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紅酒下肚,以安的臉頰泛起酡紅,眼神也開始迷離。抓著葉青青的手,聲音帶著一哽咽:“青青,你說我是不是很傻?五年啊,他對我就一點都沒有?”
葉青青心疼地拍了拍的手背:“別這麼說,以安。誰年輕的時候沒遇到過幾個渣男?”
“可是……我拿了他那麼多錢……”以安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葉青青翻了個白眼:“拜托,大小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談不花錢啊?他顧景淵是什麼人,家上幾十億,給你花點錢怎麼了?你陪了他五年,青春損失費都不止這點!”
“呵……”以安自嘲地笑了笑,眼神迷離,“也是,他顧景淵會在乎這點錢?他只是把我當個玩,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頓了頓,想找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最終卻沒有說出那兩個字。
葉青青猛地灌了一大口酒,怒道:“你再說這種話我可要揍你了啊!他顧景淵才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玩弄你的,現在又想全而退,娶他的白富大小姐,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以安眼神空地盯著酒杯里晃的,仿佛要把自己溺死在里面。“其實他也好的,要不是他,五年前那次被人下藥,我可能也活不下去了,而且這五年他對我確實也不錯,讓我食無憂,讓我有錢給以辰治病,他是我和我弟弟的救命恩人,我應該謝他的……”的聲音帶著一哭腔,“我以為……我以為他多是有點喜歡我的……”
葉青青嘆了口氣,摟著以安的肩膀,輕輕拍著的后背。“傻姑娘,他要是真喜歡你,會藏著掖著這麼多年?會連個名分都不給你?醒醒吧,以安。”
以安又喝了一杯,臉頰酡紅,眼神迷離,意識也開始模糊。“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只是喜歡……喜歡我……在床上的樣子……”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變了呢喃。
又喝了幾杯,以安徹底醉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扶著沙發,含糊不清地說:“我……我要回家……”
“回家?你都醉這樣了,還怎麼回家?”葉青青連忙扶住,“就在我家睡吧。”
“不……我要回家……”以安推開葉青青的手,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走去
葉青青無奈地嘆了口氣。
以安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空的,像一個巨大的黑,要把吞噬進去。索著打開燈,刺眼的燈讓有些不適應地瞇起了眼睛。
跌坐在沙發上,腦海里一片混,顧景淵的臉,謝嶼的臉,替出現,讓頭痛裂。拿起手機,以安腦袋昏昏沉沉的,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定住抖的手指,快速地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每一個字符都像是封的利箭,刺痛的每一寸神經。當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仿佛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顧景淵,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不過你將要訂婚了,我們不該再繼續了。祝你新婚快樂,幸福滿。”
盯著屏幕的藍,喃喃自語道:“再見,顧景淵,再見……”呆在原地,渾無力,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落。
與此同時,在顧家豪華的書房,顧景淵正與父親顧長明談論聯姻的事宜。他臉上帶著一貫的冷靜,眼神如同沉寂的深潭,難以捉。
“景淵,你也知道,南家在商界地位顯著。咱們顧家與他們聯姻,不僅能夠進一步鞏固我們的地位,還能獲取更多資源。”顧長明語重心長地說著,手指輕輕叩擊桌面。
顧景淵點點頭,眼神游離,心不在焉地聽著。在談話間隙,他拿起手機,看到了以安的短信,眉頭驟然一皺。那一瞬間,他的心有些不平靜,臉上閃過一慍怒,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的神。
顧景淵強忍著心的沖,沒有立刻回復以安。他慢慢地放下手機,面無表地繼續聽著父親的話。顧長明并未察覺到兒子的反應,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聯姻的好,什麼“強強聯合”、“門當戶對”、“商業聯姻的必要”,在他看來,兒子和南桑寧的結合簡直是天作之合,是顧家未來十年的保障。顧景淵卻聽得心煩意,他了眉心,不耐煩地打斷父親的話:“爸,聯姻的事以后再說吧,我還有事要理。”
“什麼事比這還重要?”顧長明有些不悅,“景淵,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以大局為重。”
“我的事我自己會理。”顧景淵站起,語氣冰冷,“不用你心。”
“你……”顧長明氣得臉鐵青,“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顧景淵沒有理會父親的怒火,轉離開了書房。他走到樓下,拿起車鑰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以安的短信就像一刺,扎在他的心頭,讓他坐立難安。
黑的邁赫在夜中疾馳,顧景淵一路風馳電掣,腦海里不斷浮現出以安的影。
五年過去,那夜會所走廊上的景象依舊歷歷在目。以安被人下藥,臉頰緋紅,絕地向他求救。他本想轉就走,可以安那張清純的臉,此刻染上的態,后還跟著不懷好意的豺狼……他終究還是心了。在他懷里,瑟瑟發抖。
他把帶走,一向清冷自持的顧景淵,在以安的撥下,潰不軍。顧景淵不記得那晚要了多次,只記得一次比一次上頭,仿佛這個人有一種魔力,讓他瘋狂上癮。
他以為會一直待在他的邊,像一只金雀,被他豢養,被他保護。
可是現在,這只金雀要飛走了。
顧景淵猛地踩下剎車,車子在以安的公寓樓下停下。他抬頭看著那扇悉的窗戶,心里一陣煩躁。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以安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他煩躁地掛斷電話,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盤,該死的人!
他推開車門,大步走進了公寓樓。以安穿著睡,頭發凌,臉上帶著明顯的淚痕。看到顧景淵,愣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慌。
“你……你怎麼來了?”
兩年前,在北海遊輪上她救了奄奄一息的殘疾大叔。兩年後,她遭遇追捕身陷囫圇,恰巧被痊癒的他所救,並強行「以身相許」。花式被撩各種頂不住,她惱羞成怒:「傅鬱瑾咱能要點臉嘛?」他笑道:「要你就好了,臉是什麼?」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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