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張老師調試好電腦后，拍手示意大家，“首先我很謝各位同學們能積極響應這次的公開實驗課，時間不多了，給大家分發的任務大家都悉了沒有，還有什麼問題嗎？”

“老師！”

季行舟微微挑眉，看著旁邊乖巧小同學舉起了手。

張老師是個很喜歡學生反應問題的老師，見顧含章積極響應，立馬問道，“顧含章你有什麼問題嗎？”

顧含章起，神認真，“我看教程最后有安排琵琶獨奏，是我先給大家展示了琵琶之后再換蘇沐婷演奏嗎？”

顧含章這麼一說，張老師立馬也意識到流程不對，為了呼應主題特意問友人借來了一把琵琶，為的就是讓課題意義升華，與弘揚中國古典樂傳承掛鉤。之前因為偏顧含章想著上臺臉的事就給了，現在想來中途再換蘇沐婷彈奏確實有些累贅。

蘇沐婷瞪了顧含章一眼，舉手站了起來，“老師這樣確實有些繁瑣了，不如介紹琵琶都由我一人代勞吧，講解完構造直接彈奏一曲流程更加順暢不是？”

張老師點了點頭，確實這樣合理很多，“顧含章，那你就不用上來了，待會直接給蘇沐婷吧。”顧含章只說自己學過琵琶，張老師下意識覺得大概就是一點皮，所以在演奏上張老師更傾向于蘇沐婷，畢竟還是蘇沐婷自己主跑到辦公室提出來到時候可以有琵琶彈奏結束課程。

蘇沐婷得意地看了顧含章一眼。

顧含章并未在意，神坦然地接了老師的安排，“好的。不過老師我還有一個問題。”

季行舟反手托著腮，略帶笑意地看著邊的小同學，他突然覺得一本正經在找茬的顧含章有幾分可。

張老師愣了愣，“還有什麼問題？”

顧含章看了蘇沐婷一眼，目平靜沒有任何緒，“老師，您最后選擇用琵琶收場意在主題升華，我只有一個疑問，蘇沐婷同學擔得起這個重擔嗎？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曲調先有。如果結尾不能一曲驚艷只怕會達不到您預期的效果。”

蘇沐婷此刻臉已經很不好了，但礙于公眾場合顧含章又一副提出問題的好學生模樣，一時讓尋不著錯。

顧含章目清澈，看著講臺上的老師態度謙和，“老師和同學們對這節課傾注了心，我只是怕細節理的不夠好會影響效果，因為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蘇沐婷同學會琵琶，所以才有這樣的擔心，當然如果老師您已經鑒賞過了，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

茶里茶氣誰不會，顧含章角微微上揚，目友善地看向蘇沐婷。

蘇沐婷：“……”

“張老師，顧含章說的也有道理，萬一調都不怎麼辦？”

“對啊，不能咱們在這忙活了大半天，最后被琵琶solo搞砸了吧！”

“老師，顧含章說的沒錯，不如讓蘇沐婷先彈一段讓我們聽聽吧。”

張老師見臺下同學都這麼說，沖蘇沐婷招了招手，“既然大家都不放心，你就先一手讓我們聽聽。”其實張老師也沒有底，但畢竟蘇沐婷是跟了自己兩年的學生，張老師心還是相信自己的學生的。

蘇沐婷憋了一肚子氣實在找不到發火的點，眼見上臺一事已經了定局，下口的惡氣走上講臺。蘇沐婷知道，顧含章這是想讓出丑，只可惜要讓失了，并非夸下海口，這次顧含章要枉做小人了。

蘇沐婷搬來了凳子，抱著琵琶坐下，微微調整了坐姿故作謙虛，“老師，沒有甲片我會有些不習慣，可能沒有平時彈的那麼好。”

張老師也知道專業琵琶是需要甲片的，但去友人家拿來的這只琵琶沒有甲片，也只能先用著。

“沒事，老師倒不是真的要求你如書里彈奏的那般傳奇，曲調在就行。”

蘇沐婷垂頭，目挑釁地看向顧含章，右手劃弦……

“砰——！”

多教室裝了回響，蘇沐婷一手落炸裂之聲響徹不絕。

蘇沐婷愣了愣，有些奇怪了又彈了兩下，不曲調的音符如噪音一般刺耳。

雀般沉靜之后，臺下開始竊竊私語。

“搞什麼啊！這會彈，我去都比這彈的好。”

“得虧人家顧含章想得周全，要不然咱們實驗課破天窗鬧笑話咯！”

“這人怎麼想得，想出風頭想瘋了，也不看看場合。”

蘇沐婷也知道出了問題，彈跳一般站起來看向一旁的張老師，“老師，我……我真的會彈，是這琴有問題。”

張老師拍了拍蘇沐婷的肩膀，示意先回座位。馬上就要上課了，張老師并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說教學生。幸虧顧含章提醒了一聲，否則二十年的教書生涯真要鬧笑話了。

蘇沐婷看了看手里的琵琶，剛剛只有顧含章過這把琴，是！肯定是了手腳，怪不得突然提出來要當眾演奏。蘇沐婷眼見底下笑聲一片，怒火一燒，理智的弦頃刻間斷裂。

呲著眼，惡狠狠地指向顧含章，泣聲控訴，“張老師！真的是琴有問題！是顧含章！肯定是剛剛的手腳！”

原本張老師覺得這只是一個學生虛榮心作祟撒了一個謊，作為老師不會去責怪學生。但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卻死不改攀咬別人，這樣的質就惡劣很多。

眼下張老師臉已經變得嚴肅不近人了。

蘇沐婷依舊沒有察覺，指著顧含章，“顧含章你太過分了，就因為不喜歡我就損壞老師的教學材，你知道你這麼做會讓學校的聲譽跟著你蒙嗎？”

“夠了！”張老師厲聲訓斥道，“你撒謊騙老師老師已經不追究了，現在還要去遷怒別人。”顧含章從拿起琴到放下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還因此責怪過顧含章。這一分鐘都是在的眼皮子底下的事，張老師比任何人都清楚，顧含章本不可能在琴上什麼手腳。

蘇沐婷第一次看班導發這麼大的火，畢竟還是學生，有些怵老師。

張老師有些失地看著，“你現在繼續去場跑圈，撒謊冤枉同學，跑了3000米再把教室后面的垃圾都倒了。”

蘇沐婷不敢置信地看向班導，最后不住教室里戲謔地眼神，哭著跑了出去。

張老師深深嘆了一口氣，“那個！顧含章！給大家介紹琵琶弦理構造還是你來吧，最后的琵琶solo沒有人選，咱們就改視頻音樂鑒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