這次來濱海市手前前后后所有的費用。
雖然顧弈琛反復說了那些錢他出了,但我不想欠他的。
盡管他到現在還沒有同意離婚,但從我提出離婚那天起,他就已經不是我的男人了。
這二十萬是我這幾年在網上兼職賺的,拿出這筆錢,我自己也所剩無幾了。
不過沒關系,錢沒了還可以再努力賺。
可我不能再用他的錢,不是矯,是不想再更他糾纏不清。
用力拽開他的手,我提醒了一句:
“顧弈琛,離婚的事希你盡快提上日程,否則我只能起訴!”
“我是不會同意的,就算你起訴也沒用!”
他態度變得強起來,我笑笑:
“可以啊,那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拿掉!”
“夏淺!”
他聲重的我,顯然沒想到我會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脅他。
我也不是在嚇唬他。
只是想讓他清楚我要結束這段婚姻的決心足夠堅定。
我媽和我姐都勸我,應該為了孩子,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我真的無法接,以后的漫長歲月里,守著一個背叛過我傷害過我的男人度余生。
人,原本就不該為了孩子對一段有了污點的婚姻做妥協。
有了裂痕的花瓶,就算上再的鮮花也終究彌補不了它的殘缺。
何不丟掉碎裂的花瓶,讓鮮花獨自綻放。
我終究還是推開了顧弈琛的阻攔,獨自到路邊攔了輛出租坐進去。
直到出租車載著我駛離,我才無意中注意到,許嘉年還站在培訓中心門口,
他似乎,在著我離開的方向……
我回來濱海市后,就在一個普通小區里租了一個兩居室的房子。
雖然遠不如我和顧弈琛生活了三年的那棟別墅的環境高雅。
但被我打掃的干凈整潔,住著也算舒服。
晚上我給自己熬了點鯽魚湯,沒喝幾口就吐了。
孕婦需要補充營養,可我最近一點胃口也沒有,吃什麼吐什麼。
翌日下午我再次來到CPA培訓班,
令我意外的是,今天給我上課的依然是許嘉年。
昨天就聽說他是在嘉晨集團工作的,不是培訓班這邊的老師。
所以能再看到他,其他幾個學員都顯得很驚喜。
畢竟是當年A大的校草,的確是長了一張神俊逸的臉。
許嘉年皮不是很白,屬于那種很健康的小麥。
今天在教室里穿著灰西配一件黑襯衫,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出的結和鎖骨。
他材拔,窄腰長,那雙異常寬闊的肩膀,很容易讓孩子產生想要依靠的安全。
再配上那一頭利落的板寸,整個人看上去著一種英漢的氣質。
我時不時能聽到周圍幾個學員在下面發出花癡的嘆聲:
“哇!他真的好帥啊!”
“好希以后每天都是他來給我們上課,那我們就真是賺大了!”
“啊,他舉手投足都太有魅力了,快要被他迷死啦!”
我搖搖頭,努力不想被這些花癡的聲音干擾我的學習。
我來這兒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盡快考下CPA資格證,為我以后的職業規劃奠定堅實的基礎。
只有我努力讓自己變得足夠優秀和強大,才可以有能力靠自己許我的孩子一個好未來。
課程結束時,我又是留在最后的一個學員。
許嘉年好像出去接了個電話,
再回到教室時,看到我捂著肚子趴在桌上,他立即走了過來:
“夏淺,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我沒事。”
“可你臉不太好,我還是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真的不用了學長,我就是懷孕了。”
在許嘉年扶我起來要去醫院的一刻,我冷不丁口而出了這句話。
不知是不是錯覺,
好像,許嘉年扶著我胳膊的那只手,突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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