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自問不是個多事的人,更不是什麼八婆。
但對那個小人的事上他卻忍不住多問了一。
“既然那麼在意男人怎麼不辭職或者去縣城上班呢?”
“唉,有宋海在縣里頭著想調到縣里去怎麼可能,其實父母也有在為活找關系,畢竟這麼個寶貝閨放在這麼個邊角旮旯的地方,哪個當爹媽的能放心,可婿不松口,老丈人再活也沒的用!”
“爹媽是做什麼的?”
“老師,兩口子都是老師,都在市里,爹教了一輩子的,眼瞅快退休了還是個普通老師,就這麼個人你能指他能有多關系!”
朱朝沉默沒再繼續問下去,只是心里盤算著要不然給想辦法調回市里去,就當是昨晚給的補償?
海邊的天氣多變詭譎,白天還是艷高照,到了晚上卻狂風嘶吼,暴雨下了整整一夜都沒停,原本還算暖和的天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找出一件風穿上,下穿著一條牛仔,腳上穿了一雙白的板鞋,茹帶上結婚證戶口本份證什麼的出了門。
臨出門前給宋海打了個電話,提醒他記得去民政局。
此刻的已經顧不得是不是凈出戶,只想趕離開那個讓惡心的男人。
多跟他做一天夫妻就多一天惡心。
車子到民政局門口停下的時候雨還沒有停,這讓本就煩躁的茹心里更加的煩躁。
宋海倒是如約出現了,但他卻并不想離婚。
“丫丫,我們能好好談一談嗎?如果談完之后你還想離婚那麼我無話可說!”
冷笑一聲,茹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談?談什麼?聽你說你和顧昀只是普通朋友,說他前天晚上家門鑰匙丟了進不了門所以去家里暫住一晚,說你和他說的那些話只是兄弟間開玩笑玩梗的笑話?宋海,你是覺得自己太聰明還是覺得我是個傻子那麼好糊弄?”
是沒用,只在派出所里做個小小的干警,給人辦辦份證,上上戶口什麼的,可也是正兒八經從警校出來的。
什麼是誤會什麼是鐵證實錘還是分得清的。
茹冷靜的模樣讓宋海心里發了慌。
他沒想到是真的想離婚,更沒想到在知道自己和顧昀的事之后能這麼果斷的拋棄他。
他一直以為茹就是一朵依賴著他而生的菟花,可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從來就不是他的菟花,是一朵玫瑰,一朵被他削去刺的玫瑰,只是他不知道在的花托底下還藏著那扎人的小刺。
“丫丫……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再也不跟顧昀來往,我會找人把你調到縣城來,我重新買一套房子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丫丫,不管我從前怎樣,但我你的心從來沒變過,我們重頭來過好不好?”
宋海說的可憐,說的深,額頭上包著紗布的傷口顯得他凄慘可憐。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茹正視著宋海的雙眸。
“宋海,掉進糞坑里的珠寶就算是撈出來那也臭的,也是膈應的,你憑什麼覺得我們還能重新開始?我在你心里就那麼賤?還是你覺得我茹離開你就活不下去?”
“茹,你到底想怎麼樣?”宋海也來了氣,突然拔高了聲調。
“離婚,現在就離婚!”
若是從前宋海稍微有點脾氣茹便會立馬了下來,可今天不會再下來,這個婚必須離。
“行,離婚是吧,好,離就離,我倒是要看看你離開我以后怎麼過你那錦玉食的日子!”
“宋海你……算了,跟你這種人多說無益。進去吧,后悔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到了邊的咒罵又被咽了回去,對這種人茹覺得自己多說一句都是對自己的懲罰。
離婚冷靜期真的是一個讓人想罵娘的存在。
結婚前被沖的昏頭漲腦的時候沒讓冷靜,如今看了心也傷了倒是讓冷靜了。
冷靜什麼?冷靜的想想自己這三年被宋海是如何欺騙的?還是自己當初不顧父母阻攔嫁給宋海是多愚蠢的決定?
坐在車里,看著外面傾斜而下的大雨,茹突然覺得很迷惘。
不知道自己追求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日子給過了這樣的。
拿出手機想給湯曉曉打一個電話,可找出的微信卻又放下了手機。
說什麼呢?
告訴宋海是個同?
然后呢?
然后大哭著罵他,讓湯曉曉安自己,那樣就能好嗎?
不能,這只會讓更加的屈辱,更加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車位上還停著那輛路虎,但此刻茹已經沒心思去計較這些了,車子微微停了一下繼續往前開去找空位置停車。
朱朝在二樓臺看到那輛黑的SUV在自己車前停了一下又開走了,子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等了沒一會兒那個小人撐著傘從遠走過來。
雨實在太大,走了這麼點路兩條就全部被雨給打了。
可傘下的人卻好像沒有覺一樣,走到樓道口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后打著傘徑自往大門口方向去。
馮衛民打來電話讓他過去吃午飯,朱朝剛坐到車里又看到那個影回來了。
一手打著傘一手提著一些菜上了樓。
雨傘遮住了的臉朱朝也看不到是什麼表。
上午是去離婚了嗎?
那個男人愿意放手嗎?
甩了甩頭,朱朝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這是的事,他的什麼心。
他們又有什麼關系,不過是……
莫名又想起那個晚上,那個如玉一般瑩潤的人,的矜持下藏著的那顆熱烈的心。
朱朝的跟著不舒服起來。
雨天不能去釣魚,這個還算是繁華的鎮子卻也沒有多好消遣的地方。
在馮衛民家吃過午飯朱朝便想回家睡覺,馮衛民老婆突然提出一塊打麻將。
下雨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一起打打麻將,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朱朝是無所謂的。
“我們就三個人,怎麼打?”
馮衛民一拍手道:“小今天不是請假了嗎?我給打個電話問問看在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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