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倒像是在矯了。

“我只是不想和你們這種人扯上關系罷了，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高攀不起。”

聿尊修長的雙疊，“倒有自知之明，”他肩頭挨靠過來，古龍水的味道很淡，若有若無，卻真正能撥人心，“我這種人？陌笙簫，你應該知道，我看上你是你最大的福氣。”

“可是這份福氣我承不起。”

“那你當初又是怎樣找到的嚴湛青？說到底都是為了錢，我都不嫌棄你是個二手貨，你倒給我裝起來了。”聿尊眼里已經有了慍怒，從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人。

“聿……”人的聲音打斷過來，“我，我喝完了。”

聿尊頭也不抬，視線依舊定格在陌笙簫臉上，“拿了錢出去。”

人連連點頭，攥著那疊錢，走出去的時候腳步不穩，好不容易才扶住墻壁打開了門。

走廊上燈姿乍現，有幾道打過來，將人狼狽的臉映襯得越發慘白，剛要將門帶上，就被一只手阻止了作。

嚴湛青推開一號會所大門的時候，懷里摟著個小的人，低眉順目，頭發燙大波浪，的洋裝長及膝蓋，只出一小節白皙的小。“我就知道聿會在這。”

聽到聲音，笙簫下意識地抬了抬頭，在看清楚來人后，來不及掩住驚愕，就急忙將雙眼別開，兩手更是在了膝蓋下，的這些小作，自然沒有躲過邊人那雙銳利如炬的眼睛。

“又帶了新的來玩？”嚴湛青摟著人坐到另一側，進來的時候似乎并沒有認出陌笙簫。

直到坐定了，這才來得及仔細端詳。在認出是后，神有了些許異樣，“原來是。”

“對，我剛好對有了興趣。”

嚴湛青抿了抿，一雙桃花眼極好看，他彎腰在邊的伴耳邊低語了幾句，就見那人原先低著的頭抬了起來。

而這張臉，笙簫記得，無數次在嚴湛青的花園別墅見過。

那時候看見的只是照片，如今，總算見到了真人。

不得不說，這個人比照片上看著還要好看。

“湛青，我想去下洗手間。”就連說話，都溫得能膩出水來。

“去吧，不要走。”嚴湛青在發上輕了下，直到蘇走出一號會所，他才從兜掏出支煙來點上。

“有沒有覺得眼？當初我就是覺得們兩個很像，只不過替總是及不上原來的好。”他抿淺笑，眼睛直盯著陌笙簫，里面的曖昧再清楚不過，傻子都知道這替說的是誰。

聿尊冷著臉，表并不是很好看，瞥向笙簫的眼里暗藏了鄙夷。

若不是上的這份東西他看得上，又算得了什麼？

“嚴先生，你不必事事跟我過不去，哪怕在你眼里我是替，那也是你的想法，我并沒有想過和誰去比。”

“你難道忘記了，當初你可是天天住在我家里。”男人輕吸了口煙，眼神迷離，似乎非要將詆毀個夠。

陌笙簫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嚴湛青話里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他是定要讓聿尊以為他們真的有過什麼。

那時候蘇不在他邊，可如今回來了，他眼里應該再也藏不下才是。

笙簫只記得，剛認識的嚴湛青人并不算壞，只有在喝醉了酒想起蘇的時候，才會緒失控。

“嚴先生也別忘記了，我當時在你家只是做了幾個月的家政，至于你把我當什麼不重要，我是拿了你的錢，但那僅僅因為你是我的雇主。”陌笙簫盡量讓自己表現出理直氣壯，卻不知為何，心里竟開始覺得難起來。

上次在聚會上的屈辱，以及之前他喝醉了酒，一次次將拉起來，被迫讓換上蘇的服，再將按在落地鏡前的狼狽，陌笙簫永遠都不會忘記。

如今，蘇回來了，他應該放過才是。

嚴湛青聽了的話，眼里卻是一刺，那種失落倒讓聿尊覺得是看了出好戲。

嚴湛青將手里的香煙狠狠掐滅在煙灰缸里，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剛要開口，蘇就走了進來。

挨著他乖順地坐下來，將他手里的酒杯接過去，“湛青，喝點。”

男人不過才飲了一杯，話里卻似乎有醉意，他攬著蘇的肩膀，低頭就吻去，吐字也變得模糊，“還是你最好，我等的不就是你嗎？蘇，你要一直好好的，不要像有些人，還是學生就在想著如何傍男人。”

最后一句話，他倒是說得清晰而有力。

蘇輕輕推搡著，表尷尬，“湛青，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只是埋頭找尋著的，將人滿肚子擔心吞肚中，他狠狠吻著，蘇有些吃不消，攀住嚴湛青背部的一雙手扣在了一起。

男人似乎在發泄著什麼，親吻變啃咬，完全失去了理智般。

“你方才不是說要養我，還算數嗎？”陌笙簫扭頭向聿尊，一雙眼睛越發顯得忽明忽暗，難以捉。

“當然。”

“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是嗎？”

“是。”

“我想要花不完的錢，想要名牌服，如果可以的話，還要有套房子，最好……你能將我以后的路都鋪順當了。”

“你應該知道，這些對我來說只是手指的事，陌笙簫，只要你聽話，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聿尊并沒有看錯，從他第一眼在學校門口見到的時候，深藏在心底的那子野心，他早就發現了。

有些人一輩子追求的無非就是食無憂，甚至是平平淡淡，可陌笙簫不一樣，只是一直沒有找到那個能助跳得更高的人而已。

夠了被踩在腳底下的卑賤，別人有的，也可以有，甚至會有的更多。

對面沙發上，擁吻的兩個人因這番對話而分開。

嚴湛青錯愕萬分，他是真的沒想到笙簫會這樣說，雖然他極力辱過，可如今，看著被摟在聿尊的懷里，一點掙扎都沒有，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度了。

“你們之間真有這麼簡單？”這句話是聿尊在笙簫耳邊說的，話語很輕很輕，氣息吐在臉上卻像是把凜冽的尖刀，一個字一個字的將剜割的無完。

那幾個月的事，一點都不想記起來，如果可以的話，也不想再見到嚴湛青。

見不說話，聿尊角輕勾，的薄微揚，但卻笑得極冷。他五指在笙簫的發上輕后，順著尾，直到整個手掌固定住的后腦勺后，再將整張臉拉向自己。

兩人挨得很近，幾乎連鼻子都到了一起，男人質致，臉上的每個五都像是被特意雕琢過。

這般組合，自然是魅眾生。

笙簫只見他了，繼而吐出兩個字來，“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