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詞回到慕家老宅。
慕夫人看到只有一個人,詫異中又帶著淡淡的不滿:“怎麼就你一個人,景川呢?”
按慣例,只要回老宅兩人都是一起出現。
但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慕景川,眼見時間不早,只能先獨自回去。
“他應該還在公司。”宋詞并不知道慕景川在哪,隨便應了一句。
“應該?”
慕夫人不滿的表又濃了一分,“作為妻子,連丈夫在哪都不確定,還指你能照顧好景川?”
停頓一瞬,又開口:“你進慕家也兩年了,肚子到現在都沒靜,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不想生孩子?”
孩子,當然是想生的,只是不會再和慕景川有孩子。
何況,慕景川也并不想要。
宋詞平靜如水:“如果我一個人能生孩子,大約早就生了。”
“你這什麼態度?”聽出話中的諷刺自己兒子,慕夫人臉不好看:“還怪起景川來了,他真是把你寵的無法無天,當初,我就該堅持反對你們結婚!”
和慕景川的娃娃親,是早年慕宋兩家老太太定下,后來父母車禍宋家破敗,慕夫人更覺得配不上自己兒子,一直反對。
是慕景川堅持,他視如珍寶的寵,慕家人都看在眼里。
只是結婚半年后,他的突然轉變,慕家卻一點也不知道,每次回老宅,他也表現的與往常無異,一旦出老宅的門,他就又變得冷酷無。
“夫人,董事長和二爺回來了。”管家進來。
慕夫人立刻收起剛才不悅的緒,慕董事長已經進了客廳,一同進來的還有慕延。
打了招呼,慕夫人先陪慕董事長上樓。
見慕延朝自己走過來,宋詞恭敬禮貌地微笑:“慕老師。”完,又反應過來自己錯,連忙又改口:“小叔。”
大三的時候,教法律的老師有事,學校就請了慕延代了他們一學期的法律課。
那時慕延是海城頂級律所的合伙人之一。
和慕景川結婚的前兩天,因為工作原因,慕延去了國外,這兩年也幾乎沒有回來過。
所以,再次見面,下意識了一聲老師。
“哪個都行。”他溫和笑說。
慕延是慕景川的小叔,但也不過才三十出頭,儒雅俊朗,同時又著法律界的王者氣息,當時一度為海大生的暗對象。
慕延接著表示歉意:“抱歉,當時沒來得及參加你和景川的婚禮。”
“沒關系。”宋詞搖頭。
當年的婚禮低調舉行,來的人本也不多,不過現在想來,也幸好低調,不然想要離婚更麻煩。
說完,又出于禮貌地關心一句:“小叔在國外兩年還好嗎?”
“工作量與國差不多,就是這胃還是華國胃,跟著我沒苦。”
慕延玩笑調侃,宋詞不自覺也跟著笑,話題打開,又聽他講了些在國外的見聞,風趣的言語化開了原本低落的心。
“小叔,好久不見。”
忽然,門廳方向響起一道聲。
宋詞轉頭,沈思晴笑意盈盈地與慕景川走過來,宛如一對璧人。
慕延與沈思晴寒暄兩句,笑看慕景川:“去年你去賓夕法尼亞出差,怎麼沒來找我,還是聽大哥提了一句,我才知道。”
“行程排不過來,小叔別見怪。”
慕景川也勾著角,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原來如此。”慕延點頭。
“不過當年我和宋詞結婚,小叔沒來也讓人憾,你現在回來了,我們都很高興,尤其是宋詞。”慕景川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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