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嘀咕什麼?”
西斐覺得旁邊站了只豪華版蚊子,一直聽念念有詞,終于沒忍住問出來。
喬聆瞥他一眼,“你不懂,像我們這種社恐和人打招呼前都會提前在心里演練好幾遍。”
【社恐,讓社會恐懼的人。】
說著,又低頭念了一遍,“爺爺您好,我們是來給您家修圈的。我喬聆,他西斐。”
ok,穩了。
另一邊,俗話說,老人不和小孩一般計較。
一生要強的老人果斷選擇沒聽見,轉向喬聆他們,眼神詢問。
排練過很多次的喬聆乖巧且禮貌,看起來像個人似的,和剛才自稱嗎嘍時狂放不羈的樣子判若兩人。口而出:“爺爺您好,我們是來給您家修圈的。我西斐。”
西斐:“?”
他虛心求教,“你西斐?那我是?”
喬聆:“……”
轉了一下不發達的腦筋,尾音上挑,極盡試探,“我的替?”
【重生之我給自己當替。】
【語氣是小心翼翼的,態度是膽大包天的。】
西斐沒想到連他的名字都這麼喜歡,竟然忍不住私藏。
角漾起不明顯的弧度,又很快平,看上去表嚴肅地能吃八個小孩。“嗯哼?”
喬聆哈哈一笑,收放自如,“開玩笑的。”
對老人解釋,“說錯了爺爺,我喬聆,他西斐,您我小喬就行。”
“我……小西也行?”西爺不確定地接話,如果不是上這個節目,他這輩子都聽不到這個稱呼。
老人哦哦兩聲,顯然節目組是跟他打過招呼的,“是你們啊。”
小男孩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們,乖乖跑到他們面前人:“小喬姐姐,小西哥哥。”
他們是他在這個村見過最好看的人,決定了,以后他就照著他們長。
“乖。”喬聆彎腰了他的腦袋。
黑和白的強烈對比沖擊著西斐的眼睛,他才發現的手指又細又長,干干凈凈沒蓄指甲,仿佛哪哪都是按他的xp長的。
好看。
想握。
西斐你真是癲了。
“哥哥姐姐,你們是一對嗎?”小孩言無忌,在他的世界里,漂亮的人就該是一對。
唾棄完自己的西斐聽到這話,條件反一口否定,“怎麼可能?”
他會喜歡喬聆?他西斐就是從這兒跳下去,也絕對不會喜歡上喬聆。
他只是看在……
看在什麼上呢?
回顧以往,竟然好像從沒有明確說過喜歡他。
與他同時出聲的是喬聆的一聲“對啊”。
西斐猛地看過去。
喬聆接著一本正經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我們是一對異父異母的結拜兄弟。”
“那是一個雨連綿的早晨,我們倆面對財神爺歃水為盟,當場結為異姓兄弟。”
“?不是歃為盟?”
“我是b型,你也是b型,我怕我們合一個2b。”
“6。”
“大哥,請小弟一拜。”
喬聆抱拳猛鞠了三個躬,速度之快,給西斐都扇冒了。
不知道的看鞠躬還以為他噶了。
原本還在疑他們能不能修圈的老人閉上了,我滴個乖,這矯健的姿甚至比他年輕時還更勝一籌。
小孩剛進化出來的腦子哪兒懂這些,更不知道彼時的他就早早領悟了這種“磕的cp兄弟了”的be。
做人沒必要太正常,做猴……好,沒必要非得做人。
他是想聽哥,但沒讓學張飛。
【剛才看彈幕都有人準備罵喬聆想攀上小爺了,喬聆憑躲過了一場網暴。】
【本來沒笑,鞠了三個躬給我笑大糞了。】
【鞠躬的喬聆像一臺高速運轉的機,我有一個想法,把鞠躬的喬聆綁在轉臺上豈不是擁有了一個電扇?】
【妙啊,誰看了你不說一句:當代資本家,網上活閻王。】
【黑轉灰,逗笑朕了,賞。】
“下次我死了你再拜。”
現在拜多有些不禮貌了。
“你什麼時候死?”
“大師說運氣好的話,我還能活七八十年。”
“你屬王八的?哦,我的意思是,運氣不好呢?”
“你頭七后一天我就死。”
“……”
“……”
幾秒,兩人相顧無言,唯有臟話千行。
【搞殉?我一眼看穿,磕了。】
生怕他們快進到“你死我死大家死”的老人悄起,先晃到孫子背后把他嚇得躥八丈高,再以“天天跳這麼高,作業寫完了嗎”為由,把他吼回去寫作業。
然后招呼喬聆他們,“小喬小西,你們跟我來吧。”
全程,只有孫子一人傷的世界達。
這家的地理位置很好,道路四通八達,視野也十分開闊。
他們被領到屋子后方,看到了用茅草和籬笆圈起來的圈。
其實修圈本不難,但是可能也有點社恐吧,一見到外人就咯咯咯個不停,四飛撲,幾飛。
跟拍pd頭上斜了一,給他的造型添磚加瓦。
最前面的喬聆和西斐抹了把灰。
開庭的時候帶上它那堆破。
老人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只要不把他放跑,隨他們怎麼折騰。
當然,放跑了也沒事,節目組給了他們三倍的補。
他走后。
喬聆和西斐對視一眼。
而后轉向圈的方向,不知道在夸獎西斐還是安自己,“強者從不抱怨環境。”
西斐正準備點頭。
又聽道:“但我是弱者。我不僅抱怨環境,我還抱怨強者,再加十五只。”
西斐挑眉,“難道你真是天才?”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我在中間,我是天子。”
給自己套上節目組準備的圍手套頭巾三件套,一個淳樸(?)的農村婦形象進觀眾視線。
【有一種,像是會村民老母的樣子。】
轉頭看西斐,西斐被的形象退一步。“也別天子了,你像藏在群眾里的鬼子。”
??
別管,黑化了。
喬聆:他后退一步的作是認真的嗎?
西斐:群眾里面有壞人。
西斐寧愿搞完了從頭到腳洗幾遍,死都不肯穿喬聆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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