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之后，沈容離坐起，了個懶腰。

綠漪聽到屋里的靜，推門走了進來，后跟著一眾端水服侍的丫鬟。

“小姐，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綠漪一邊掀開床幔，一邊問道。

沈容離搖頭，打了個哈欠，一邊起床一邊回答道：“迷迷糊糊的，半夜里好像聽到有什麼人在嘶，被驚醒了。”

聞言，綠漪失笑，道：“小姐，你忘了？昨兒在前廳里，你把三小姐的下給卸了。月姨娘回去后就找了不京城的大夫，給三小姐治療呢！”

“那些大夫們也不知道有沒有本事，鼓搗了半天，說把錯位的關節弄回去，就可以了。”

“估計就是這一弄，讓三小姐慘了一聲，也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

綠漪說這些話的時候，眉里眼里，都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誰那個三小姐口腹劍，表面對自家小姐好得不行，背后卻合著幾個下人，到說小姐的壞話，害得自家小姐在京城的名聲，一天比一天壞。

沈容離了一眼，輕笑著搖頭，一邊用洗臉巾臉，一邊問道：“一大早不好好做事，你還關注這些？”

綠漪連忙回答：“小姐啊，這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尚書府，三小姐現在還躲在房間里，不敢出門呢！”

對于這一點，沈容離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昨晚下手有多狠，最清楚不過。

沈月璃至，有大半個月的時間里，吃喝都問題，別提開口說話了。

不是很能說嗎？

哼，有沈容離在的地方，沈月璃只有閉的份兒！

洗完臉后，沈容離走到妝鏡前坐下，綠漪給拿來幾裳。

“小姐，今天想穿哪一件？”綠漪問道。

沈容離偏過頭去，看著綠漪的手中，除了幾件比較正常的裳之外，還夾雜著一兩件較為鮮艷的裳。

見此，沈容離微微蹙眉，低聲說道：“把我箱柜里，鮮艷的那些裳，全部都扔了。”

“把娘親和姨母給我定做的裳，都從柜底下翻出來。”

話音剛落，在一旁靜候的丫鬟婆子們，都驚住了。

小姐居然把以往最喜歡的裳都扔了，以前不是最喜歡這些服的嗎？

只有綠漪見怪不怪，招呼一個丫鬟，將箱柜里那些鮮艷又老土的裳都翻了出來，悉數打包理掉。

做完這一切后，綠漪一回到房間里，當即就愣住了。

沈容離已經換好了裳，正坐在鏡子前畫眉。

只見上穿一件煙火寒煙青紗，下罩一條梅花淺邊的藕百褶一字，襯得整個人形消瘦，卻又曲輕。眉心一點朱砂艷，柳眉半彎積翠黛，眼角如橫秋水。薄紅纓，眉骨如畫，妝自然，秒存一心。

綠漪，看呆了。

“小姐……”

綠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沈容離一頓，放下手中的眉石，回過頭來向綠漪。

這一回頭，更是讓綠漪的心里了一。

“小姐，你好……”

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小姐，這麼艷的時候。

聞言，沈容離輕笑，道：“今日我和娘親說了，想要去街上逛一逛，便妝扮了一番。”

“看你的神，想來今天這妝容不錯。”

綠漪點頭如搗蒜，略有些激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小姐這麼，那些鮮艷的服，把小姐自的都給遮蓋了，扔掉了也不可惜，該扔，該扔！”

綠漪高興極了，說完之后，連忙給沈容離找來搭配的簪子，在沈容離的發鬢上。

“這樣一來，就更好看了！”綠漪喜滋滋的，顯然對自己的果十分滿意。

用過早膳后，主仆兩人準備出門。

誰知道剛走到容離院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沈月璃的丫鬟碧珠候在一旁，畏畏又有些急切的樣子。

綠漪看到和沈月璃有關的人，就氣不打一來。

連忙擋在沈容離前，生怕碧珠沈月璃的指示，跑到容離院來，伺機報復沈容離。

綠漪皺著眉頭，呵斥道：“碧珠，你不在三小姐的院子里伺候著，一大早來容離院門口做什麼？”

碧珠著頭皮，“噗通”一聲跪下去，急切地說明了來意。

“回大小姐，求求你，救救三小姐吧！”

綠漪皺著眉頭，沒好氣地問道：“昨天晚上，月姨娘不是請了許多大夫嗎，還需要我們小姐做什麼？”

碧珠連忙回答道：“綠漪姐姐，快別說了！月姨娘請來的大夫，本就是一群庸醫！他們不僅沒辦法治好三小姐的下，還把事弄得更糟糕。治療了一晚上，三小姐的下沒有止疼也就罷了，還，還……”

后面的話，碧珠似乎說不下去了。

“后面怎麼了？”正在這個時候，沈容離輕啟紅，清冷地開口問道。

一邊說，一邊將綠漪拉開，目平靜地俯視著碧珠。

碧珠抬起頭，這才看清了沈容離的樣子，當即微微張大了，略有些驚訝。

今天的沈容離，得不可方。

沒想到，大小姐將那些鮮艷的丟棄，換上一素的裳后。

沒了以往的珠寶氣不說，還多了幾分子的靈和艷。

碧珠趕低下頭，不敢去直視沈容離的目，悶聲回答道：“回大小姐的話，三小姐的下，被那幾個庸醫折騰一番后，今兒早上起來，……”

碧珠支支吾吾的，聲音越來越小，弱弱地吐出兩個字。

“歪了。”

饒是碧珠聲音有些小，沈容離還是聽清了的話。

先是愣了一下，等意識到碧珠說了什麼，沈容離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沈月璃的歪了？那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明明只是想讓沈月璃的下臼，給個教訓，讓知道學會閉上罷了。

沒想到，因緣巧合之下，被幾個庸醫治療后，就把給整歪了？

看來老天真是有眼，也幫著懲罰沈月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