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妮被關進警局到現在還沒出來這件事在短短時間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連消息不靈通的姜嫻也略有耳聞。
聽說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被抓了,連那群朋友也都被關了起來,警察正在挨個調查,搜尋那些違藥品的來源。
有人看熱鬧,順便了幾張圖片出來,被關起來的那些男男,正是姜嫻那天闖喬硯妮家時見的人。
姜嫻看到這些消息那時候正在小書房拼畫,驟然得知這件事時,拿著鑷子的手一抖,不知為何心了一拍。
原本看好的位置又找不到了,姜嫻回過神,夾起那塊小碎片放回收納畫作碎片的明盒子里。
晚上藺元洲回來得早,吃飯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個不停。
姜嫻猜可能這些來電是找他幫忙撈喬硯妮,畢竟最近也就只有這一件稍微大點的事了。
藺元洲神淡淡,隨手將手機砸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倒是不鬧騰了。
“………”
姜嫻為手機默哀,冷不丁瞄藺元洲的時候被人抓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
姜嫻被對面黑沉沉的眼睛注視,整個人好像被卷進了黑的旋渦里。
吸了口氣,頓了頓,慢吞吞地用公筷給他夾了塊魚。
藺元洲緩慢地收回視線,勉強吃掉了。
姜嫻后知后覺開口:“喬硯妮怎麼會進去了?是你做的?”
藺元洲不說話。
姜嫻張了張口:“……因為我嗎?”
這時候藺元洲鼻腔忽然哼笑一聲,他略帶嘲諷地掀起眼皮:“憑你?倒還不至于。”
姜嫻抿:“我知道。”
今晚燉的燕窩很鮮,拿起勺子攪了攪,沉默地舀起一勺送到里。
確實好喝。
藺元洲抱臂盯著看了片刻,突然刺啦一聲拉開椅子起上樓。
這人總是晴不定,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火氣旺盛,方才走之前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踩了一腳地上原本已經碎裂的手機。
但那是他自己的東西,又不是姜嫻的。
姜嫻吃過飯上樓,推開臥室門。
藺元洲正赤著上半坐在床邊,他抬起瘦干練的胳膊以相當別扭的姿勢拿著藥棉往背上藥,平時那麼明一個人,這時候倒出幾分笨拙。
姜嫻瞧著他背上那麼一大塊青紫的重撞擊痕跡,面詫異。
放在門把上的手有些尷尬,這時候不知道該不該退出去。
就在姜嫻進退兩難的時候,藺元洲聽見聲音回頭,他面無表地說:“過來。”
姜嫻嘆了口氣,走上前接過藥棉。
藺元洲的目籠罩著。
姜嫻繞到他背后,推了推他的肩頭:“你往前面去點兒。”
藺元洲不輕不重嗯了聲,肩膀往前挪了挪,整個背正對著后的人,還算配合。
他一年到頭都在健,卻并不夸張,薄薄一層恰到好,從姜嫻的視角看去,后背理線條流暢致,寬肩窄腰,是相當又的男人軀。
姜嫻垂眸,拿過藥瓶重新沾了點藥。
藥棉在背上偏涼,又像嚼了塊兒生姜,藺元洲不怕這點兒疼,倒是姜嫻手慢悠悠的,明明三下五除二就可以完,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拿著藥棉在他背上挲,來去仿佛小貓撓。
藺元洲閉眼,忍得額角青筋突起。
“好了。”
姜嫻將藥棉扔掉,剛擰上藥瓶的蓋子,一突如其來的力量就把撈了回去。
藺元洲長臂環住的腰肢,單手搭在后腦勺上,終于忍無可忍般低頭將覆了上去。
是一種恨不得把人吞吃腹的猛烈攻勢,直到姜嫻幾乎不上氣才被放過。
雙手抵在藺元洲膛,那雙被啃噬過的紅潤明亮。
氣都不勻了還有勁兒推搡藺元洲。
藺元洲眉眼微垂挑,傾湊近:“不讓親?”
姜嫻抬頭看他。
這時候眼底蒙上一層霧氣,水汪汪的像是勾引,被親得狠了總會這樣。
藺元洲腦海里仿佛一炮轟了過來,耳邊嗡嗡直響,他有種反被姜嫻捉弄的覺。
但其實沒有捉弄,就是天生有讓人想發瘋的本事。
藺元洲結滾了滾:“除了我,你還親過誰?”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姜嫻的鎖骨上。
這人又開始不正常,姜嫻輕輕給他一掌,而后掌心托著下頜了,胡答:“親得多了。”
藺元洲放在腰間的手臂越收越:“故意氣我?”
他眼尾泛紅,張口咬在姜嫻下上,鋒利的牙齒叼著那塊。
“你屬狗嗎?”姜嫻細白的手拍他臉上,不太清醒地狀況下依舊扯了謊:“沒親過別人。”
藺元洲松了口。
臺門沒關,吹進來一陣涼颼颼的風,把燥熱的氣氛都吹沒了。
藺元洲套上黑家居服,這會兒看上去不像有29歲,額前凌的發為他增添了幾分青,看上去像大學校園里在球場上恣意揮灑汗水的學長。
這不對。
姜嫻替他將那幾縷不稱職的發往上了,使他不說話的時候面相看上去盡量溫。
這樣才對。
雙手環住藺元洲的脖頸,仰頭用亮晶晶的眼睛瞅著他。
方才那陣涼風也沒把姜嫻眼底的霧吹去,看人更加不清明。
“嘖。”藺元洲好整以暇地垂眸看回去,輕掐了把纖細的腰:“剛才不讓親,這會兒你又勾什麼。”
他了姜嫻白饅頭一樣的臉,手意外的好。
姜嫻聲說:“就抱一抱。”
用茸茸的腦袋在藺元洲膛蹭了蹭,而后將耳朵在藺元洲心口,仿佛聽到了劇烈的心跳。
藺元洲活到現在也沒被勾引過,但那些對他來說都帶著一眼看穿的乏味,他只會暴躁地對其中一部分人說滾,至于剩下的一部分都已經惹他手扔出去了。
但姜嫻不一樣。
你說擒故縱,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你說真傻,有時候又很明白。
就好比現在,前一秒像厭人的高傲貓主子一樣舉著爪子不讓靠近,后一秒又掛在他脖子上里氣地哼哼唧唧說抱抱。
反復無常到讓人不了。
藺元洲敷衍又痛恨地抬手抱住,十分不耐地在耳邊警告:“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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