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玲嚇得渾一個哆嗦,連連往后退去。
陸淮上前兩步,近面前,命令道:“道歉!”
“什,什麼?”陸玉玲慌得語無倫次。
“我讓你和江曼道歉,聽見沒有?”
陸淮咬著牙,仿佛已經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我……”陸玉玲還想掙扎,但一對上陸淮那冷厲的視線,就嚇得什麼也不敢說。
這個家里誰都不怕,就只怕陸淮。
眼看陸淮是真的發火了,陸玉玲也沒了辦法,只好低下頭,心不甘不愿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聲若蚊蠅,小的幾乎聽不到。
陸淮眉頭皺,不自覺地拿出在隊里的氣勢:“大聲點。”
陸玉玲心中一,干脆閉上眼,大聲喊道:“對不起,江曼,我剛剛不該罵你。”
江曼站在陸淮側,低著頭怯怯地說道:“算了,不要,反正我都習慣了。”
這忍氣吞聲的模樣猶如火上澆油,陸淮的臉更難看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短短兩年時間,自己這個妹妹竟會變得如此讓人厭惡。
不就對著江曼口出惡言,隨意辱罵。
而且這還是他在家的時候,如果他不在,那豈不是……
陸淮有些不敢往下想。
再加上他剛得知江曼在家里干了兩年保姆的活,心底的怒意怎麼也抑制不止,臉更是沉得如同烏云布的天空。
陸玉玲道完歉后覺得面子頓失,憤憤地瞪了江曼一眼,惹得陸淮額間青筋直跳,口又要訓斥。
恰在此時,秦桂芬從廚房里喊了一聲:“開飯了。”
陸玉玲逃也似地跑了過去。
“來來來,都先別說了,吃飯要,大家快吃。”
秦桂芬一遍分碗筷,一遍招呼大家。
見狀,陸淮也不好再說什麼,繃著臉坐到了餐桌邊。
陸家規矩嚴,吃飯的時候一律不許說話。再加上陸淮上散發出的迫,飯桌上的幾人吃得味同嚼蠟般難。
好不容易吃完,陸玉玲趁機要溜,陸淮卻突然喊道:
“慢著。”
“又,又怎麼了?”陸玉玲心中一,有一種不好的預。
陸淮掃了一眼,冷聲道:“我說過下午要去派出所,你忘了嗎?”
聽到這話,不僅陸玉玲當場僵住了,就連江曼也忍不住愣了一瞬。
這男人來真的啊?
……
半個小時后,看著派出所大門,江曼終于確定陸淮是真的要幫自己。
于是據記憶,把事一五一十地匯報給民警同志。
大家一聽在他們轄區居然有流氓敢違背婦意志,用下藥的手段進行強迫,這節實在是太過惡劣,必須嚴懲。
因此,整個派出所都對這個案件十分重視,不肯放過一細節。
而陸玉玲到了這兒也一改囂張的氣焰,變得很安靜。
只不過不管別人問什麼,都只把早上那幾句話再簡單復述一遍,還說自己以為江曼和那人認識所以沒有留心。
再多的,就咬死了說不知道。
詢問幾次后,眾人也沒了法子。
畢竟是來做證人的,總不能當嫌疑犯那樣對待。
做完筆錄后,所長神凝重地對江曼說:“江曼同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去抓捕這個歹人,為你討回公道。”
江曼點點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嗯,民警同志,我相信你們。”
說話間,一名年輕的民警拿著一幅畫像走了進來,所長看了一眼后,遞給江曼:“你看看,是這個人嗎?”
江曼接過后掃了一眼,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不太像。”
用手指著畫像,一一說道:“那人鼻子沒有這麼高,有點塌,眼角也不是這樣的,是微微下垂,眉很短……”
江曼越說,那民警就越尷尬。
所長倒是沉住了氣,只是臉也不大好看:“怎麼回事,畫出來差這麼多。”
民警的額頭滲出細的汗珠:“抱歉所長,今天何老師不在所里,這畫像是我畫的。”
聽到這話,江曼忽然想起來。
在這個年代,大家的生活普遍都不容易,沒那麼多閑逸致去學什麼畫畫,尤其是這種人像畫,普通人去學就屬于玩喪志。
想來眼前這位年輕的民警應該也是在工作后才開始學的,所以才畫的偏差較大。
所長此刻也明白了問題所在,有些尷尬地對江曼說:
“不好意思了,江曼同志,要嘛過幾天麻煩你再來一趟。”
“沒關系,沒關系。”江曼連連擺手,不在意地笑了笑。
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試探著問道:“不過,要是您不介意的話,我來畫一個試試可以嗎?”
“撲哧!”
陸玉玲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指著江曼嘲笑道:
“你當畫畫是你們鄉下人畫符呢,隨便來幾筆就行。還你也來試一個,臉皮可真厚。”
陸淮眉頭直跳,低喝道:“陸玉玲,閉上你的。”
嘲笑聲戛然而止,陸玉玲的臉別提有多難堪。
江曼默默地朝背后翻了個白眼。
在現代是個小有名氣的時尚博主,畢業于國頂尖院校,只畫個人像對來說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
江曼懶得理會陸玉玲的嘲諷,目認真地看向所長說道:
“我學過幾年畫畫,而且親眼看到過那人,不說畫得很好,但應該差不離。”
所長皺著眉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點點頭,說道:“行吧,那你就試試。”
有他發話,其它人立刻把畫紙和畫筆都給拿來。
江曼拿起筆專注地盯著畫紙,卻不知為何,遲遲沒有下筆,仿佛在猶豫什麼。
陸玉玲在一旁發出輕蔑的嗤笑:“切,不是說自己會畫嗎?那愣在這兒干嘛呢。?”
聞言,陸淮眸微冷,警告似地掃了一眼。
見不甘愿地閉上,這才轉頭對江曼說:“沒事,你慢慢畫,我們不著急。”
“是啊,江曼同志,畫好畫壞都不要,你放心畫就是。”
所長也好心安了一句。
江曼知道大家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也不急著解釋,只淡然地笑了笑,道:“嗯,我明白。”
然后便拿起畫筆在紙上快速地畫了起來。
的作練有力,每一筆都仿佛經過心的思考,落在了準確的位置。
沒多久,一張清晰的廓就躍然紙上。
隨著畫筆的不斷擺,眾人的臉從一開始的不在意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尤其是陸淮,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驚嘆,似是對的表現到十分意外。
又過了許久,江曼終于放下筆。
拎起畫紙,滿意地展示給大家:“好了,你們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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