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燃又說了兩句就掛了,突然從前方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狗。這時候在黑暗中躲著聽發小敵講電話的葉笙聲僵在原地。
然后就聽到緩緩向走來的腳步聲,又是那張漫不經心的男臉,路燃穿著休閑裝的模樣更像一個大學生了。不過耳邊傳來的卻是欠打的一句——
“妹妹,又見面了。”
看著面前這張還像個大學生的帥臉自己“妹妹”,葉笙聲一時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路燃已經和出了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路燃。”
畢竟手不打笑臉人,當了兩年打工人的葉笙聲也深諳這個道理,回握他的手,微笑道:“你好,我是葉笙聲,付昀澤的發小。”
的“付昀澤”三個字咬的很重,頗有些打抱不平的意味。
路燃卻好像沒有到什麼影響,依舊笑瞇瞇的,“你名字還好聽的,不過聽別人打電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
路燃目前對的認知僅僅是付昀澤的發小,而不包括靳時淵書這層份。
這麼一想,葉笙聲理直氣壯地開口:“誰聽你了啊,我只是遛狗恰好到這而已。你說話太響我恰好聽到,這小區也不是你家開的吧?”
葉笙聲一看手機,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回去上班呢,隨口和路燃道了個別就回家睡覺。
不過在葉笙聲后被甩得越來越遠的路燃心里想的則是,這小區是不是我家開的,可不好說。
葉笙聲出差回來后也不管靳時淵批不批準,給他發了條請假的微信就在家休息了一天,順便把新產品的資料又理了一遍,第二天才來公司。
而午休后剛到下午的上班時間,靳時淵在英國任vp時的助理陳深帶來了一個無的消息——
書室除了葉笙聲,全部被裁員。
葉笙聲聽完這個消息沉默不語,卻了那個眾矢之的的。
周邊的同事都緒低落地收拾著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葉笙聲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說話也不是沉默也不是的,兩邊不是人。
還在心里同人家呢,四周幾個同事卻好像是想著反正他們都已經要離開了,也就口無遮攔了起來。
“憑什麼只留一個葉笙聲啊,只憑那份工作報告和之前我們進去的談話嗎,連個考察期都不給就無故裁員,中間的程序一點都不明可見。”
“就是說啊,靳總新上任都沒在公司待多久就帶著葉笙聲出差了,一回來就把我們裁了,那他怎麼可能看得到我們的工作能力啊?”
“你們猜猜出差回來之后為什麼這麼累啊?居然休息了一天才來公司,我們以前出差哪有這樣的待遇啊,第二天不都照常上班。”
“本來Alex在的時候人家就是老板邊的大紅人了,沒想到再來一位boss也拜倒在人家的石榴下了呀。”
“不會是我們葉書吹了什麼枕邊風吧?”
“噓……人家可在旁邊聽著呢……”
“切,怕什麼,我們都要走了,我就怕聽不到呢。以前一有公司的大案子Alex就只帶出差,也不知道老板都中了什麼邪,怎麼,我們其他書就低人一等,不配跟大案子嗎?”
說到后面幾人口中的話已經不堪耳,全然忘記了聞星接到第一個大案子時,就是書室眾人把葉笙聲推出來的。
……
葉笙聲聽著幾個同事們越說越憤慨的模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卻也沒有開口解釋,人們一旦帶上有眼鏡,就算是面前原本悉的同事此時都變得有些陌生了起來。
只好在心里默默吐槽靳時淵,臭資本家鐵手段,說要裁員也真不帶含糊的,一開就開那麼多,無得很。
和關系最好的林涵在角落里默不作聲地收拾東西,葉笙聲抬起頭看向,林涵卻又在兩人視線集的剎那間不經意地避開了。
葉笙聲嘆了口氣,突然看到手機上林涵發來的微信——讓去樓梯口見一面。
葉笙聲看了消息后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林涵已經不在的座位上了。
從座位上起走到樓梯間,看到正背對著的林涵轉過來開口:“笙聲……”
葉笙聲被頹喪的哭腔一嚇,林涵臉上還帶著幾滴眼淚,趕走到人跟前去輕輕拍了拍林涵的背,低聲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畢竟林涵也是在聞星最好的朋友,看到也要離職,葉笙聲說自己心里不難是不可能的。
其實書室整個部門任何一個人離職都不愿意看到,明明大家曾經也在一起并肩作戰過,一起熬夜一起說八卦,就算不常參加同事們下班后的聚餐,但也自詡不算不合群吧。
可這次書室的同事們被裁員后在面前說的話也實在是看了人的本質 ,造謠的骯臟話說來就來,全然看不出滿打滿算和這幾個同事也在書室一起工作兩年了。
葉笙聲回過神就看到林涵自己也用袖子了眼淚,一改平時歡樂打工人的形象,輕聲問道:“笙聲,你能不能把這個書的工作機會讓給我呀?”
葉笙聲聽到的話愣是在原地呆滯了幾秒,遠看簡直像個杜莎夫人蠟像館的雕塑。
葉笙聲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用不確定的口吻又問了林涵一句:“你說什麼?”
這時林涵就算是有和城墻一樣厚的臉皮也堅持不住了,但還是重復了自己荒唐的要求:“我說,你愿不愿意把這個書的機會讓給我?”
沒等葉笙聲滿頭黑人問號地懷疑、再義正言辭地拒絕,林涵已經先發制人,試圖打牌:“笙聲,我比你晚些進的公司,那時候你也是看著我當實習生的,那個時候做點項目我就一直被Alex挑錯。你也知道吧,我除了端茶送水的書,真的什麼也做不好了。本來這份工作的薪水有時候都不夠我自己房租生活的,更別說我重新在京市找工作的本了。我會撐不下去回老家的,可是老家,你也知道我回老家是什麼樣的結果…… 所以,所以我真的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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