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開離開藍家宅邸之后，藍金金看著還攙扶自己的萬小滿，聲喊了句。

“……萬大師。”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突然對著萬小滿跪了下來。

“我錯了，我上次不愿意信你。求求你，幫我算算看，我的阿雪還好嗎，還……活著嗎？”

“這十億我都準備好了，您幫我算算，我都給您。”

萬小滿急忙托起藍金金。

雖然在玄門長大，從小學習數。

可那也是新世紀的玄門了，他們師門口的空地里還有旗桿，每周一要升國旗奏國歌的。

“唉，藍士別跪我，這……都走向新時代了，心誠則靈，不用跪我。”

“再者說了，十億是綁匪的要價，不是我這卦錢。你既然愿意信我，人命關天，我們不論價，先算卦。”

萬小滿隨斜挎著一個小布袋子，跟現下孩子背的隨零錢袋一樣。

只是的袋子里裝著的都是些數行頭。

手往布袋里掏了掏，出三個銅板來。

這是之前得了第一筆收后，在夜市里頭淘換來的，是真正的老東西。

藍金金雙手捧著銅錢搖卦，心里虔誠默念著所尋之人，作之間小心翼翼，仿佛捧著的是兒的命脈一般。

六次銅錢落地，爻卦已然出現。

“雷天大壯變卦雷風恒。”

藍金金一臉茫然：“什麼雷？萬大師，您直說就行，不論是什麼結果，我都愿意聽實話。”

萬小滿給解釋。

“雷天大壯是六沖卦，這代表著不穩定，在尋人中不順。可好在變卦雷風恒，由不穩轉為穩。

我們只要作夠快，是能夠趕在變之前，救出你的兒。

兵貴神速，我們要和嫌疑人搶時間。

按照卦象顯示，你的兒現在還是安全的，”

藍金金舒了一口氣，雖然臉上仍然愁容不展，但再次鎮定了下來。

梁九安方才在與張家汶通話，得到了他們最新的消息。

“行隊已經到了廢棄學校，他們在一樓的舊教室發現了小指被切斷的。”

“不是藍扶雪，應該就是之前遇害的兒。”

“除了這尸之外，還在現場發現了大量的跡，可是沒有找到其他人。”

萬小滿上前同梁九安站在一。

“我們去支援，廢棄學校的方位是沒錯的，但是學校太大，我得去里面重新確定位置。”

藍金金連忙站起來：“我也去。”

他們還沒來得及出發，門外急匆匆跑進來幾名警員。

“不好了，不知道誰泄了信息，讓知道藍扶雪被人綁架，門口現在聚集了一批記者。”

梁九安走到窗前，掀開一點窗簾往外看。

萬小滿跟在他后，看見藍家別墅外竟然圍滿了“長槍短炮”，一個個扛著巨大的攝影機，帶著話筒，甚至反板。

“麻煩了。”梁九安蹙起眉頭，“怎麼會這麼快知道這件事。”

最為麻煩，就算是警察也不敢用強的手段趕走他們。

可如若不趕他們，讓他們跟著拍攝，等兇手看到電視上抓捕自己的現場直播，就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后果了。

藍金金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讓管家和幾名警員出門應付記者，自己則帶著其他人一起從后門出去。

誰料車剛啟，后門兩側的灌木叢之下亮起了好幾下閃燈。

還有人沖著前門那側大喊：“這邊，我還看到梁家大公子了！”

豪門和綁架本來已經夠吸引眼球，而首富公子竟然私回有錢的寡婦，這下記者們簡直如同惡狼見了，眼睛都綠了。

藍金金的奔馳車在前面開，好幾輛新聞采訪車跟在后面，一長串車隊呼嘯而過，場面蔚為壯觀。

奔馳車一路開到了中環的五星酒店樓下。

車門一開，一休閑西裝的梁九安率先下車，他彬彬有禮地攙扶出后的藍金金。

記者們如同水蛭般圍了上來。

“你們問我和藍夫人的關系？是我母親生前的好友啊。”

藍金金托了托鼻梁上的大框黑墨鏡，笑得很開心：“哎呀，安仔應該要喊我干媽的。”

“什麼綁架不綁架的，我今天是來給安仔拉紅線的，至于拉的誰就不能告訴你們了。”

首富公子的花邊新聞雖然沒有綁架案那麼驚，但也足夠吸引人的眼球，大部分就在酒店之外停留下來，等著拍攝到底是什麼人要跟首富公子幽會。

藍金金和梁九安坐在酒店咖啡廳的窗邊，恰好讓記者們可以拍到一點點背影。

他們臉上的笑容早就已經消失，藍金金手拳頭，甚至指甲都刺進了里。

梁九安過玻璃，著遠方。

“藍姨，既然選擇了相信，就去相信吧。”

“……我跟你一樣，第一次將結果托付在別人上。”

與此同時，另一輛黑大眾從半山的小路拐上了沿海公路。

車里除了藍金金的司機，只剩下萬小滿和一名山頂警署的警。

警幾次言又止，直到萬小滿忍不住開口主搭話。

“我記得你，你上次幫我們說話被三角眼罵了。”

警捂住笑：“那是我的上司嚴開長。你好，我做左憶苦。我聽你說話口音，你也是地過來的嗎？”

萬小滿點點頭：“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做左思甜？”

左憶苦微微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是我的雙胞胎妹妹。”

這也太好猜了，簡直是地球人都知道。

左憶苦是個短發姐，格倒是很好接近。

不知是不是很遇見地過來的老鄉，跟萬小滿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最后提醒萬小滿。

“嚴開這個人心眼小，你們最好小心他一些。他的工作能力一般，可是和上級關系很好的。警隊里頭被他打擊報復的人不。”

二人說話間，車已經停靠在一堵圍墻之外。

“兩位madam，車只能開到這里了，舊學校就在圍墻后面。”

萬小滿下車，和左憶苦繞著圍墻走了一圈，從破損塌陷的地方鉆了進去。

圍墻之后，雜草叢生，幾棟破落校舍在地面連個“7”字形。

原來是場的位置突兀里立著好幾水泥柱。

萬小滿怔怔看了片刻，終于明白哪里不對。

這座廢棄的校舍原本應該是個風水絕佳的地方，可是卻在后期生生被人為破壞了。

就像曾經師門所住的地方一樣，連破壞手法都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