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狠狠沖刷著邁赫的車窗。
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凌墨瀾坐在車,周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他的指尖在車載平板上快速,劃出刺目藍。
十五公里外,沈家的勞斯萊斯正緩緩拐向河大橋。
“截住他們。”
凌墨瀾按下加通訊,聲音低沉而冰冷,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橋面風速17米每秒,記得打開直升機探照燈。”
駱傾雪坐在一旁,其實不知道凌墨瀾到底要做什麼。
但猜測是在跟蹤剛剛離開的沈家的車隊。
老太太把這件事下去了,還讓這個害人向沈家人道了歉。
老太太給足了沈家人的面子,但卻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凌墨瀾也需要面子。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
老太太沒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沈凌兩家決裂,影響大局。
可是沈青綁架了駱傾雪,而駱傾雪是沈墨瀾的近傭人。
對他來說,那是私人品。
外人不能。
沈青不但了,而且還傷了。
凌墨瀾這口氣要是不出,他就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二爺了。
這邊沈家父子共乘一輛車,正在議今晚的事。
沈父一臉得意:“我就知道,凌家老太太不敢和我們徹底翻臉。”
“凌墨瀾雖然現在是凌氏總裁,但他有病,很多人質疑他沒有能力執掌凌氏。”
“所以他在凌氏的基并不穩,他需要我們沈家給的勢力給他撐腰。”
“他如果為我沈正山的婿,對他只有利而無弊。”
沈青沒有回答,看著窗外閃過的路燈出神。
“沈青,你在想什麼?”沈正山問,“我在和你說話!”
沈青腦子里,不斷地浮現出駱傾雪那張絕而又倔強的臉。
沈青是燕城有名的惡,玩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但都是提起子就忘記,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在他腦海中如此揮之不去。
而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傭而已。
“沈青?”
沈青這才回過神來,“是的,爸爸,凌墨瀾還是太氣盛了,老太太就知道我們沈家的重要,不敢沖和我們翻臉。”
“好在凌家老太太能得住凌墨瀾,諒他也不敢造次。”
“得罪我們沈家,他吃不了的兜著走……”
話沒說完,前面的橋面突然亮如白晝。
三架阿古斯塔AW109直升機懸停三角陣型,強烈的探照燈柱直直地向下方。
沈家司機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得驚慌失措,一個急剎車,胎與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響。
而此時,凌墨瀾的黑邁赫已如鬼魅般橫在路中央。
凌墨瀾猛地甩上車門,保鏢撐開雨傘,遮住他一步步向沈家的車走了過來。
沈父和沈青著那步步近的冷峻影,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掩飾不住的慌。
沈父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地對沈青說:“別怕,他肯定是來服的,量他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可微微抖的雙手卻暴了他心的不安。
凌墨瀾走到車旁,面無表,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深潭。
抬手用力敲了敲車窗,聲音低沉而有力:“下車。”
“墨瀾你這是......”
沈父降下車窗,雨水順著金眼鏡落。
他的聲音微微抖,眼中閃過一慌后的警惕。
凌墨瀾二話不說,直接拽開后車門,手揪住沈青的定制西裝,將他拖進了暴雨中。
豆大的雨點打在他上,定制西服瞬間。
“三件事。第一,向我的人道歉。”
“第二,兩家正在合的的項目,利潤凌家多分兩,不然就暫停。”
“第三......”
凌墨瀾一個直拳,擊向沈青面部,“記住今晚,以后,不要再我的東西!”
沈青啐出沫,梗著脖子喊道:“你敢我,明天頭條就是凌氏繼承人發瘋傷人!”
“我本來就是個瘋子,燕城誰不知道?”
凌墨瀾忽然輕笑,抬手打了個響指。
一直盤旋在空中的直升機,開始降低高度。
轟鳴聲中,狙擊手的槍口全部指向沈家車輛。
“不答應,沈家今晚就亡。”凌墨瀾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
“凌墨瀾你瘋了!滅了我們沈家對你有什麼好!”沈青吼道。
凌墨瀾又一拳擊過去,“我是瘋了,做事不用考慮太多。”
“道歉!”
保鏢已經撐著雨傘把駱傾雪帶了過來。
雨中冷得發抖。
看著殺神一樣的凌墨瀾,只覺得他又安全又危險。
“道歉!”凌墨瀾再次冷喝。
示意駱傾雪后退一些,給狙擊手讓出擊的角度。
然后出三個手指,“我數到三……一……二……”
“三!”
凌墨瀾手猛地一揮。
槍聲響起,沈家的車窗玻璃被擊得碎。
子彈呼嘯著從沈正山的耳邊飛過,繼續擊穿后車玻璃。
沈青雙腳發,癱在泥水里,“別打,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他沒想到,凌墨瀾真的是一個瘋子。
一個完全不顧后果的瘋子。
他為了一個傭,竟然真的可以大開殺戒。
沈父也驚魂未定,臉上的搐著,憤怒又無奈地喊道:“我們道歉!我們愿意道歉!”
凌墨瀾冷哼一聲,揮了揮手,擊停止。
“我錯了!”沈青不甘心地嘶吼,“駱小姐對不起!”
暴雨中他的吼聲顯得很弱,傳不了多遠。
“你原諒他嗎?”
凌墨瀾看向發抖的駱傾雪。
確實沒見過這種場面。
電視上的豪門都是錦玉食,鮮靚麗。
但沒想到現實中的豪門腥,步步驚心。
“駱小姐,請你原諒。”沈青無奈道:“我對不起你,我是混蛋。”
人在生死面前,尊嚴便一文不值。
直升機還在上空盤旋,凌墨瀾只要一揮手,狙擊手的槍口隨時會出要命的子彈。
沈家真的會被滅門。
就算是事后凌家會付出巨大代價,可是那又怎樣。
遇上凌墨瀾這樣的瘋子,他完全不計后果。
沈青只能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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