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 你可以試試看
房間裏有人,并且是個孩。
這對于周白赫來說,實在不是什麽好消息。他強行定了定神,轉想出去。
然而那雙搭在腰間的手,分明,纖細,沒一點力氣,此刻卻如鐵鏈鋼索,纏繞,束縛得他不了半分。
周白赫比高許多,微微垂眼,孩的曲線便落視線,風一覽無。
佟央重不到一百,但都在長在該長的地方,腰細長,前凸後翹。今天穿綠白條紋襯衫和牛仔,形似沙的材勾勒得恰到好。
剛進房間便解了三顆扣子,眼下渾渾噩噩,盯著男人幾秒,只覺上更熱,不想再解開兩顆。
“別——”
周白赫按住的手腕,不許來,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此陌生。
間像被灼燒過,卡著沙礫,聲音有種磨砂玻璃的質。周白赫結上下蠕,細微的吞咽聲在靜謐的空間流。
他的掌心太燙了,像冒熱氣,哧哧沸騰的火山。被他一,佟央覺的每個孔都在瘋狂冒汗,下意識掙紮想遠離熱源。
周白赫蹙眉,將那只纖細的手腕握得更。
一番拉扯,佟央上那件,本就松松垮垮的襯衫嚴重變形,領口大開,出圓潤白皙的肩膀。
無意一瞥,周白赫甚至看清了的。
白真質地,包裹著果實,邊緣裝飾一圈蕾。
周白赫避開視線,張口息,并迅速放開了。
再不沖冷水,他覺得自己大概會熱到缺氧,一時顧不上其他,擡去往浴室。
佟央輕哼了聲,反應遲鈍,毫沒有嗅到丁點的危險氣息。只覺得既然花錢了,對方就該聽的,于是踉蹌地跟上去,“喂,你的檢報告!”
“有沒有服務意識啊,怎麽不聽客人的話。”佟央嘟囔。
裏的藥正囂著,猛烈沖擊四肢百骸,軀堅如燒紅的鐵片,周白赫只想讓這姑娘閉,于是解鎖手機點開郵箱,將裏面的檢報告調出來。
“自己看。”他把手機扔給佟央,頭也不回地進浴室。
手機落在佟央懷裏,迷迷糊糊拿起來,湊近盯著屏幕,看了很久才讀懂上面的文字。
報告日期是今天,名字那欄寫了一串英文——Brian,各項指標一路綠燈,顯示著男人健康強壯的格。
麻麻的數字佟央看得頭暈,略過一些,挑簡單的看。
高:188cm
重:77kg
圍:106cm
腰圍:70cm
哇,圍怎麽比還大——
捧著手機歪歪扭扭回到床上,不浮想聯翩,肩寬窄腰雙開門,這麽完的材,不發生點什麽是不是太浪費了?
浴室水聲過門傳出來,好像攝魂的樂曲,不知不覺,佟央的注意力也被勾走了。
排卵期或多或有點,可能因為酒的緣故,佟央明顯覺今天的比以往強烈。
好像一只冰淇淋,快要融化了——
冷水僅僅接皮的一瞬間有點作用,很快,周白赫的又重新熱起來。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套上一件浴袍從浴室走出來,想打電話給私人醫生。
周白赫走到床邊,便看到佟央躺在床上,小若有若無,磨蹭了一下他的腰。
他的聲音更沙啞幾分:“我的手機。”
佟央雙眼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淋淋看著他。
男人已經褪去了一本正經的白襯衫和西,白浴袍包裹著他,腰間系帶隨便一扣,出膛一片冷白的。他的頭發正在滴水,水珠順著脖頸落,流膛壑深——
他好像一件獻祭給的禮,只要手,便能抓住。
這次沒怎麽猶豫,佟央選擇遵從心的。微微起,雙膝跪在床上,擡手覆上了男人的膛。
寬闊而滾燙,像堅實的堡壘,足以抵擋世間的任何苦難。
掌心滾燙的溫,跳的心髒,這一切,今晚都屬于,只屬于。不知道為什麽,佟央忽然眼眶一熱。
鬼使神差再度開口,“你技怎麽樣?”
周白赫心跳前所未有的加快,灼熱難耐。雖然沒有過經歷,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被制的念正在蘇醒,蟄伏在裏的本能蠢蠢,周白赫大掌忽然握住佟央的手腕,上前一步,猛地將人倒在床上。
他用不太清醒的腦子思考了下,說:“應該……還不錯。”
什麽應該啊?佟央好迷茫。
周白赫咬牙,“總之,你可以試試看。”
男型實在懸殊,巨大的影子落在上方,迫十足,好像隨時會將吃得骨頭都不剩。
佟央并不害怕,反而很興。
男人目沉沉,“Elise小姐,我這裏沒有半途而廢的選項。”
佟央也沒有半途而廢的打算,不過有點害,下意識想躲避男人的視線。
偏頭,恰好看見耳畔男人的手背。上面青筋突起,一條條蜿蜒錯,在繃的皮下,正有力地跳。
佟央大學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特別喜歡異手背和胳膊上的青筋。尤其在劇烈運的時候,青筋脈暴起,像一條快要飛起來的小龍。
這個癖好,一度為佟央評價男生的重要標準。
眼下,周白赫手背凸起的青筋,讓呼吸急促,産生強烈的滿足。佟央吞咽,說:“那就服。”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掌住的下,佟央被迫轉過腦袋,與男人對視。
男人的手指緩慢梭的,這個暗示很強的作,讓佟央四肢發,快速漲。
目渾濁,腦子和一起繳械投降。
佟央微微張口,含了一下男人的手指。
周白赫目越發幽深濃烈,停頓兩三秒後,他傾覆上來,吻落在佟央的脖頸上。
服被剝落,坦誠相見的最後時刻,佟央的不知卡到哪裏,不下來。周白赫稍微用力,不想刺啦一聲,竟然撕壞了。
這件是佟央最喜歡的,價錢不算貴,但也不便宜。
不委屈,“我的服——”
“乖一點,我買新的賠你。”男人覆在耳畔說。
-
一整夜的記憶無比混,天邊出一點白才偃旗息鼓,佟央無力地跌進被窩,沉沉昏睡過去。
怕冷,睡夢中自覺尋找邊的熱源,像小貓似的,這裏翻翻,那裏滾滾,直到被一只胳膊撈過去抱住,才徹底老實了。
做了一個夢。
楊絮飛舞的季節,五歲的小佟央追著姥姥問,“我媽媽去哪裏了?為什麽我從來沒見過?”
剛開始,家裏人對此諱莫如深,後來被問煩了,舅媽告訴:“你媽媽去英國嫁人了,不要你咯。”
小佟央眨眨睫,漂亮的眼睛裏蓄滿了淚,倔強道:“那我爸爸呢?”
“鬼知道你爸爸是誰。”
久而久之,幸福小區裏的人都知道,佟央沒爹沒媽,是個野孩子。形單影只,連自家人都嫌棄,只有楚心雨願意和玩。
畫面飛速變換,楚心雨和江蔚相擁。江蔚告訴,他和楚心雨真心相,祈求佟央原諒,全兩人的幸福。
佟央不明白,他們幸福了,那自己算什麽呢?十多年的友誼又算什麽?
哭起來,小聲噎,肩膀抖,悲傷難以自抑。直到一只溫厚的手掌落在的脊背,輕輕地,有節奏地拍著。
從來沒被這麽哄過,像小的嬰兒尋到安全的懷抱,終于安靜下來……
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催命似的。佟央胳膊從被窩裏出來,胡一通索,終于到了一只邦邦的手機。
接通,聲音嘶啞,帶著濃重的鼻音:“喂——”
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聲音,“周先生?”
“誰啊?”佟央起床氣正大,沒耐心地說:“打錯了。”
說罷,利落地掛斷電話。翻準備再睡個回籠覺,迷迷糊糊間,忽然覺哪裏不對勁。
這裏好像不是的房間。
意識到這個問題,佟央嚇都嚇醒了。猛然睜開眼睛,坐起來環顧四周,昨晚的事慢慢湧腦海。
在酒吧喝醉了,擔心被宋淑華責罵,Raya把送到了酒店。後面的記憶很模糊,似乎有個甲師,說可以幫忙寫檢討……
醉酒過後頭痛裂,佟央太,一邊發誓再也不喝酒了,一邊掀開被子起下床。
然而雙才落地,便得直打哆嗦,本不聽使喚。
佟央一屁坐回床上,上很疼,心尤甚,好像被什麽東西大開大合地進攻過,這種異樣讓佟央一下警覺起來。
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未年,畢竟大學畢業,經歷過兩個月的社會毒打,該知道的事都知道。
佟央懷疑,昨晚和那個甲師不是寫檢討,而是酒後,一起滾床單了。
顯然,事實如此。
房間猩紅地毯上,靜靜躺著用過的計生用品。佟央腦袋一片空白,擡起手指數了數,“1,2,3……”
仔仔細細數了一遍,竟然整整有六只。
這家酒店每個房間免費提供兩盒,每盒三只,也就是說,昨晚和那個男人,竟然瘋狂到用了所有的避孕套——
一晚上用那麽多,這還是人嗎?
這個事實沖擊力太大,佟央懵了半晌,忽然聽到浴室“嘩啦啦”的水聲。
怎麽,甲師還沒走嗎?
床上另一側還殘留著男人的溫,空氣中都是某種甜膩的味道。床單,沙發上有一圈明的,半幹半的水漬……
簡直滿室狼藉,多看一眼都是污染眼睛。
佟央腦袋快炸了,在這個房間一刻都呆不下去,彎下酸痛的腰,撿起地上的。
的子和襯衫都還好,然而不知所蹤。好不容易找到,卻發現被撕壞得不樣子,已經沒法穿了。
這是最喜歡的一件!
佟央正垂頭喪氣悼念的,忽然浴室門打開,撲出一片水汽。
筆直西,白襯衫一不茍,男人先一步收拾得。他正面對鏡子,雙手平襯衫領,低頭佩戴一枚法式金屬袖口。
只見男人修長的手指穿梭,將袖扣穿過兩層料子的袖口,輕輕撥尾部固定。他的作慢條斯理,矜貴有序,淡然得不像剛經歷過419的人。
心理素質好強大。
佟央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419對象,眼看對方如此淡定,于是也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輕飄飄道:“早。”
“早。”周白赫態度很客氣,從沙發上提起一只紙袋遞給,“給你準備的服。”
佟央愣了愣,有點不知所措地接過,“你每次……都會給對方準備好服嗎?”
“每次?”周白赫蹙眉,頓了頓轉過,“Elise小姐,我之前沒有過,昨晚是第一次。”
“哦——”
佟央胡點頭,抱著紙袋進浴室。今天是周五還要上班,佟央擔心遲到,洗漱和換服的作飛快,等出來的時候,發現對方竟然還沒走。
“Elise小姐,給我你的微信。”
有必要嗎?
佟央猶豫了一秒,隨即想起來自己還沒付錢,對方加的微信應該是要求轉賬,馬上說了句稍等。
的手機不知道放哪裏去了,房間裏得一塌糊塗,佟央小心過一個個橫七豎八的套,終于在沙發上發現了自己的手機。
幸好,還有20%的電量,不至于關機。
佟央解鎖一看,竟然已經十點半了,這意味著,上班又遲到了。
要不然怎麽說誤人呢?微信有幾十條未讀消息,來自蕭凱,Raya等人,一瞬間,佟央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我願的事,知道不該怪對方,但忍不住抱怨:“都是你,昨晚我說停你非要再來,害我今早上班都遲到了。”
不知為何,昨晚諸多事裏,佟央唯獨對這段記憶最深。記得自己哭喊著求饒,男人置若罔聞,最後甚至想逃跑,卻被男人抓著腳踝拖回去。
佟央指著地毯控訴:“你看看,都是你的傑作。”
周白赫沉默,回憶片刻,看著一板一眼地說:“抱歉,是我不好,我願意承擔你的一切損失。但容我提醒,這裏面也有你的份。”
“……”
佟央臉頰滾燙,“這些東西又不是我用的。”
“但有兩只,是Elise小姐主幫我戴上的。”
兩年前,她被判定故意弄傷了他心愛之人的腿。 於是他把她送進了監獄,廢了她一條腿和她所有的驕傲。 兩年後,她自認為已經從地獄中逃出來,立誓再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事實證明,地獄的撒旦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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