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眉間厭煩,已經想要手了,但中醫協會的人來得及時。
“徐震先生是嗎,我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周寧。”
來人也是年過半百了,發鬢雪白,氣息溫和沉穩,和徐震有太大的區別了,是那種一眼就會讓人覺得安心的類型。
徐震在看到他時,整個人都驚住了,還有一種有些事離了掌控的慌張。
他勉強笑了一下,問道:“不過是有個小姑娘不懂事而已,有可能是拿了別人的錢,故意跑到我這里來鬧事,這麼小一件事竟然把您給驚過來了。”
周寧不聲看了他一眼,聲音依舊溫和,但也著一點不贊同:“有些話在沒有定義之前還是不要說的太難聽比較好,這個小姑娘或許是不懂事,但你應該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拿了別人的錢來故意鬧事。”
徐震一僵,趕弄出一副教了的表,引領周寧進門。
宋煙清冷的眸子里劃過一點嘲諷,跟著踏進門檻,眼眸四下打量,一一掠過擺放在外的藥材。
從這些藥材上當然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他們還不至于傻到,連擺放在外的這些東西也能輕易看出真假。
更何況這個徐震還是有些手段的,他應該懂醫理,所以才能把一些藥量控制的恰到好,讓許多人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來買他的藥,看上去好像是在逐漸恢復卻又總是不見好。
可是藥三分毒,長期這樣服用下去一定會對人造巨大的傷害,更別說一些年老的人了。
“副會長,您可以隨意看,我們這邊絕對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們持證行醫已經很多年了,在圈子里有一定的口碑,中醫協會的員也時常會來我這里做調查。”徐震自信道。
周寧點點頭,一邊安排跟在邊的專業人士去做調查,一邊說:“我的確早就已經聽聞過徐震先生的名號了。”
但也僅此而已。
他并沒有相信徐震所說的話。
徐震心里的不安越發強烈,悄悄給了邊人一個眼神,那人便一邊觀察周邊的環境,一邊想要悄悄退出去,可是在他即將門檻的那一刻就被人住了。
他回過頭來,率先看到的是一張明艷的笑臉,宛如綻放的妖艷罌粟一般:“你這是要去哪?”
“我們當然是在這里配合調查了,目所及的并不是我們整個醫館的全部,是你特地請了中醫協會的人過來,現在又在阻撓我們,小姑娘,你到底想干什麼?”徐震立刻出聲斥責。
宋煙笑容不變,聲音很輕:“我不過只是多問一句,你張什麼?今天的調查結果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對你也沒有毫損失,我很難理解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你……”
“但你剛才也提醒我了,目所及的確不是你們醫館的全部,副會長,要不要考慮一下查查他們醫館的倉庫,還有他們開出去的藥方,最好是能查一查那些已經被客人拿在手里的藥材!”
徐震霍然起,周寧第一時間攔在他前,眉目嚴厲了一些:“你這是做什麼?”
徐震驟然泄了氣,仿佛張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放在側的雙手握著。
而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周寧下達命令,并且找到已經從他們這里拿過藥的人,拆開了被包裹著的藥材。
不知不覺中,整個空間陷了一種安靜,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調查結果,直到他們看到周寧臉上的緒變化,整個空間的氛圍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副、副會長,請問我的藥是有什麼問題嗎?”那名客人戰戰兢兢的。
周寧深深嘆了口氣,從眾多藥材中撿出一只來,擺放在徐震面前:“你行醫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這種藥材的副作用嗎,按照規定,即便是迫于無奈必須開這個藥方,這種藥材的克數也要做到最的量,可你沒有!”
“副會長,我這邊查到了一個不太對的藥方,您看一下。”
空氣中的氣氛一,就好像繃了的琴弦一樣。
隨著周寧更加難看的表,那琴弦斷了。
他將藥方甩在徐震上,高聲斥責:“你竟然還使用大量會讓人產生依賴的藥材,你本不是在對癥下藥的治病救人,而是在謀財害命!”
“從今天開始我會封了你的醫館,從頭到尾的徹查,徐震,你會為你的貪婪付出代價的!”
徐震形一,臉上灰白一片,還有意想要為自己辯解,但周寧已經一個字都不會再聽了。
短短時間發生了這麼重大的轉變,圍觀群眾也慢慢反應過來,嘈雜的咒罵一聲聲砸過來,有人也已經將手中的東西扔過去了。
一瞬間,徐震便已經頭破流。
現場開始失控。
宋煙悄悄從人群中退出,臨走前和周寧做了個眼神換,所有人都于混中,但只有顧瀾延捕捉到了這個細枝末節。
剛剛走出去沒多遠,顧瀾延就追了上來,金眼鏡后,他目灼灼的盯著宋煙,想問的話在舌尖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他聲音和緩,很是溫:“煙兒,真沒想到原來你這麼厲害,我之前都不知道你還學過醫學。”
宋煙嗤笑:“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個道貌岸然的冠禽啊,還抓著我不放,真覺得我不會把那些證據傳播出去嗎?”
“煙兒,你明知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來,只是我顧家的名聲現在我一個人上,我當初也很猶豫糾結,我也不想讓你代替我去那些苦。”
“哦,那你這意思是,你不想傷害我,所以替你做決定的人也不是你,那是誰呢?宋綿綿?”
顧瀾延有些急切的想要做好人,但也留著幾分余地,沒有直接說明,只是說:“當初大家都有些太著急了,我知道這麼做不對,所以我愿意彌補你,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
宋煙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來:“可你不是跟宋夫人們說,我勾引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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