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沈晏郴是被沈老太太一手帶大的。
從小到大,雖然上說他,卻分外寵他。時沈家有仇家上門,沈老太太便派人將他送到云城避避風頭,而自己一個人留守容城。
沈家以前就是黑白兩道通吃,因此沈晏郴父母離世之后,沈家孤兒寡母的,便在容城遭到欺負。后來沈晏郴從云城回來,這才以暴戾示威。
他若是不狠辣,他和便會被人欺負!
這幾年,他將沈家的產業做得很好,在容城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盡管如此,沈晏郴從未忘了初心,對自家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孝順。
除了……婚事不暢。
沈晏郴本想著,安琪死了,他娶誰都是娶,沒想到娶一個死一個。如今想來,沈家確實危險。
沈晏郴想著,心里突然也擔心起陶歡意的狀況,加快了腳步,一路到了的房門口。
“陶歡意?”
他在門口試探地了一聲,隨即敲了敲門。
里頭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陶歡意?讓我來看你,如果你再不回的話,我可要自己進來了。”
里面依舊沒有聲音。
沈晏郴皺了皺眉,一把將房門推開。此時此刻,房空無一人。
奇了怪了,這山上天黑的早,也沒有什麼燈,一個人能跑去哪里?
沈晏郴想眼睛看不見,不有些擔心的況,當即匆匆去找了。
……
此時此刻的陶歡意悠悠轉醒,剛剛一花香過來,整個人暈乎乎的,似乎是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覺渾不能彈,似是雙手被錮在了后。
“你終于醒了?”
“你是……那個園丁?”
“你雖然眼睛看不見,不過記還不錯。”
陶歡意眼睛看不見,也不知道周圍的況。不過凌云寺的園丁莫名其妙把抓了過去,想必應該也是有什麼事的。
現在就是不確定,是奔著誰來的。
陶歡意皺了皺眉,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是沈家的仇家?”
“小姑娘,雖然你眼睛看不見,不過你還聰明的。你嫁進沈家,應該知道沈家過去的那些事吧?”
“知道的不太多。”
“好,那我就告訴你!當年大著肚子跳樓的人,正是我的親姐姐。從小辛辛苦苦地把我一個人拉扯大,自己不讀書也要供我讀書,幾乎為了我做盡一切。結果沒想到,竟然被鄭風朗給害死了!要不是鄭風朗外面到惹了債,我姐姐也不會一尸兩命!”
“可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就我知道的,至也過了三四年。你現在報仇是為了什麼……”
“三四年?!三四年能抵消這樣的仇恨麼?我姐姐跳樓的前一天還興高采烈地告訴我,說覓得良人終于準備結婚了,誰能知道竟然發生這種事!”
“可是……”
“別可是不可是的了,鄭風朗的父親鄭志信我是沒有機會再報仇了。不過,結婚當日拆穿鄭風朗真面目,害得姐姐萬念俱灰跳樓的沈家,我還能找機會打擊報復!我早就打聽過了,你肚子里懷著沈晏郴的孩子,我今天就把你殺了,讓他們沈家絕后!”
“等等!”
陶歡意聽著那園丁聲俱厲,緒越發不穩,怕他當真會做出偏激的事來。此時此刻由于雙眼看不見,心里也沒底,只覺得慌張得。做了個深呼吸,這才試圖說說服這個幾乎癲狂的園丁。
“你姐姐在天之靈,一定不會希你做這種事的。你想啊,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會去坐牢了。但是沈晏郴卻可以重新再娶一個人,重新生孩子。你這不是親者痛,仇者快麼?”
那園丁聽著陶歡意的分析,竟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那我……就讓別人來殺。若覺,你來殺。”
陶歡意剛剛落下的心,突然再次懸了起來。
就說聽出這個若覺是個人,果不其然,竟然還和這個園丁有染!
那麼仔細想來,那個佛像泣就是他們弄的。他們故意想要嚇唬沈家的人,從而打擊報復。晚上見眼睛看不見,又單獨跑了出來,想著懷著沈家的孩子,就要把弄死!
畢竟在容城,沈家的能力幾乎通天。也就只有在這青云峰上,沈家帶的人不多,又是荒僻山頂,才有機會殺人。而且這個若覺把殺了以后,還可以將從山頂上拋尸,也許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等等!”
園丁的聲音異常溫和,“你既然快死了,我給你說言的機會。”
陶歡意想著,這二人喪心病狂的,只能從他的姐姐那兒下手。
“你姐姐當初也是大著肚子死的,我也大著肚子,你這樣殺了我就不會想起你姐姐麼?!”
“正因為我姐姐也是這麼死的,所以我才要讓沈家也嘗一嘗這種滋味。而且你不用替我擔心,如果真的你的死被人發現,若覺會替我坐牢。到時候我再盯著沈家,或許……還可以再找鄭家報仇。”
陶歡意聽著他的話,心里油然升起一絕。
這沈家當年遭了這樣的事,確實容易引人報復。聽著這園丁,與親姐姐二人相依為命舐犢深,本不可能會改變主意放生路的。
“你還有什麼言要代的?”
話音一落,陶歡意敏銳的聽力忽然聽見了在往這里靠的腳步聲。
好像……有人來了!
得拖延時間!
“我……我想問你,沈晏郴死了的三任老婆,是不是你殺的?”
“那自然不是,我人微言輕,也沒什麼本事。在容城,沈家如此,我本找不到機會。不過,近日我打聽到沈家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來這青云峰上的凌云寺齋戒禮佛,我當時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果然,這還當真是一個大好機會!”
“你等著,我把你殺了以后,沈晏郴說不定來找你,我跟若覺還能找機會把沈晏郴一起殺了!如果能把他一起殺了,那我可就賺大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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