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門開了。

姜至和季川一同出了電梯，姜至跟在他邊，偏頭頭眼地瞅著他。

季川也低頭看，神沒了往日的疏離，緩緩開口：“嗯，等你。”

要不是姜至不舒服，得一蹦三尺高。

笑得眉眼彎彎，“我很快就收拾好，你一定要等我啊，一定啊。”

然后不等季川回應，呼呼跑回家趕收拾東西，生怕自己晚了季川不等。

瞧著姜至風風火火的樣子，季川無意識地勾了勾角。

姜至收拾好東西出來時，看到季川真的在門口等。

見姜至出來，季川的目落在的行李箱上，長臂一，聲音淡淡：“給我吧。”

“謝謝。”姜至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兩人到達市局后，許和明森也早就到了，在韓楊等人的幫助下收拾好了宿舍。

季川幫把行李箱搬上三樓，問：“你宿舍是哪個？”

姜至眼中笑意明顯，手指了指，“那個。”

季川瞇了瞇眸子，暼一眼沒說話。

姜至假裝無辜：“怎麼了呀季隊長，那個有什麼問題嗎？”

季川“哼”了聲，眼神戲謔，“你再裝？”

姜至抿閉不說話了。

這人啊，不能太得寸進尺。

是的，在韓楊的努力安排下，姜至功住季川旁邊的宿舍。

因為宿舍布局原因，且兩人的床僅一墻之隔。

姜至在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就在想，咱就是說，這個墻就不能拆了嗎？

接下來大家正式投紀錄片的拍攝，以不影響刑警大隊的本職工作為前提，容真實，沒有腳本，不摻虛假。

在此次項目中，明森負責拍攝和后期制作，許負責協助拍攝和稿件整理，姜至則負責整個項目的拍攝進度以及其他通工作。

經過一段時日的相，季川發現姜至在工作時態度嚴謹，一不茍，寫稿專業能力強。

對拍攝容也有獨到見解，確實有能力負責一個項目。

與別人相時姜至也是進退有度、大方得，格活潑開朗、為人有趣。

開玩笑也會注意分寸，從不讓別人難堪。

唯獨在他面前像個小無賴、流氓，時時刻刻想方設法從以及語言上占盡便宜還不知。

但凡季川不加班回家住，姜至也跟著回家，季川不回家，姜至也不回家，完全不嫌棄住在市局宿舍不方便。

久而久之，季川也就習慣了。

中午，市局食堂。

姜至打好飯后拿著手機在搜索著什麼，一臉認真樣。

此時季川端著托盤從后經過，他并沒有窺別人手機的癖好。

但奈何他雙眼視力太優越，只一眼便看清了姜至搜索的容。

他長一，在姜至對面坐下，幽幽開口：“故意破壞別人家門鎖，是要進局子的。”

姜至手機搜索欄：怎樣破壞碼門鎖？

姜至握著手機的手一僵，抬眼瞥了男人一眼，悄悄摁滅手機界面，趕拉一口菜以掩飾尷尬。

姜至：“季隊長，那破壞自己家的呢？要進局子嗎？”

季川擰眉不解：“姜至，你有病吧。”

姜至問：“到時候你會收留我嗎？”

“……”季川無語，開口說：“到時候你睡大街吧。”

姜至咽下口中的丸子，說：“那哪行啊，不都說了有困難找警察嗎？”

季川夾菜的手一頓，丸子掉進碗里濺起湯。

其實，有時候他也想報警的。

姜至看了看他，一本正經地說：“哼，到時候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打12345投訴你。”

季川被氣笑，喝了一口湯，語氣輕佻，“合著你還賴上老子了？”

姜至立馬接話，一字一句中氣十足：“季隊長，當初是你先銬得我！”

季川：“……”

好吧，季川徹底沒話說了。

【算命的說我潑天的富貴會嘩啦啦地來，不要臉的桃花會一朵朵地開——】

姜至手機鈴聲響起，這莫名其妙的歌詞惹得季川心跳直突突。

還真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心啊。

來電人姜野。

姜至手指一劃，接聽電話。

姜野聲音傳來：姜姜，你在哪呢？我在電視臺怎麼沒看見你？

姜至拉著飯回：我最近在跟市局的一個紀錄片拍攝，吃住都在這邊。咋了，找我有事？

姜野：后天周六是見嵐姨的日子，提醒你別忘了。

姜至接電話的手了，臉變得有點不自然，飄忽的眼神下意識看向季川。

這一幕恰巧被季川投來的目捕捉到，姜至那微不可察的慌被他盡收眼底。

姜至趕忙斂回目，稍微側了側子，低聲音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的姜野又囑咐了幾句，姜至只是“嗯嗯”回復著，沒再說什麼。

掛了電話后的姜至心有點低落，沒了一開始的好興致，連季川都沒心思了。

一向機敏的季川立馬察覺到了姜至的心變化，他擰了擰眉，下心底的那點探究，繼續若無其事地吃飯。

吃完午飯后，一行人往宿舍走著，就時間來看，還能休息大半個小時。

韓楊和明森等人走在前面，有說有笑的。

姜至慢吞吞地在后面走，低眉垂眼的，一點都不歡騰，倒讓季川覺得不習慣了。

姜至走著走著，又把季川到了墻。

“姜至。”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

姜至下意識抬頭看他，茫然問：“啊？咋了？”

每次季川一本正經連名帶姓地喊，都讓心頭一激靈。

季川歪頭看，微微嘆了口氣，“好好走路。”

“啊，哦，好。”

姜至一連蹦出三個單字，接著跟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基因驅使我靠近你。”

季川：“……”

服了，又是這句話。

本來季川是不相信什麼基因選擇、基因驅使這種事的，但是這段日子以來，姜至總是無意識地靠近他。

他曾經觀察過姜至，想看是不是故意的，后來發現還真不是。

確實會在吃飯、走路、通工作時，下意識朝他靠近，有時候連自己都沒發現。

但對別人，又能保持正常的社距離，從不逾矩半分。

真是奇了怪了。

更奇怪的是，他習慣了，但他不自知。

除非是這種姜至得他無路可走的況，其他況他都忍了下來。

他可真是個好人，季川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