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可以肯定,面前這個有些靦腆的小伙子,一定跟馮北沒有什麼關系,否則,他做大律師,不可能不給他一點湯喝。
直接進主題,問道:“你對馮北,了解多?”
張義打量著周楠,這個看上去像個農村來的村姑,上有說不出的霸氣,雖穿著樸素,卻讓人不敢小覷。
“馮北大律師,很厲害的,你找他就對了。”
周楠搖頭:“我說的不是他的業務,而是他的私生活。”
張義覺到一冰涼,他意識到,對面這個人,一定是馮北接了什麼案子,對方律師派來的眼線,要挖他的私生活,迫他就范。
這在大案子上,聽這些大律師說過,經常使用的手段,自己可不會上當。
站起來,拔就要走。
周楠連忙道:“機會只有一次,難道你想一輩子打雜嗎?不要著急,坐下,給你看樣東西,看完,若是你要走,絕不會攔你。”
張義猶豫了一下,還是轉坐下。
周楠從兜里拿出一個小本,放到張義面前,是一張結婚證。
張義看著周楠,不解何意?周楠示意他打開。
拿起結婚證,打開一看,驚呆了,是周楠的結婚證,男的是馮北,原來馮北結婚了,這個瓜太大。
看著周楠,結婚證上的的,不是對面這人。臉的廓有點像,材完全不一樣。
周楠看出他的疑,肅穆說:“我就是周楠,跟馮北是大學同學,畢業后,我們就結婚,他出來闖,現在我們在鬧離婚,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了嗎?”
張義搖頭,難以置信的說:“這的跟你完全不一樣?”
周楠從兜里拿出份證,放在他面前:“這還不能證明我是我嗎?結婚對一個人是多麼摧殘啊。”
張義仔細打量周楠,從眉宇間看出,跟結婚證上一樣,又拿起份證對了份證號,一樣的,這才確信,眼前這個人,是馮北的妻子,周楠。
雙手把證件遞了過去,周楠出滿意的笑容:“很好,你做事很小心,是個做大事的料。”
接過證件,放進兜里。
張義開門見山說:“你想讓我幫你收集馮北的私生活,曝他,讓他萬劫不復?”
周楠搖頭:“不至于,沒有到這地步,毀了他,對我沒有好。”
張義警惕的看著周楠:“那你想干什麼?”
周楠小聲說:“我只想拿到應得的東西,既然他做上了大律師,一年錢不掙,怎麼也有我一半。
找你來,是談合作的,若是你幫助我,事之后,給你20萬,意下如何?”
張義想了半晌,小聲說:“要我怎麼幫?”
“很簡單,收集他的私生活,你們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一定知道不小道消息。”
張義沉思一會兒,一字一句說:“20萬轉我,現在就告訴你。”
周楠不假思索說:“你看我這樣,像有錢的嗎?錢都還在馮北那里?事之后,一分不會你。”
張義看著周楠,半舊的服,比自己還窮,20萬還是有的,馮北這家伙,從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自己比他提前一年到正義律師事務所,就憑他會哄人開心,飛速提拔。
咬了咬牙:“可以,我們合作,事后,20萬,一分不能。”
周楠爽快答應:“放心,不會你的。”
張義小聲說:“馮北在公司,都說自己是單,不知什麼時候,跟總經理兒好上,才步步高升,走了捷徑,兩年不到,為金牌大律師。”
周楠問:“消息可靠嗎?”
張義說:“整個公司,沒有不知道的,是公開的。”
周楠仰天花板,原來是攀上高枝,也用不著這麼猴急跟自己離婚。
離婚的目的是為了結下一次婚,可能就是總經理兒懷孕了,等不及,要抓辦婚禮,領結婚證。
“就這些嗎?”
張義低聲音說:“聽說總經理的兒已經懷孕,總經理被答應了,在下個月,就要結婚。”
果然不出所料,要不馮北不會這麼著急回去離婚,他是要清除以前的痕跡,肯定不敢告訴總經理他結過婚的事。
周楠看著張義,同樣低聲音說:“你能不能拍幾張馮北和總經理兒的照片?”
張義說:“徐暖以前是公司人事經理,可最近兩個月,都沒到過公司,馮北也不在公司,不好拍啊。”
“徐暖是誰?”
張義說:“就是總經理的兒”
“你們總經理是徐國強?”
張義驚訝說:“你還認識我們總經理?”
周楠沒有回答,學法律的都知道,徐國強是正義律師事務所的王牌大律師,他出馬的案子,就沒有搞不定的。
以前只聽說他在正義律師事務所有份,沒想到已經是總經理,份肯定不低。
這就解釋了,馮北為何這麼快就為金牌大律師。
周楠泛起狐疑:“馮北負責的大案子,為何帶他的律師會突然出車禍?”
張義領會周楠的意思:“你是說這里面有問題”
“想要為金牌大律師,要麼慢慢熬,一步一步來。要麼能搞出大案子,足以震律師界,可以直上云霄,直接封神,為金牌大律師。
很顯然,馮北等不了。就算他攀上高枝,也要拿出案例出來,才能說服眾人。”
張義興道:“不錯,當時大家都覺得奇怪,關鍵時候,帶隊律師出車禍,馮北臨危命,扭轉戰局,輕而易舉就起得勝利。
我還抱怨是自己運氣差,怎麼就趕不上這好事,現在看來,事在人為。”
周楠肅穆說:“撞人的司機能找到嗎?”
張義點頭:“可以找到,只要問帶他的律師,就能找到。”
周楠出一笑容:“你翻的機會來了”
張義不解的看著周楠,等說下去,周楠續道:“做律師這行,沒有師父帶,是出不來的。你是助理律師,苦于沒有師父帶,只能在公司跑,累死累活,績都是人家的,有問題弄不好你還要背鍋。”
張義連忙說:“我不是沒有爭取過,出車禍時,去看過三四次,送去的東西,人家都不要,還我不要去。”
看著張義一臉認真的樣子,周楠覺得好笑,小聲說:“你送的三瓜兩棗,值多錢?你跟他不沾親不帶故,他是不會輕易收你的東西。
年人的往,是要利益綁定。你去把我這個瓜,告訴他,他一定會接納你。”
張義點頭,似乎想明白了,一臉說:“再把我們的猜測,可能是馮北雇的司機,開車撞的他,毫無保留的告訴,他一定會收我為徒弟的。”
周楠搖頭:“不要自作聰明,這些金牌大律師都是老狐貍,對于這件事,一個字都不要提。”
張義滿臉不解的看著周楠,等解。
續道:“我們能想到的,他會想不到,苦于徐國強的權威,馮北現在是徐國強的準婿,他敢嗎?”
張義點頭,恍然大悟,看來他一直是個打雜的,是有原因的。
“那我把你這個大瓜告訴他,也沒有什麼作用啊。”
周楠被他的無知給氣樂了,笑道:“他不敢直接對付馮北,私下還不敢嗎?馮北雇司機撞他,竊取他的勝利果實,能忍下這口氣。
讓你告訴他這些,一是你給他投名狀,做他的馬仔,讓他收你為徒,以后就不用打雜,慢慢熬,將來混個律師沒有問題。
二是讓他私下助我們對付馮北,只靠我們兩個,是應付不過來的。
明天就去找他,告訴這一切,說你想拍幾張馮北和徐暖在一起的照片,他肯定會給你指點的。”
張義如醍醐灌頂,連連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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